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574章 大概上輩子做了遭雷劈的事,這輩子遇上季宴時

  在林家時,沈清棠刻意打聽過,晟王在皇宮長大,成年後才到自己封地來。

  他跟季宴時雖然有明顯的年齡差距,卻不應該完全不相識。

  除非,他很少見季宴時,少到比見秦征的次數還要少的多。

  能符合這種條件的皇子,沈清棠隻知道一個。

  雲州甯王。

  據說甯王因自幼癡傻,一直養在甯州,這麼多年都沒進過幾次京。

  若是他的話,晟王不認識便不算奇怪。

  不過,據說甯王在年前被宣到京城伴駕,至今還在京中。

  若真如此,季宴時來曆又成謎。

  最起碼以沈清棠目前得到信息不足以推敲出季宴時真正的身份。

  “我這樣的後宅婦人都能看的出季宴時大有來頭。”黃玉語重心長道:“你若隻是利用他出門在外方便,如今他好了,你的事也辦完了,你們橋歸橋,路歸路也是皆大歡喜。”

  黃玉掏出帕子,按在沈清棠眼下,輕揉的拭去她不受控制的眼淚。“隻是在我看來,你倆都不歡喜。既然心裡裝着對方,為什麼不開誠布公的談談。說不定真能在一起呢?”

  沈清棠拿出自己在床頭找到的帕子,仰頭蓋在自己臉上。

  她明明用的檸檬味香皂,帕子上卻多了些薄荷味。

  薄荷味,是季宴時慣用的香皂。

  眼淚失控的沈清棠無暇細想自己手帕上為什麼有薄荷味的事,甕聲甕氣的開口:“玉姐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黃玉微怔,随即挨着沈清棠坐好,手在沈清棠手上拍了拍,柔聲道:“好。”

  “我有一個朋友,她是京城一官員家千金。後來官員犯錯被判了抄家流放之罪。全家老少一起被拖上流放邊關的路。

  一路死傷不少人,我的朋友是幸存者之一。

  好不容易快熬到目的地時,有官差對流放女眷下黑手,朋友的大伯把我朋友推了出去。”

  黃玉擰眉,“你大伯……不是,你朋友的大伯怎麼這麼壞?”

  原來無中生友的故事連古人都瞞不過。

  沈清棠吸了下鼻子改口:“後來她就懷孕了。她害怕、驚慌不敢告訴任何人。祈禱着跟這個孩子無緣,祈禱這個孩子受不了流放的罪,離她而去。

  誰知道一直到流放地,孩子還好好的在她肚子裡。隻是明明才懷孕四個月,肚子就大到遮掩不住。

  家裡人嘲笑她,嫌棄她,說她是家族之恥,說她不該活着。”

  黃玉用力握了握沈清棠的手,長長歎息一聲,“這世道,對女子一向不公平。”

  “飽受幾個月折磨的她終于受不了,就在到達流放地那一晚,找了棵樹,解了腰帶懸梁自盡。”

  黃玉“啊!”一聲驚呼,恰好掩蓋掉窗外一聲輕輕的異響。

  黃玉明知道眼前坐着的沈清棠就是故事中的“她”,還是不由一陣後怕。

  “幸好,她有一對好父母,一個好兄長。他們不嫌棄她,為了她跟族人分家,找了個山洞隐居過日子。

  開始時千般難,萬般苦。

  一家人齊心協力,慢慢,日子越過越好。

  終于到了臨盆,她生了一對龍鳳胎。”

  沈清棠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側頭看着車窗。

  熱天,車窗上用的是上好的蠶絲做紗窗,很通風。

  這會兒半透明的紗窗上,有淡淡的影子,像是人的頭顱。

  “隻是,陰差陽錯,家裡人撿了一樣不該撿的東西,引來一個身受重傷的男子。很快,男子的仆從、家人紛紛找進山谷裡。

  可是男子已經不認識他們了。

  男子像剛出生的小雞仔,把被救時第一眼看見的女人當作親人,形影不離。”

  沈清棠是在給黃玉講故事,也是在心裡一點點去理清她跟季宴時的因果關系。

  “後來,為了給男子治病,一行人南下。男子留在神醫處,女人獨自離開。

  她想着早晚要分開,還不如提前适應,就帶着孩子下了山。誰知道還走錯了路。”沈清棠苦笑搖頭,看向黃玉,“後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你是我的福星。沒有你,沒有我今天。”黃玉感恩。

  沈清棠搖頭,“我原來不信命,如今倒有些信了。也許你如今得到的善果就是你前生種下的善種。

  我也一樣,大概上輩子做了遭雷劈的事,這輩子遇上季宴時。”

  黃玉:“……”

  窗外,随風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

  黃玉搖頭,“也沒那麼慘。就我看來,季宴時還是挺好的男人。雖然對旁人不怎麼樣,對你算是千依百順吧?

  對果果和糖糖兩個孩子更是沒話說。一般的父親都做不到他那種程度。若是他清醒了也能接受那兩個孩子,你不妨跟他試試。”

  沈清棠幽幽道:“若他就是那倆孩子的父親呢?”

  “啊?”黃玉滿腹的勸慰噎在嗓子眼裡,吐都吐不出來。

  隻剩驚吓。

  車窗外,連風都像靜止了一樣。

  安靜的詭異。

  良久黃玉緩緩吐出一口氣,“天呐!我一直以為我的經曆夠起伏夠精彩,比話本子裡那些奇女子都不差什麼。

  沒想到你的經曆比我更跌宕起伏。

  怎麼會那麼巧?你偏生救了孩子的父親?”

  “是啊!”沈清棠面無表情道,“若能重來一次,我可能就不救他。”

  說不定會摁着季宴時的頭摁進溫泉水裡淹死他。

  省得這會兒來跟他争撫養權。

  還擾亂她的心。

  黃玉顯然也明白了沈清棠難過的症結所在。

  季宴時傷害了她。

  季宴時偏又是孩子的父親。

  而她喜歡上了季宴時。

  黃玉輕拍沈清棠的手,除此之外,她實在都不知道能做什麼,作為一個旁觀者,她都覺得沈清棠的經曆太過匪夷所思。

  良久,黃玉開口:“你是不幸的,何嘗又不是幸運的?總歸他認孩子認你。

  聽我一句勸,就算為了孩子,隻要他願意求娶,你也可以退一步。

  我知曉你厲害,能賺銀子。

  可這吃人的世道,隻有銀子有何用?

  甚至,你都護不住你賺來的銀子。

  孩子有父親,有來處。将來求學走仕途總歸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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