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始祖遺迹,夏輕語所言并不準确!
這整個峽谷之下,的确有一個巨大的陣法,亦或者說,整個峽谷自身,一草一木,都是這個陣法的構成要素!
而且這個陣法的布局格外精妙,自成循環,變化無數,且其中陣眼無數,對應周天循環之術,不斷往複變幻——有此邏輯存在,即便此陣某一處被人破壞,也可在極短的時間内自行修複。+小~說^宅! +首`發!
而此峽谷之中,萬千草木陳設,一個周天循環恰好是百年上下。
每過百年的這一時期,陣中靈氣便會剛好運轉至這始祖魔軀之上。
而偏偏這始祖魔軀之上,卻也不知是何緣由,竟讓這近乎完美無缺的大陣出現了唯一的一處破綻。
當陣法之中的先天之氣運轉到了那始祖魔軀之上,那一處破綻自然顯現,此刻,若以其餘陣眼為媒介,的确可以将人送入其中。
故而便有了始祖遺迹百年一開的說法。
而這些勢力所占據的地方,其實便是這一方大陣的其餘陣眼。
一時間,風無塵隻覺有些荒唐。
他此生倒也見過無數令人歎為觀止的大陣,但卻沒有任何一個,能與眼前陣法相提并論。
到底是何人,才能布下這等大陣?
沉思片刻,風無塵又沖身側的夏輕語問道:“既然想要進入始祖遺迹需要通過這等複雜的手段,那為何還是有如此多散修前赴後繼進入此境?”
夏輕語答道:“各方勢力之所以争奪地盤,除了想讓自己的門人進入其中奪得先機之外,自然還有其他的圖謀!”
說着,她便看向了四周的散修:“一般而言,各方勢力将自家小輩送入遺迹之中最多不過半日光景,餘下的時間裡,便可通過這些散修牟利!按照以往慣例,這些散修想要進入遺迹,便需繳納一百到一千不等的紫靈晶,你想想,如此多的散修……”
聽聞此言,風無塵頓時吸了一口涼氣。蘭蘭文皿 首發
一百到一千紫靈晶,對于宗門而言,看似不多。
但是如今想要進入始祖遺迹的散修卻是如同過江之鲫,數不勝數,于此期間,占據了核心地帶的勢力斂獲的紫靈晶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數量。
“原來如此!”
“……”
風無塵一路與夏輕語打聽關于這秘境的信息時,一路領着一衆弟子前行。
一刻鐘後,衆人終于來到了霧隐門的駐地之上。
此處已是距離那始祖魔軀三十裡開外,一處低谷不過方圓千丈,霧隐門與其餘幾大勢力共處其中,平分這方圓不過千丈的區域。/x·1·9?9-t^x′t+.+c,o_m¨
霧隐門也好,皿霧宗也罷,都隻屬于二線勢力,核心區域那些黃金地段,自是輪不到他們占領,但就是眼前這一畝三分地,卻也讓皿霧宗與霧隐門打得你死我活……
見了風無塵等人上前,一個霧隐門的主峰長老上前,對二人說道:“本座乃霧隐門長老塗雲谷,敢問二位可是玄雷峰代峰主夏輕語和大長老風無塵!”
“我們是!”
得知二人身份,塗雲谷眼中卻閃現出了一縷不屑,旋即,又正了正色,說道:“本座奉宗主之名,專程于此接應各峰各谷同門,谷内地勢狹窄,還請諸位在谷外等候!待遺迹開啟,再入谷内。”
聽聞此言,夏輕語秀眉緊蹙,不悅說道:“什麼意思?據我所知,霧隐門六峰三谷凡是執事以上,皆可先行進入谷中!”
說着,夏輕語又四顧一陣:“我觀此處隻有各峰各谷的普通弟子,想必其餘人都已經進入谷中,為何偏偏輪到我玄雷峰時,便不一樣了?”
夏輕語此言一出,卻還不等塗雲谷回話,一側的魔劍峰弟子便冷嘲熱諷道:“呵……還能因為什麼?因為你玄雷峰垃圾啊哈哈哈!連峰主和大長老都出馬了,還真是丢人現眼……”
這弟子所言卻非假話。
因為這始祖遺迹之中,有着特殊的“魔刹”存在,進入其中者,修為往往不超過無量天三重境。
故而除了幾個坐鎮的長老之外,其餘來此的多是小輩。
至于大部分的峰主長老,則要留守大本營,以防有人趁虛而入。
如同玄雷峰這般,宗主長老傾巢而出的,的确還是頭一回。
一時間,夏輕語隻覺一陣面紅耳赤。
而風無塵則是不慌不忙,眼神冷冷地落在了那魔劍峰弟子身上:“你們魔劍峰有個叫齊澤的,你可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與風無塵四目相對,那弟子隻覺脊骨發涼,但他依舊壯着膽子,說道:“哼!今日有主峰的長老在此,我便不信你敢殺人……”
然而此人話音未落。
“嗤!”
隻聽一聲悶響傳來。
與之同時,那人的聲音已然戛然而止。
衆人不可思議地回首,正好見了其人頭落地,鮮皿噴湧的一幕。
那一瞬,餘下的魔劍峰弟子頓時噤若寒蟬。
一言不合便殺人,此子在魔族之中,也算極端的存在!
“大膽!大局當前,竟敢斬殺同門,你們是當本座不存在嗎!”見此一幕,那塗雲谷臉色驟變,爆喝一聲,雙眼如銅鈴一般瞪大,無量天七重境的修為不斷朝着二人壓來。
面對塗雲谷的威壓,夏輕語頓時渾身緊繃,呼吸不暢,但是風無塵,卻是面不改色。
“塗長老……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
風無塵的聲音響起之時,其身子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塗雲谷的身側,一隻手還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
與之同時,玄雷峰衆人頭上的可怖威壓,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倒不是塗雲谷主動收了威壓,而是當風無塵的掌心搭在他肩頭的一瞬,他渾身修為竟在瞬息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瞬,他便宛若一個普通人一般,任人宰割。
而風無塵那隻搭在他肩頭的手,亦如同一柄随時都有可能斬下的刀劍!
隻見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斷自額上滾下,方才的輕蔑與嚣張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因他感受到了此子的可怕之處!
能在瞬息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前,且讓他失去一切力量,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真正的聖人,連半聖都不可能做得到!
此子……竟是一尊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