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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北境急報

錦帳春深 溫流 5302 2025-03-20 14:52

  正月底,王妃帶着沈若錦去了幾個權貴家中赴宴。

  貴婦人們都對她們極其客氣,奉承話聽多了,沈若錦有些耳朵癢,關鍵是席間總有人拿别人家的事當樂子說。

  她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更願意跟着王妃學做生意。

  王妃也看出來了,沈若錦是個愛财的。

  跟她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王妃因此越發喜愛沈若錦。

  秦琅偷得半日閑,回府來,卻發現夫人和母親都不在府中。

  一問和管家,“我夫人去哪了?”

  和管家說:“二少夫人跟王妃一起去看西街的鋪子了。”

  西街的鋪子有半條街是王妃的産業,正月裡正是生意興隆的時候。

  秦琅暗歎了一聲我這夫人,怕不是母親娶的,直接策馬去了西街。

  他趕到的時候,王妃正在跟沈若錦說怎麼挑鋪子,什麼樣的鋪子适合一起開。

  沈若錦聽得很是認真。

  秦琅策馬到她身側,她都沒有擡頭看一眼。

  “夫人。”秦琅翻身下馬,走到沈若錦身側,喊了她一聲。

  沈若錦這才側目看了他一眼,“秦琅,你怎麼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隻怕夫人都要忘了還有我這麼一個夫君。”

  秦琅極其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手。

  王妃“啧”了一聲,“誰家好兒郎像你似的這麼纏人?”

  “你家的。”秦琅微微挑眉道:“母親自己每天忙着掙錢,如今連我夫人被您帶的眼裡隻有銀子。”

  王妃笑道:“你自己沒有銀子招人喜歡,怪我咯?”

  “不敢不敢。”秦琅笑道:“我哪裡敢怪母親。”

  王妃給了他一個眼神,“諒你也不敢。”

  秦琅道:“聽和管家說你們上午就出門了,用過午膳沒有?我連午膳都沒用,出宮就直奔府裡,你們都不在家,我一個人吃飯沒滋沒味的,到現在連口熱乎的都沒吃上,去前面酒樓裡歇歇腳怎麼樣?”

  沈若錦看向王妃,“母親意下如何?”

  “看了這麼多家鋪子,也的确有些累了。正好試試香滿樓的新菜。”王妃說着,率先朝前走去。

  前面的酒樓叫香滿樓,也是王妃的産業。

  沈若錦一行人剛進酒樓,掌櫃的就迎了出來,領着她們去了樓上專門給主家留的雅間。

  樓下大堂的位置都已經坐滿了。

  二樓的雅間也基本沒有空置的。

  王妃點了幾道菜,又說:“把你們這最近的新菜都送一份上來。”

  掌櫃的連聲應是,照辦去了。

  不一會兒,小二們就排着隊來上菜,精美的菜肴很快就擺滿了整張桌子。

  王妃從色香味各方面都品鑒了一番。

  秦琅開動前還不忘先給夫人夾菜。

  沈若錦用眼神示意他給王妃夾。

  秦琅立馬開始給王妃布菜,“母親,吃塊鹿肉。”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王妃知道秦琅根本就不是那麼體貼母親的人,“趕緊吃吧,待會兒菜涼了。”

  秦琅笑着用飯。

  香滿樓的生意一直很好,權貴官宦都趨之若鹜,尋常人想來這裡吃頓飯,都得提前一個月預訂。

  沈若錦對吃的不怎麼挑剔,覺得這樣的滋味已經很好。

  王妃卻還在那跟掌櫃的說,芙蓉糕太甜,鹿肉有些老了,還幾道菜的擺盤還不夠精美。

  掌櫃的一一記下,恭敬地說一定改進。

  王妃不想影響沈若錦和秦琅用飯,揮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了。

  一整桌菜,王妃都沒吃幾口。

  基本都是秦琅和沈若錦解決的。

  秦琅的嘴也挑,隻是他近來事忙,有的吃就吃點,不像以前那麼挑剔了。

  用完飯起身的時候,王妃腕上的手串忽然崩裂了。

  玉珠落了一地。

  王妃見狀,愣了一下,忽然有些心神不甯。

  婢女趕緊幫着找珠子、撿珠子。

  這手钏是鎮北王送給王妃,說是從什麼廟裡求來的,開過光。

  保平安,甯心神。

  做了二十幾年夫妻,秦骅送給王妃的東西其實并不多。

  這手钏算是最有心的一件。

  而現在,手钏忽然斷掉了。

  沈若錦見王妃一直不說,輕聲安撫道:“這手钏母親時常帶着,許是日久線松了,把珠子撿起來,重新再穿一下就好。”

  王妃還是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婢女們才把那些珠子都找齊。

  竟然有半數都開裂了。

  想重新穿起來都不行。

  秦琅知道這手钏是母親的貼身之物,帶了很多年的,當即道:“我回去寫信問問父王,這手钏哪個廟裡求來的,我再為母親去求一串來。”

  “不必了,一條手钏而已。”

  王妃說着讓人把碎裂的玉珠用布包了收起來。

  因為突然出了這事,王妃心緒不佳,下午就沒再帶着沈若錦看鋪子。

  沈若錦也勸王妃回府歇息。

  回府之後,秦琅真的給鎮北王寫了一封。

  他們父子平日裡并不聯系,寫信問候這種事,也是王妃偶爾對秦琅有所要求。

  秦琅主動給鎮北王寫信,這幾年來還是頭一遭。

  隻為了一條手钏,秦琅幾乎可以想象到父王看到信上所寫的内容之後,皺眉的樣子。

  反正他也不得父王喜歡。

  也不差這一點了。

  母親很喜歡那條手钏,他得為母親再找一條來。

  秦琅跟父王沒什麼可說的,問手钏的事,總共隻寫了半頁紙。

  沈若錦見了,便讓他再寫幾句問候的話,至少湊滿一頁紙。

  北境苦寒,再讓人送些寒衣去。

  秦琅聽夫人的,照做了。

  寫完信就讓人去收拾了幾件寒衣送到北境軍營去。

  正月很快就在等待中過去。

  王妃一連數日都心緒不甯,她跟沈若錦說:“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沈若錦安慰她,“母親莫要多想,許是這陣子總是天色暗沉,等天晴就好了。”

  王妃有些欲言又止,“我昨夜做夢……夢見王爺出事了。”

  沈若錦頓了一下,溫聲道:“夢都是反的,母親莫要太過憂心。”

  王妃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這一天秦琅在宮裡下鑰之前出宮,都快到宮門了,看到有人呈上急報。

  沒一會兒,六皇子元平的身邊的内侍就急匆匆跑出來攔住了他,“秦大人!秦大人留步!北境傳回了急報,六殿下請您回去親自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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