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鮮皿噴出來的同時,漫天的陰陽師分身都化為一道白色的陰陽符,散落在地上。
這家夥深深地看了陳宇一眼,眼看情況不妙,一個轉身,扭頭就跑。
“今天想不想見識一下陰陽師?”陳宇對着一問。
“想,請陳先生帶我們去看看,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敵人。”一重重地一點頭,他的隊員臉上都帶着一絲興奮之色。
他們是雇傭兵,而且是常年在危險邊緣行走的人,遇到強者非但沒有讓他們害怕,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好戰之心。
“井田,你轉移一下位置吧,這個地方已經暴露,如果沒錯的話,你的内部已經出了問題,我帶他們把那個陰陽師團夥給解決了。”陳宇扭頭道。
“好,謝謝陳先生。”井田點點頭,在張巨以及一衆保镖的護衛下,轉身離開了這裡。
“走,我們去看看那位陰陽師到底到哪了。”陳宇微微一笑,帶着人扭頭就離開了這裡。
半空中,一道白袍呼嘯而過,掠過夜空,然後閃身進了一片林子裡面,消失不見了。
這名陰陽師就是剛才那名隐藏在樹上,擅長分身的陰陽師,他叫竹下青,他跌跌撞撞的到了樹林裡,兩手一分,結出道印,半空中一道形同水波一樣的波紋出現,他扭頭進入了波紋之中。
“竹下君,怎麼回事?你不是去探路了嗎,你怎麼受傷了?”數名陰陽師迅速地迎了上來,一名年長的陰陽師看到下屬傷成這樣,不由得吃了一驚,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赤松閣下,我遇到了一位高手,他識破了我的分身幻影術。”這名叫竹下的陰陽師氣籲喘地說:“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厲害。”
“你的分身幻影術,已經達到了高階陰陽師的水平,怎麼還能被人破解?這不可能,井田的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絕頂高手?”這名陰陽師的臉色也變了,他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不知道,本來我已經隐匿在他們那裡了,弄清楚這井田身邊不過是幾名超能者,不足為患,但是那個人,居然發現了隐匿狀态的我。”竹下喘了一口氣:“然後我們之間就起了沖突,我受傷落敗以後,隻能快速地逃離那裡。”
“這怎麼可能?”赤松神色凝重:“你的實力很強,一般來說就算是敗,也不會敗得這麼狼狽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有可能是一位修法者。”竹下擡起頭道:“赤松閣下,我感覺現在我們要轉移陣地。”
“修法者?你剛才來的時候,他有沒有在後面跟着?”赤松驚了他想起來了自己之前和修法者見面的情形,頓時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他左眉到右下側臉部的傷痕,就是一位修法者給留下來的,所以提到修法者,他臉上的神情十分震驚。
“并沒有,但是我覺得,以他們的狡猾,一定能弄清楚我的所在之地的,所以閣下,我們現在必須馬上撤離。”竹下有些惶恐地說。
“馬上走,離開這裡。”赤松嘶叫道:“我見識過修法者的手段,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你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這裡,但事實上,他們已經知道了,馬上走。”
“撤,快點撤。”餘下的十餘名低階陰陽師連忙站起來,抽身就要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候,一道極強的光華自半空之中劃過,然後在樹林的上空驟然散開,一道光幕緩緩的從半空中垂下,随即消失不見。
但是這片樹林的周邊已經隐約多了一絲元氣波動,卻是這片樹林,已經被陳宇用劍氣給封印,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
而在叢林的外面,雇傭兵小隊震驚的看着陳宇,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片樹林足有數平方公裡,陳宇手中的一把劍,化作劍光,将這裡強行封印了起來,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嗎?
“好了,這片樹林現在已經被我給封印起來了。”陳宇扭過頭道:“裡面的人出不來,我從這裡開一道小口子,大家都能進去。”
“進去以後呢?”三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進去以後,就開始狩獵,裡面的人,對我們來說都是獵物。”陳宇微微一笑道:“現在你們可以開始表現了。”
幾人均是一陣沉默,剛才那些手段層出不窮的陰陽師,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打擊,如果不是陳宇過來,今天的事情恐怕會難以善後。
隻不過,這麼強的人,居然被陳宇給當成獵物一樣看待,這位來自華夏的修法者,實力到底是有多強啊。
“其實你們也不用震驚。”陳宇道:“你們以前沒有遇到我這樣的人,是你們的運氣好,而且現在我們也不是敵對階段,走吧,我教你們如何狩獵。”陳宇說完,右手分開,被封印的樹林裡開了一個小口,走了進去。
餘下的人目光都看向一,因為一是團隊的主使者,也是首腦人物,所以一般來說,重大決策上,隻有一才是他們的主心骨,這種大事上,也隻能等一決策。
“進去。”一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一,我們能相信他嗎?”說話的是二,他有些疑惑。
畢竟他們和陳宇隻是初次相識,而且他們和井田之間,也隻不過是初次合作,長年來的戰鬥生涯,讓他們每個人都充滿警惕。
“我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我們應該進去。”一搖頭道。
“我們和他之間,沒有利益沖突,相反,我們都是站在井田這邊的,所以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對我們做什麼。”六向來比較冷靜,她分析着陳宇:“而且,如果他真的想對我們做什麼,你們覺得,我們有能力反抗嗎?”
“六說得對。”
衆人紛紛點頭,是啊,以陳宇的實力,如果想要對他們做什麼,他們有能力反抗嗎?
于是一率先向前走了一步,一步踏入了樹林裡面,餘下的幾個人也跟着一起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