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496章 别哭

  還在跟喬盛寒暄的秦征一聽不對,也沖了過來。

  “季宴時?”沈清棠伸手在季宴時肩膀上輕輕推了一下。

  沒想到季宴時順勢倒了下去。

  就順着沈清棠那點兒微弱的力道,保持單膝蹲着的姿勢朝反方向摔了下去。

  趕過來的秦征忙伸手扶住季宴時,讓他慢慢躺倒。

  燭光下,季宴時雙目緊閉,分明沒了意識。

  向來得瑟的秦征反而出奇的沉穩。

  他右手食指中指并攏分别在季宴時手腕、脖頸處探下脈搏,又探了探季宴時的鼻息,面色沉了下去,唇抿成直線。

  不懂号脈的沈清棠隻能巴巴的問一句:“季宴時怎麼樣了?”

  其餘的人見狀不對跟着圍了過來。

  秦征搖頭,“隻是暈了過去。”

  抱臂在一旁探頭的溪姐兒聞言,胳膊肘頂了頂喬盛,“你這镖局是不是風水不好?怎麼誰來誰暈倒?”

  先是沈清棠後是季宴時。

  喬盛:“……”

  他镖局上上下下幾百号人都好好的,這麼多年也沒見誰莫名其妙暈倒過。

  不管心裡怎麼想,溪姐兒說話,他都好脾氣的應是。

  黃玉轉頭看向喬盛,福身行禮,“得勞煩喬總镖頭派人去請個大夫過來。”

  喬盛應聲往外走。

  沈清棠怔怔的看着季宴時,一時間手足無措。

  怎麼回事?

  他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

  是蠱毒複發了?

  難道他又強行中斷治療了?

  他會不會死?

  每在心裡問一個問題,沈清棠的心就往下沉一分,手腳越發冰涼。

  明明就在咫尺,沈清棠卻彎不下腰去碰碰季宴時。

  眼前又是陣陣發黑,兇肺間的氧氣似乎又變得越來越少。

  早上經曆過果果的事,沈清棠已經知道,這種情緒是害怕。

  沈清棠握緊雙拳,指甲用力掐進掌心。

  十指連心的痛楚讓沈清棠清醒了幾分。

  她深深吐出一口濁氣,蹲下身,伸出顫抖的手去探季宴時的鼻息。

  她隻懂這個。

  指尖還未碰到季宴時,就見他突然睜開眼。

  一雙本應黑亮的眼睛滿是吓人的猩紅。

  “季宴時?”沈清棠張嘴。

  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我去!姓季的,你要吓死誰?”秦征撫着心口埋怨,“說暈就暈,說醒就醒招呼都不打一個。”

  埋怨歸埋怨,到底還是松了一口氣。

  吓死小爺了!

  季宴時沒搭理秦征,隻看着沈清棠,吐出兩個字:“别哭!”

  沈清棠摸向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又一次無所覺的淚流滿面。

  上次是因為果果。

  這次是因為季宴時。

  想到果果,沈清棠想擦眼淚的動作頓住,低頭看向季宴時。

  季宴時這次毫無征兆的暈倒和醒來似乎和之前果果突然暈倒和醒來很像。

  見沈清棠不動,季宴時突然伸手。

  拇指的薄繭輕輕擦過眼下的顫栗感讓沈清棠回過神。

  她後知後覺紅着臉,推開季宴時的手,自己胡亂的抹了把眼淚。

  抹到一半,又錯愕的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季宴時。

  她方才并未用力,季宴時的手卻被她輕飄飄推開還重重落了下去。

  他怎麼了?

  其餘幾個人站的遠,也不知道其中緣由,隻看見季宴時醒來,給沈清棠擦眼淚被沈清棠推開。

  溪姐兒搖頭,“他們兩個之間要是沒奸……男女之情,我頭朝下走路。”

  黃玉沒溪姐兒心這麼大,比起沈清棠的桃花,她更關心人怎麼樣,關切道:“他怎麼樣了?是沒事了嗎?”

  沈清棠搖頭,“不清楚。”

  有沒有事得大夫說得算。

  醫館離這裡本不遠,按理說很快就到。

  隻是這會兒天色已晚,大夫不一定還在醫館。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喬盛才腳步匆匆領着大夫進了門。

  喬盛個高腿長,他走一步,大夫得走兩三步,年紀又略大些,跑得氣喘籲籲,進門後先讨要了一杯茶水喝光後才喘勻呼吸給季宴時把脈。

  把脈的時間很長。

  左右手換了一個遍,又翻看季宴時的眼皮。

  旁人也不敢打擾,隻觀大夫表情。

  偏這郎中一會兒皺眉“咦?”,一會兒輕歎“唉!”的,讓人看的心驚膽顫。

  秦征受不了,催促:“大夫,他到底怎麼樣你倒是給句話呀!”

  又不是讓他做文章還“之乎者也”上了。

  這些民間大夫總這樣,一點兒都不如他們軍醫痛快。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

  救人時從來不說廢話。

  “他……”郎中張開嘴就卡了殼,似是不知道怎麼說,猶豫了下搖頭,“看起來應當是沒事了。”

  “應當?”沈清棠抓住重點,“什麼意思?大夫,麻煩您說清楚些,我們日後也好注意。他怎麼會好端端的暈倒?”

  郎中搖頭,“我不清楚他為什麼暈倒,也不知道他怎麼醒來的。”

  他又沒在現場看着,“隻是他脈搏很特殊,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脈象……”

  郎中眉頭皺緊,忍不住又想伸手去把季宴時的脈,卻被秦征隔開。

  秦征搖頭,“把脈就不必了。家兄脈象異常我們知道。你隻說你知道的就好。”

  沈清棠錯愕的瞥了秦征一眼,沒開口。

  秦征平日裡胡鬧,正事上卻不糊塗。

  他不是諱疾忌醫的人,不讓郎中把脈應當有他的原因。

  郎中在甯城小有名氣,平日裡多跟達官貴人打交道,知道大家族的人有諸多避諱,也不多問,幹脆利落道:“不知道。”

  沈清棠:“……”

  秦征:“……”

  衆人:“……”

  送走郎中後,沈清棠一行人還是決定回陳家莊。

  就算生意可以拖一拖,黃玉的三個孩子還在陳家莊,兒子還不到兩個月不能不回去。

  有林家在一旁虎視眈眈,沈清棠總不能讓黃玉自己回去,哪怕黃玉自己堅持。

  “我自己回陳家莊就行!有那麼多丫環、仆人和護院跟着沒事的。你們留在镖局借宿一晚,萬一……”黃玉瞥了季宴時一眼,“總之在城裡什麼都方便。去醫館也好,等信也罷都比山莊快一些。”

  沈清棠搖頭,“他的病普通大夫看不了,在哪兒都一樣。至于他家人……都厲害着,想找我們一定能找到。”

  有秦征在,還怕季十七他們找不到?

  黃玉還待推辭,又聽見沈清棠道:“林家如今真動了殺心。再跟前幾次一樣派高手過來,那些家丁護院不頂事兒。”

  若是春杏在,還能讓春杏護送黃玉回去。

  也不知道春杏這會兒在哪兒。

  本來秦征也可以。

  隻是季宴時現在狀态堪憂,若是秦征走了,沈清棠也怕季宴時萬一有事,自己照顧不了季宴時。

  黃玉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問沈清棠:“可是咱們在陳家莊的院子房間有限,你把他帶回去怎麼住?你們要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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