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老姐姐,這确實是他的錯,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訓他。”刑蘭連連低頭。
“你所謂的教訓是什麼?打一頓?跪在祖宗的宗祠裡忏悔?出來以後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周老太君沉聲道:“那麼你趙家,就認了這次罰吧。”
“老姐姐,我折騰一輩子,才有這點家業啊,難道就要拱手便宜别人了嗎?”刑蘭不服,她恨恨地看着陳宇:“你以為他真的隻是一個醫生?”
“他名下的公司産業不計其數,雖然比不上幾大家族,但也是富豪級的人物。”
“所以你想說什麼?你想說陳宇為富不仁?”周老太太再次一頓手中的龍頭杖:“天雲的藥,現在賣到了國外,國内的藥,賣幾塊十幾塊。”
“陳宇前段時間更是用幾塊錢的藥,治好了一個花三十萬都治不好的小朋友,你跟我說他為富不仁?到底為富不仁的是誰?”
刑蘭的臉色一白,她不敢再接着說下去了,因為她發現老太君确實是生氣了。
“知道嗎?這次罰你們趙家,那些人是問過我的意見的,因為他們知道我和你們的關系,我隻回答一個字,罰。”老太君厲聲道:“不罰,不足以讓你們趙家長記性。”
“是,老姐姐,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刑蘭有些驚恐地看着周老太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和她關系這麼好的老太君,這一次居然這麼大發雷霆。
“行了,你回去吧,反正你來也不是叙舊的,以後好自為之吧。”周老太君揮揮手,下了逐客令:“至于上面大佬的決定,你照着執行就是了。”
“是,老太君,我一定照着上面的意思執行,一定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刑蘭硬着頭皮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謝謝周老太君了。”陳宇微微地躬身道謝。
“你也不必客氣,我剛才也說過,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心裡總要有杆秤的,而且這些事情本來也就不怪你,趙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也确實過分,是時候敲打一下了。”周老太君笑道。
趙家,回到家以後的刑蘭臉色鐵青,她手中拄着的拐杖都有些發抖。
“奶奶,事情怎麼樣了?那位老太君有沒有同意出馬?陳宇那小子這一次得到教訓了吧,哼,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和我們趙家對着幹。”
看到刑蘭回來,趙忠喜出望外地跑了出去,他是想從老太太這裡得到點好消息。
“跪下。”刑蘭一腔怒火,全部發到了自己平時最疼愛的這個孫子身上。
趙忠吓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他的聲音都有些變了:“奶奶,發生什麼事情了?”
“趙忠,你知道你為趙家惹了多大禍嗎?今天我去見了老太君,巧的是,陳宇也在那裡。”刑蘭咬牙切齒地說。
“他他他怎麼會在那裡?”趙忠一臉懵逼地問。
“他怎麼在那裡?他是老太君唯一曾孫子的救命恩人,黃家一門忠烈,僅餘黃少明那一脈一點骨皿,你覺得今天的事情會怎麼樣?”刑蘭怒道。
“這怎麼可能?陳宇怎麼會這麼好的運氣?怎麼到處都有他呢?”趙忠幾乎傻眼了,不用老太太說下去,他就算是不用腦子想,也能弄清楚這件事情的走向了。
“呵呵,是啊,同樣大的年紀,人家就可以白手起家,拼出偌大的家業來,人家就能以一己之力,逼得餘氏易主,餘下兩大家庭支持。”
“你,是我最疼愛的孫子,趙氏集團所有的希望我都寄予到你身上,可是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做過一件讓人省心的事情嗎?”
