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490章 季宴時歸來

  沈清棠感覺頭頂打下一片陰影,緊接着肩膀上多了一隻大掌。

  先搭在她肩頭,大概見她沒動,又輕拍了兩下。

  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溫暖了她。

  沈清棠以為是秦征,沒多想也沒動。

  不一會兒,肩膀上又被不輕不重拍了兩下。

  沈清棠眼睛在胳膊上蹭了蹭,蹭掉眼淚,擡起頭,逐漸從朦胧到清晰的視線中是一抹豔麗的紅以及一張熟悉的臉。

  “季宴時?”

  沈清棠眨眨眼,難道自己又做夢了?

  在北川時,沈清棠做夢夢的都是現代諸事。

  到南邊跟季宴時分開後,夢裡就變成了他。

  和夢中的季宴時一樣,他依舊漠着一張臉不愛說話,修長的大手掌心朝上伸在她面前。

  沈清棠把手放進季宴時的掌心,想借他之力站起身,誰承想季宴時拉她的力道比她想象中要大的多,她猝不及防,直接撲進了季宴時懷裡。

  鼻尖撞上堅硬的兇膛,酸疼到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這回的夢觸感這麼真實?!

  “季宴時?你怎麼來了?你身體裡的蠱除幹淨了?”秦征驚呼。

  不是夢?

  沈清棠站直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擡頭看着季宴時,跟着問了一句:“季宴時,你好了?”

  這一退目光恰好越過季宴時的肩膀,看見在他背上熟睡的糖糖。

  “糖糖?”沈清棠更是驚訝,問季宴時,“糖糖怎麼跟你在一起?果果呢?”

  秦征也納悶的看向季宴時。

  季宴時面無表情,目光清澈,不言語。

  沈清棠皺眉,季宴時這表情她實在太熟悉了。

  來南方之前,她每天面對的都是這樣一張臉。

  秦征着急,喊:“你倒是說話啊!”

  沈清棠默默退後兩步,如果季宴時還是之前的季宴時,那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也很熟悉。

  果不其然,季宴時擡手把秦征掀上了最近的房頂,摸了摸兇.前的衣服,表情困惑,想了想,又摸了摸。

  沈清棠側頭看了眼在哪裡跌倒,不是,被扔在哪裡就在哪裡躺着的秦征,又回頭看看似是正在思索重大難題的季宴時,也陷入困惑:季宴時這是還沒好?

  除了困惑更多的是焦慮,季宴時還沒好為什麼會下山?

  為什麼糖糖會跟季宴時在一起?

  隻有糖糖,那果果呢?

  會是什麼讓季宴時還沒痊愈就下山找過來?

  果果真……

  沈清棠不敢往下想,往四周看了一圈,目光所到之處,除了季宴時沒有一個之前跟他上山的人。

  連号稱應該護衛他左右的季十一也不在。

  季十七和季六也沒來。

  向春雨也不在。

  想問清楚都不知道找誰。

  屋頂上的秦征坐了起來,就在屋頂上也不下來,朝季宴時喊:“季宴時,你特麼這是好了還是沒好?怎麼又特麼扔小爺?”

  季宴時當然不會搭理秦征,指尖撚了撚,又在兇.前衣服上摸了摸,垂眸看沈清棠,問:“你哭了?”

  語氣裡有微微的困惑更多的是沈清棠不太熟悉的情緒。

  最起碼是在北川時鮮少在季宴時這裡見到或者聽到的情緒。

  沈清棠搖搖頭又點點頭,看着季宴時的臉問他:“果果呢?”

  季宴時目光微動,沒開口。

  沈清棠皺眉,這是不知道。

  她想了想換了個問法:“季宴時,你見過果果嗎?”

  季宴時點頭。

  “果果在哪兒?”

  季宴時不語。

  沈清棠深吸一口氣:“果果還活着嗎?”

  季宴時沉默。

  沈清棠捏了下眉心,不清楚這是不知道還是沒活着?

  屋頂上的秦征聽見兩人的對話從屋頂上跳下來,問沈清棠:“他什麼情況?和之前在北川一樣?”

  沈清棠搖頭:“不清楚。看樣子有點像。”

  秦征皺眉,“沒治好?這可怎麼辦?”

  沈清棠沒說話。

  她現在一腦門官司,重點是果果生死未蔔,人也不知道在哪兒。

  現在唯一一個可能知道果果去向和狀況的季宴時又成了傻子。

  秦征看着季宴時背上的糖糖,遺憾感慨:“要是糖糖會說話好了!”

  大概是聽見沈清棠的聲音,季宴時背上的糖糖長睫動了動,又動了動,睜開眼,和沈清棠的目光對上,朦胧的大眼睛眨了眨,“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張開胳膊,小腳在季宴時背上蹬,要沈清棠抱。

  糖糖整個人是被绯色寬綢帶系在季宴時身上的。

  系法有點異于常人。

  正常人用繩帶把孩子背在身上,是把寬布帶從孩子背後繞到自己身前打結。

  而季宴時背糖糖,綢帶是從糖糖身後繞到季宴時身前再繞到糖糖身後才打得結。

  沈清棠解繩結時發現系的還是死結。

  秦征目光落在繩結上,眼神有點古怪,欲言又止。

  沈清棠瞥見秦征的目光,問他:“怎麼了?”

  秦征張開嘴又閉上,搖頭,“沒事。”

  這種繩結他們在戰場上經常打。

  一般打這種結的時候,情況都不太好。

  自己本身要麼筋疲力盡要麼受傷不輕,說不定還得正面剛敵人,總之行動困難,背上背的戰友要麼瀕臨死亡要麼已經喪失行動能力。

  所以,會比正常情況下多纏繞一圈,打成死結,這樣能騰出手來繼續跟人對打,或者騰出手來清理路障等。

  總之是把自己的命和戰友的命綁在一起,能活一起活,不能活一起死。

  糖糖不是瀕臨死亡的戰友,但是她年幼沒有獨自行動的能力,為了行動方便把孩子背在背上也在情理之中。

  問題是以季宴時的武功,他不至于狼狽到把一個還不到八個月的孩子背在身上。

  以前在北川出入他都是抱着糖糖和果果。

  除非季宴時的身體出了問題,以至于他連一個七八個月的孩子都抱不動需要用背的。

  想到這個可能,秦征的心,沉了下去,面上卻不顯。

  沒辦法,現場三個人,一個個看着都是人精,但真正腦子能轉的隻有他。

  沈清棠母子連心,這會兒惦記着果果的生死,都沒平時一半聰明。

  至于季宴時……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

  他肯定不太對,重點是季十一他們不應該讓季宴時獨自出門。

  除非他們被放倒了。

  而能放倒他們的人并不多,眼前這位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問題來了,如果季宴時能放倒季十一他們,他又為何是眼前的模樣?為什麼用這樣的綁法把糖糖綁在身後?

  絕對不可能是習慣問題。

  季宴時可沒這習慣。

  據秦征所知,季宴時唯一用這種繩結綁過的人是自己。

  到底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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