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894章打臉了
誰也沒想到,京城最豪華的飯店老闆,竟然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女人。
女人梳着齊肩短發,身上是利索的黑色套裝,一雙眼睛又圓又大,看起來和在座的女同志年齡相差不大。
聽對方這麼喊,所有人下意識把目光放在趙婉如身上。
就連趙婉如自己都以為對方真的是來找她的,她急忙起身,略微彎腰朝對方恭敬伸出雙手,“您好,我……”
還不等她話說完,對方直接繞過她,走到了她對面的陸知夏身邊,一臉寵溺地在陸知夏頭上摸了摸,“你這丫頭片子,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招呼,要不是我今天剛好有時間過來,還見不到你呢。”
陸知夏嘿嘿笑了兩聲,“小姨,我不知道我們經理定了你這兒。”
小姨?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陸知夏和老闆互動,她喊對方什麼?
小姨?
再看趙婉如,臉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她的臉此刻猶如一個調色盤,一陣青一陣白,尴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雙巧事情多,和陸知夏說了幾句話,就要去忙,“行了你們吃吧。”
“對了小姨。”陸知夏拉住陳雙巧手腕,問她認不認識對面坐着的趙婉如,陳雙巧自然是不認識,陸知夏又問趙婉如,“不知道你舅舅叫什麼,萬一我小姨真的認識呢。”
趙婉如後背都是僵的,她吞吞吐吐哽出一個名字,“王剛。”
陳雙巧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确認自己不認識之後,給了肯定的回答。
陸知夏沒把剛才飯桌上的事告訴陳雙巧,這對她來說小事一樁,沒必要麻煩她小姨。
包廂的門再次被關上,衆人巴結的對象瞬間從趙婉如換成了陸知夏,“知夏,你剛才怎麼不說呢。”
陸知夏抽紙擦了擦手,“說什麼?”
也對,人家小姨的飯店,還不是想來就來,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哪裡還用得着怎麼炫耀呢。
反觀趙婉如,根本就不是她舅舅的關系,竟然如此往自己臉上貼金,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因着陸知夏也是實習生,其他實習生像是有了靠山一樣,都朝着陸知夏靠攏,吃飯也膽子大了,說話也不怕人罵了。
就連剛才一直給趙婉如捧臭腳的幾個人都有些不尴不尬地故意疏遠她,這麼丢人的事,趙婉如怎麼敢的。
然而這一切在趙婉如的舅舅王剛到包廂的時候,又發生了一個小小逆轉。
王剛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盯着沒幾根頭發的秃瓢坐在趙婉如身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睨了眼桌上的菜,“大家盡情吃。”
誰知大家聽了他這話,絲毫不領情,甚至還有些憋笑的意味。
趙婉如也怨舅舅沒提前告訴她,害得她在陸知夏面前丢了好大的臉,她低聲問王剛,“舅舅,你不是說你和飯店老闆認識嗎?”
王剛生怕别人不知道這件事似的,故意揚高聲調,“是啊,我是和飯店老闆認識,怎麼了?”
包廂裡有低笑聲傳來,陸知夏更是雙臂環兇後仰身子,看笑話似的看着王剛自導自演。
“舅舅,您别說話了。”趙婉如臉上已經挂不住了,可王剛還腆着臉以為趙婉如不給他面子,“小如,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雖然是我外甥女,但是也不能太驕縱了。”
趙婉如恨不能找個膠帶把王剛的嘴給他封起來,她低着頭,不用看都知道整個包廂的人都在看他們舅甥兩個的笑話。
部門經理也怕王剛這笑話鬧得太大,最後回去慕夏收不了場,他急忙小跑到王剛身邊,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緊接着王剛臉色大變,羞憤瞬間湧了上來,他什麼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趙婉如待不住,狠狠剜了陸知夏一眼,也找了個借口匆匆走了。
包括那些捧她臭腳的,一看正主都不在了,她們待着也沒意思,接二連三都走了。
本來是想要來看陸知夏笑話的這些人,最後還沒正式開場,就都灰溜溜的離場了。
礙眼的人不在了,剩下的人别提多自在了,本來陸知夏長得漂亮,性格好,小實習生們就都很喜歡她,礙着趙婉如在,大家不好表現,這回趙婉如一走,所有人都來和陸知夏聊天。
包廂裡的氛圍很是融洽。
就連部門經理,都會見縫插針的找機會,誇上陸知夏幾句。
本來他以為這陸知夏是哪個小領導塞給他們部門的,現在一看,陸知夏喊陳雙巧小姨,她的背景必定是不會那麼簡單,他坐到這個位置,最會察言觀色。
陸知夏得罪不起。
既然趙婉如不在,那他兩頭不得罪,陸知夏這邊兒也刷刷好感。
一頓飯吃的還算熱鬧,大家都是年輕人,彼此之間沒有代溝,很快就熟絡起來。
陸知夏收獲了不少人緣。
聚餐結束,她很好心情地給米秋雙打了個電話,約她明天下班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小夏夏,抱歉啦,明天白卓晚上要加班,我想去給他個驚喜。”米秋雙不知道在折騰什麼,聲音忽近忽遠。
“你要去他公司?”陸知夏心頭總萦繞着一種不好的預感。
米秋雙淺笑回道,“對,最近他總加班,作為女朋友,我什麼都幫不上,總要在精神上給他一些支持的。”
“雙兒,明天真的不能陪我嗎?”陸知夏心底隐隐在擔心什麼。
米秋雙看她這麼問,突然停頓,“夏夏,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要是有事你告訴我,我去陪你。”
陸知夏心裡很感動,嘴上還不忘調侃她,“怎麼,不用陪你男朋友了?”
米秋雙應道,“他哪有你重要。”
陸知夏腦子裡亂得很,她覺得爸爸說得對,及時止損才是對雙兒最好的結果,所以她想讓米秋雙早點知道白卓的真面目,“雙兒,你不會是要去看看白卓有沒有金屋藏嬌吧?”
她試探着問了一句。
米秋雙就笑,“怎麼可能,我對白卓這點兒信心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