要知道星月齋勢力錯綜複雜,遍布華夏,而且人員多而繁瑣,大多數是生活中的普通人。
酒吧的一個服務員,居委會的大媽,健身房的教練都有可能是星月齋的人。
她們大多數是女性,很多人都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存在,她們精于情報,而且星月齋流傳着一個傳說,那就是沒有星月齋搞不來的情報。
“沒錯呀。”沐夕嫣然一笑。
“好吧,失敬了,那我的底細早就被你查清了吧。”陳宇有些哭笑不得地說,他覺得自己在沐夕跟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查清了。”沐夕一點頭:“你和我姐夭折的那個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甚至生辰八字都一模一樣。”
陳宇沉默了,半晌他才苦笑道:“那你們還知道什麼?”
“你說呢?”沐夕瞥了陳宇一眼:“好了,我信任你,所以你也别多想,我去查下周濟海的詳細資料。”
“有什麼我需要幫忙的嗎?”陳宇問。
“周濟海有個二世祖弟弟,如果你有機會的話就去接觸一下。”沐夕道:“說不定能從他那套出什麼話來。”
“好,我去會會他。”陳宇笑了。
“這是他資料,好好看看。”沐夕交給陳宇一份資料,轉身離開。
陳宇掃了幾眼資料,他心裡已經有數,正要離開的時候,手機響了。
電話是李蓓打來的,她的語氣有些急:“小陳,我是李蓓,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夫人有什麼事情嗎?”陳宇問。
“是這樣的,奕雪的一位同學,今天在學校的時候突然發瘋了,傷了幾位同學。”
“她的症狀和亦雪之前的情況有些相似,那位家長求上門來了,我想請你出面幫幫她。”李蓓的語氣很焦急。
“沒問題,位置在哪,我過去。”陳宇當機立斷。
“你在哪,我派司機去接你。”李蓓道。
陳宇說了位置便挂斷了電話,五分鐘不到,一輛A6便開了過來,司機下車跑到陳宇身邊恭敬地說:“是陳宇陳先生嗎?”
“沒錯,我是。”陳宇點頭。
“我是李夫人派來接您的司機,陳先生,請。”司機打開車門請陳宇進去。
半小時後,汽車駛進了一處郊外的别墅中。
從别墅的格局上就能看出來這家人的殷實,不過想想能和李蓓搭上關系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别墅的女主人是一個保養得極好的婦人,她很有涵養,也很有禮貌,看到陳宇下車她也隻是微微地驚訝一下,然後微微一點頭道:“你就是陳先生吧,我叫王亦雲,麻煩先生跑一趟,實在是抱歉。”
“沒事,李夫人出面,這個忙我肯定得幫。”陳宇道:“我們先看看病人的情況吧。”
“陳先生這邊請。”王亦雲連忙引着陳宇進了别墅。
别墅很大,而且還是獨幢,能住得起這麼大的别墅自然是非富即貴。
在一間卧室裡,陳宇看到了病人。
和吳奕雪年紀相仿的一個女孩,她披頭散發地縮在床上,室内的燈不開,陳宇剛進室内,一陣陰氣就迎面撲了過來。
一看到有人進來,女孩的臉色大變,她尖叫着,不停地往床上縮着,似乎是十分害怕。
“月月你别怕,這是醫生,他來給你看病的。”王亦雲連忙上去,想抱着女兒,但是女孩的反應太激烈,陳宇連忙攔住她:“别過去,她會有應激反應的。”
“陳先生,怎麼辦啊?”王亦雲吓得兩腿發軟,她抓住陳宇的手臂哀求道:“我求你想想辦法,月月是我的所有了,陳先生我求求你。”
王亦雲說着突然跪在地上,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砰砰砰,給陳宇磕起了響頭。
“你幹什麼?快起來,出去,我來想辦法。”陳宇一把拉起她,将她推出房門,然後反手把房門給鎖上。
在房門鎖上去的那瞬間,室内的光線突然變暗,無數幽綠色的熒光在周邊亮起,這是磷火。
而這個叫月月的女孩突然仰起頭,她的瞳孔翻白,和之前王奕雪的情況幾乎是一模一樣。
突然,她的四肢向背後硬生生地扭曲了過去,然後她像是一隻蜘蛛一樣附在背後的牆上,翻在背後的四肢居然貼着牆,緩緩地爬上了屋頂。
陳宇盯着女孩,她臉色慘白,瞳孔翻白,加上室内慘綠色的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恐怖。
突然,女孩嘶叫一聲,縱身一跳,猛地向陳宇撲來。
她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抱着陳宇,張開大口就向陳宇的脖子處咬來。
陳宇右手一屈,沉喝一聲,一指向她點了出去,撲通,女孩被他擊飛。
緊接着陳宇一掌拍出,手心一紙符紙貼在牆上,随着靈光閃動,符紙形成一個巨大的符号。
女孩慘叫一聲,被符号緊緊地吸附在牆上,她拼命地掙紮着,但是道家縛靈咒一出,任她無論如何掙紮都沒有辦法掙脫。
陳宇劍指一并,向女孩一指點出,他暴喝道:“滾出來。”
一道半透明的黑白虛影,猛地從女孩的身體裡面出來,但是它嘶叫一聲,死死地抓住女孩的手腳,然後再次回到女孩的身體。
“敬酒不吃吃罰酒。”陳宇右手一抓,離塵出現在手中,離塵淩空一指,淩厲的殺意瞬間充斥着陳室。
一聲嘶吼,一道黑影從女孩身體裡蹿了出來,然後迅速地破窗而出,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身體裡的東西懼怕離塵的煞氣,所以落荒而逃。
女孩身體一軟,倒在地上,陳宇收起離塵,扶着她到了床上。
剛才一時大意,居然讓那惡靈給跑了。
陳宇也顧不上那東西了,他取出銀針,開始為女孩行針,以平其心神,甯其三氣,幾針下去以後,女孩的呼吸漸漸地平穩了。
女孩年紀十八九歲,和吳奕雪差不多大,但是她媽媽的年紀卻還不到四十,而且看王亦雲的樣子多半是單親家庭。
看來她生下這女孩的時候年紀應該還沒她大,鬼知道她母女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這些是對方的家事,陳宇也不便多問,看女孩呼吸平穩以後,他便把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