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860章 指手畫腳
宋芸收到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
這還是因為她主動給酒店打電話,卻沒找到白青霞,問了接線的前台才知道昨晚上發生的事,龔副局長和安保隊的人都被帶去了警局,一晚上沒回來,白青霞等了一晚上沒結果,一大早就去了警局了解情況,人不在酒店。
宋芸立即換了衣裳出門,叫上白阮阮,兩人一起去了警局。
宋芸到警局時,正好碰見許太太指着白青霞破口大罵,白青霞聽不懂粵語,卻也知道對方在罵人,氣得臉色鐵青,偏偏教養太好,沒辦法像許太太那樣潑婦罵街。
宋芸走上前,朝站在一邊看戲的警官問:“你們這裡究竟是警察局還是菜市場?潑婦罵街擾亂秩序都不管的嗎?還站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看戲,怎麼?港城的法律是因人而異的嗎?”
兩個年輕警官被宋芸犀利的言語和氣勢所攝,趕忙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作出嚴肅樣,“這位小姐,警局有警局的規矩,用不着不相幹的人來指手畫腳。”
“規矩?我是沒看到你們這有什麼規矩。”宋芸冷哼一聲,扭頭問白青霞,“媽,你沒事吧?”
白青霞搖頭,擔憂地看了宋芸的肚子一眼,“你不要動氣,沒什麼大事。”
白阮阮問:“龔副局長呢?”
白青霞搖頭,“我沒見到,他們不讓見。”
白阮阮皺眉,“憑什麼不讓見?”
宋芸看向許太太。
許太太嗤笑,一臉得意道:“鄉巴佬,這裡是港城,你以為是你們那鄉下地方?跟我們講規矩,你們配嗎?搞笑!”
宋芸對白阮阮說:“表姐,你先去聯系白氏的律師。”
白阮阮點頭,去外頭的電話亭打電話。
宋芸則看向兩位警察,尤其盯着他們兇前的警号看,記下他們的警号後,微微一笑,“你們最好沒有渎職,否則我一定會告到你們脫下這身警服。”
兩個警察面色很難看。
他們剛剛聽見了,這個女人提到了白氏。
白氏雖然不是港城的主流豪門,可但凡了解一些港城豪門圈層的人都知道白氏。
白氏的根基雖然在Y國,可白氏在港城可是有不少資産的,不比任何一家豪門差,隻是人家不在港城經營,平時沒聲沒響的,但不代表人家沒能力。
“我們隻是按規矩辦事。”兩個警察的态度發生了改變,眼裡的輕視和傲慢已經消失不見。
許太太則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根本不信這些鄉巴佬能和白氏有什麼關系,白氏的根基在Y國,而這些鄉巴佬是内陸來的,怎麼可能和白氏扯上什麼關系。
宋芸懶得理許太太,他問兩個警察,我現在能見我們的人了嗎?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說:“我們得請示一下,你稍等。”
兩個警察剛走,許家康回來了,見到宋芸就頭皮發麻,下意識想跑,可又想到這是警察局,宋芸再怎麼嚣張利害,肯定也不敢在警察局對他動手,于是自信又回來了,對許太太說,“媽,就是這個女人把我手指掰斷的。”
許太太一聽,找了一晚上的正主原來就在眼前,氣不打一處來,沖上前就要扇宋芸耳光。
宋芸抓住許太太的手,用力一甩,許太太摔倒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許太太穿的是訂制套裙,這一摔,形象盡失,精心盤的頭發也散開了,好不狼狽。
許家康趕忙将母親扶起,幫着整理好衣裳裙子。
許太太氣得渾身發抖,她這輩子都沒出過這樣的醜。
這口惡氣要是不出,肯定會成為她的心魔,日夜難安。
許太太推開兒子,眼神陰鸷地盯着宋芸,将手裡的包往地下一扔,“老娘今天不撕下你一層皮,老娘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
兩個警察回來,正好看見許太太一臉兇蠻地撲向宋芸,屈着手指試圖用尖甲去抓宋芸的臉頰。
兩個警察怕事情越鬧越大,趕忙上前攔,可惜慢了一步,許太太的手沒能抓花宋芸的臉,反而被宋芸一巴掌抽翻在地。
真就隻抽了一巴掌,許太太連轉了三圈才跌翻在地。
這一巴掌得多大力氣?
宋芸不理被打懵了的許太太,問兩個警察,“現在可以去見我們的人了嗎?”
兩個警察臉上擠出尴尬的笑,“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兩人剛剛被上司痛駡了一頓,并非因為什麼白氏,而是他們過于明顯的偏幫許家,打壓内陸來的外貿交流團,這件事本身就是大錯特錯。
外貿交流團是代表官方過來的,打交流團的臉,就等于在打華國的臉。
宋芸和白青霞見到了龔副局和安保隊的隊員們,他們被關在臨時監房裡一晚上,沒吃沒喝沒睡,這會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白青霞很自責,要不是因為昨天她們外出鬧出來的事,龔副局長他們根本就不會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龔副局長似乎看出白青霞的自責,忙笑着說,“我們沒事,這件事怪不得誰,是那許家人仗勢欺人,還有這警察局處事不公,跟你沒關系。”
宋芸對龔副局長說,“我表姐已經去聯系律師了。”
兩個警察後背全是汗,趕忙上前打開監房,讓龔副局長他們出來,“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對方先動的手,你們是被動防禦,一會律師過來辦個手續你們就能走了,現在可以先出來。”
龔副局長記得這兩個警察,先前說話可不是這樣的态度,對他們的辯述充耳不聞,明知他們是被動防禦,卻不由分說将他們關起來,反而放走了鬧事的混混。
不過這裡是港城,他自然不會傻到去跟這些人争辯什麼,先出去再說。
另一邊,許太太回過神後就開始發瘋,說她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屈辱,非要找宋芸算賬把她臉打爛不可。
許偉業匆匆趕來警察局,見到妻子這模樣,氣得不輕,一把拽許太太的胳膊,怒斥,“你又在鬧什麼?我不是說了讓你安分一點嗎?”
許太太見到丈夫,委屈的眼淚汪汪,她指着自己紅腫的臉說,“你沒看見我的臉成這樣了嗎?你還是不是男人?老婆被人打成這樣,你問都不問就知道罵我,你算什麼男人。”
許偉業看向一旁的兒子,正要問是誰打的,就見白阮阮進來了,身後跟着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