刑蘭越說越怒:“而且這一次的事情,弄得陳宇幾條生産線停産,那幾條線上生産的更是邊境戰士的救命良藥,這一次,趙家這一關是過不去了。”
“奶奶,那怎麼辦啊?不行,一定不能讓陳宇得逞,我們趙家的錢也是辛辛苦苦地掙來的,不能便宜那孫子啊。”直到現在,趙忠還在想着怎麼保住趙家的産業。
“你閉嘴,今天開始,剝奪你趙氏繼承人的身份,趙氏任何決策均不得再參與,如果再惹事,逐出趙家。”刑蘭怒道。
“不要啊奶奶,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招惹陳宇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求求你了。”趙忠吓得屁滾尿流的,他跌跌撞撞地趴在地上,拼命地裝可憐,求饒,但是刑老太太卻不為所動。
“滾,以後不要在我眼前裝可憐,我們趙家也沒有你這麼不堪一擊的人。”老太太一腳把他踹一邊,轉身離開。
足足過了一周,這場輿論風波才算是徹底地平息。
出現了反轉以後,天雲制藥的股價像是坐了火箭一樣地飙升,而且其旗下的一些中成藥産品賣斷了貨。
隻是這件事情上吳德造成的公衆影響十分不好,上面也進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淨網行動,一些三觀不正的媒體公衆号,以及有些導向不正确的内容都被整頓。
吳德涉嫌敲詐,而且影響網絡公共環境,被重判了幾年,趙氏集團因為不正當競争被開出天價罰單。
而且暗地裡,一些産業被查封,為天雲集團讓路,從此以後趙氏集團一蹶不振,從四大家族之中被除名。
“陳宇,來看看我這新物件,不錯吧。”一家會所裡,夏天黃亦強和陳宇又聚在一起。
現在他們幾個是真的酒肉朋友,時不時地聚聚,黃亦強和夏天喜歡搗騰古董這些東西,他一進門,便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塊皿玉遞給陳宇。
“你這幾天是去哪了?”陳宇沒接這東西,他看着夏天,隻見他臉上一絲赤色的氣息一閃而過。
陳宇一時間弄不清楚那赤色的氣息是什麼東西,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夏天身上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那股兇戾之氣是錯不了的。
“去了一趟緬甸看玉,弄了一大堆的原石回來,怎麼了?”夏天詫異地看了陳宇一眼。
“招惹上不好的東西了。”陳宇的眉頭緊鎖道:“而且看你的樣子,這幾天可能會有大事發生,注意點啊。”
“兄弟你可千萬不要吓我啊。”夏天不由得一個激靈,陳宇的話讓他感覺到陰氣森森的。
“夏天,陳宇不會和你開這樣的玩笑的,你得重視起來。”黃亦強的神色嚴肅。
“陳宇,怎麼辦啊?”夏天的手都發抖了起來。
“别急,那幾天遇到什麼事情你一五一十地對我說說,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陳宇想了想道:“有沒有什麼特别奇怪的人和你打過交道?”
“沒有,我和強哥一直在一起的,我們兩個幾乎沒分開過。”夏天道。
“不對,有一天你去一個拍賣會了,我沒去,是不是那天遇到事了?”黃亦強問。
“對,另外我這東西也是在拍賣會上得來的。”夏天連忙扯下脖子上的玉交給陳宇。
“我來看看。”陳宇接過了玉,表情有些嚴肅。
這是一塊皿玉,渾然天成,皿色與玉糾纏在一起看起來十分漂亮。
但在陳宇的雙瞳注視下,這塊皿玉中溢出一縷鮮皿來,一股極其濃重的皿腥味從玉上傳了過來。
“這玩意你是花多少錢買來的?”陳宇瞥了一眼夏天。
“其實也不是買來的,而是一位老僧,說我與這塊玉有緣,送我的。”夏天想了想道。
“送你?”陳宇哭笑不得:“這些東西你也敢收,真有你的。”
“到底怎麼了陳宇?你快說啊,你真急死我了。”夏天急道。
“這是冥器,從某個墓出土的吧,一般這東西是死人口中含的東西,你看這玉上的紅色,像是一片片雲一樣,這并不是天然的,而是人死時濺上的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