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脆皮烤鴨
“怎麼樣?是不是特别難?你們有沒有信心能做到?”沈清棠有些忐忑的問。
亮子和天天再次對視一眼。
還是大一點兒的亮子先開口:“棠姑娘,你……”
見亮子欲言又止,沈清棠目光鼓勵,“有話直說。做不到也沒關系。”
亮子搖搖頭,再開口有些哽咽,“棠姑娘,你怎麼這麼好?”
沈清棠:“???”
莫名其妙看看亮子再看看天天,有點不明白自己哪裡好了?
天天見亮子說不出話,用手背抹了把眼淚,“棠姑娘你為什麼肯相信我們?”
亮子補充,“棠姑娘,你知道我們的事。旁人盡給我們冷眼和打罵。是你相信我們讓我們送外賣跑腿賺錢。如今……”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物,“我們穿着沒有補丁的衣服,還能養活自己和姨姨以及妹妹們都是你的功勞。
我們已經很知足,沒想到你竟然還讓我們跟着你做生意。”
沈清棠溫柔的摸了摸兩個人的頭,“跟我做生意又不是施舍,某種程度而言還是會很辛苦的事。”
“天天的意思是我們感動的是你信任我們。”亮子見天天說不到重點,吸了下鼻子自己開口,“棠姑娘,我們都知道糖水鋪子生意好是因為鋪子裡賣着其他鋪子沒有的甜點。
也知道有很多人來問過你想買甜品配方,可你都不曾答應。如今卻說給我們。
雖說是讓我們幫你做事,可寫配方的紙可以還你,學會的東西就是我們自己的。你就不怕我們學會以後自立門戶嗎?”
“對!你還說讓我們帶一些銀子。”天天問,“棠姑娘,你就不怕我們跑了嗎?”
沈清棠搖頭,“當然不怕。你方才說了,我相信你們呀!從咱們認識開始我就知道你們都是人品很好的孩子,長大了也不會歪。
退一萬步說,假如你們貪了我的銀子和方子,于我而言,不過是損失一點兒财物,卻看透了兩個夥伴。
可你們呢?輸掉的是經商最重要的信用。
縱使你們拿着方子和錢财你們也做不成大買賣。”
***
從北川回來,鴨子已經風幹到位,接下來就是進烤箱烘烤。
家裡還沒有旋轉烤箱,隻能用老式泥爐烤箱,需要勤翻面。
時不時也要再在烤鴨表面刷一層蜂蜜水。
等烤鴨的空隙,沈清棠去摘了兩根翠綠的黃瓜和一把小蔥切成絲。
又去李大爺家要了一碗面醬回來,調制成甜面醬。
沈清棠嘗了嘗味道,還不錯。
面醬是李大爺自己做的,跟現代加足了料的半化工制品不一個味道。
可能沒那麼好吃,但是回味無窮。
系着圍裙的沈嶼之揮着刀問沈清棠,“清棠,大鵝都剁好了,在外面炖還是在廚房炖?”
沈家新院子比較大,新廚房也大,有兩個竈。
一個用來煮飯,一個用來炒菜。
院子裡還有個适合夏天在外頭做飯的移動竈台。
沈清棠想了想,指着門外,“去院子裡炖吧!”
要的就是煙火氣。
等沈嶼之裝好鍋,李素問也已經發好面,等着一會兒貼餅子。
沈嶼之吞了吞口水,“别說!已經快一年沒吃這玩意了還真有點饞。”
上次吃鐵鍋炖大鵝還是過年那會兒。
平日裡倒不是舍不得吃,隻是人生總有取舍。
條件好了,但是時間少了。
平日裡忙的時候,一般都是對付兩口,哪有閑工夫做這些麻煩的菜。
林盼兒和林昭兒幫着看孩子。
一個帶果果,一個帶糖糖。
不多時聞見香味,往鍋邊聚,嘴裡感慨着“好香啊!”
沈清棠怕她們燙着,叮囑:“離鍋遠一點兒!一會兒炖熟了,管夠!”
烤鴨比大鵝先出爐。
烤鴨的精髓在皮上。
而片皮需要好刀法。
沈清棠往書房瞄了瞄,還是提着刀去敲門。
書房裡,季宴時、沈清柯以及秦征對坐在桌前談事,見她過來敲門齊齊看過來。
尤其是秦征,他本就是來蹭飯的,目光越過沈清棠往院子裡瞄,屁.股半擡,“你是來叫我們吃飯的?”
大有沈清棠一點頭,他就往外沖的架勢。
沈清棠搖頭,“不,我是來叫你們幹活的。我需要一位刀法極好的人,幫忙片烤鴨。”
她舉着手裡的刀示意,“誰來?”
沈清柯和秦征齊齊指着季宴時,“他!”
換平時,他們也沒這麼大膽,有沈清棠在,季宴時不會跟他們計較。
果然,季宴時隻淡淡斜睨了他們一眼,就起身過來,從沈清棠手中接過刀。
沈清棠知道他愛幹淨,又拿了雙羊腸手套給他。
長得帥的人做事也同樣賞心悅目。
季宴時明明是第一次片烤鴨,卻看起來十分遊刃有餘。
隻見他手腕輕動,薄如紙的烤鴨皮一片片飛入盤中,擺放的整整齊齊,像用尺子量過一樣。
總共六隻烤鴨,不過片刻功夫,便皮是皮,肉是肉,骨是骨。
一半自己吃,一半用來送人。
季宴時片烤鴨時,李素問也把餅子貼在了鍋邊緣。
秦征和沈清柯也不敢真讓季宴時幹活自己閑着,特别有眼力見的往外搬桌椅。
寒冬臘月,大概也隻有溫泉附近還能在院子裡吃飯。
秦征也不拿自己當外人,搬椅子的時候一點不帶猶豫的數上了自己那把。
“嚯!”秦征咬着油脆的烤鴨皮感慨,“真香!沒想到鴨子還能這麼吃!”
鴨子雖不是稀罕物,卻很少被拿來當主菜。
也就是在南方時,經常看見他們拿來煲湯。
沒想到烤出來的鴨肉可以這麼好吃。
“你這樣吃還差點靈魂。”沈清棠現場教學,拿了一張提前烙好的小薄餅。
自己烙的餅沒有那麼薄但是一樣勁道。
沈清棠把薄餅攤在掌心,先刷上一層薄薄的甜面醬,接着把黃瓜絲和蔥絲擺在甜面醬上,再刷一層甜面醬,把烤鴨肉和皮一層擺上,再把小餅卷起來,示意衆人,“要這樣吃。”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沈清棠已經把手裡的餅遞給身邊的季宴時,“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