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有賊人
“相公真壞!這是看什麼呢……”蕊兒嘟着粉紅色的微微腫脹的小嘴,輕聲嬌嗔道。
她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卻惡心得不行。
隻恨不得立刻找個水池子将自己泡進去,渾身上下好好的洗上百八十遍。
她隻是昨晚聽顧文才跟自己說起,之前顧家老宅他住過的屋子裡有個暗格。
那個暗格是他的小秘密,裡面藏了他的好東西。
于是乎她才會在忙完了老虔婆安排的活計以後,趁着顧文才跟婆婆出門的機會,偷偷跑來顧家老宅。
本想将那大混子的所謂好東西拿出來,卻不成想裡面竟就隻有一個瓶子。
她剛拿到瓶子,還沒來得及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便被人從身後給打暈了。
現在還被這顧文才給抓了個正着,也隻好暫時讓他嘗點兒甜頭,希望能将這事給掀過去。
顧文才眼見着兩粒養眼的紅櫻桃被遮住,心中不免遺憾。
可惜他這身體不争氣,自從那一次在聚仙樓飄飄欲仙了一回之後,就再也不見了雄風。
他有心想要上徐員外家問問,跟吃過那藥的人雲雨之後,是不是會出現他這種毛病。
可是一想到自己辦砸了他交待的事情,又有些不敢上門。
罷了!過段時間要是再不行,他便讓弟弟上徐家去問問看。
徐員外惱恨自己,總不至于會連他那好弟弟也一起怨上。
“自然是看我美貌的娘子啦……”顧文才吸了吸口水,雙眼透着癡迷。
“相公快别這樣,奴家怪害羞的。大白天的如此,平白惹人笑話。”
蕊兒輕咬着紅唇,一邊半遮着玉兔。
這千嬌百媚的姿态,換了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隻怕是都要登上巫山跑幾圈……
可偏偏她面對的,是她那位好相公顧文才,要不她哪裡敢這麼放肆大膽的撩撥。
“誰敢笑話,咱倆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這兒可是我顧家的老宅。”
顧文才一聽不樂意了,要不是他那小弟這些時不在狀态,他至于如此嗎?
“相公還是快去别的房間看看,到底有沒有賊人進來吧。”
蕊兒難得的拉住顧大混子的手,輕輕的搖了搖。
再不将他給打發走,她真得被自己給膈應死。
被嬌妻這樣撒着嬌拉着小手,在顧大混子這裡還是成親以來的頭一回。
他難得的享受着這片刻的溫存,依依不舍的湊上前去,親了親蕊兒那粉嫩紅腫的小嘴。
“行……為夫聽你的,這就去查看一番,回來再好好收拾你這個小妖精。”
顧文才說着,在蕊兒那半遮半掩的玉兔上用力捏了一把,隻換來她一聲強忍巨痛般的輕呼。
顧千蘭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隻覺得小臉紅得像那熟透了的番茄。
她淡定的看着蕊兒在顧文才轉身出門後,迅速冷肅下來的小臉,那雙眼中透着冰冷與怨毒。
啧!啧!啧!
這對小夫妻還真是有點兒意思啊!
看蕊兒在他們兄弟倆個之間,玩得如此順溜,真不知今後這事一旦爆了出來,又會是怎樣的精彩。
蕊兒迅速的拾起散落了一地的衣裙,三兩下的以最快的速度穿戴起來。
“啊!不好了……有賊啊!”
隔壁房間裡,傳來了顧文才聲嘶力竭的大喊聲。
想到剛才自己莫名的被人從後面打暈,蕊兒的心裡一緊。
難道那賊人還偷了其他東西?
顧文才的大喊聲幾乎沖破了雲霄,隻吵嚷得村中四鄰們都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相公……賊人在哪兒?”
蕊兒慌慌張張的往顧文才所在的方向跑去,她雖然恨透了這個奪了她清白的顧大混子,卻也并不希望他此刻就出現什麼意外。
萬一這家夥小命不保,那她在顧家的日子就更難了。
跑進隔壁房間的蕊兒,隻看到顧文才一臉慌張的指着空空的屋子,驚訝得再說不出别的話來。
“相公,賊人呢?這是丢什麼東西了?”
“床……床!床不見了!”顧文才驚得牙齒直打顫。
那麼大張黃花梨的跋步床啊!
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的呢?這賊人好大的本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将那麼大張跋步床偷出去。
要知道那張床進了這間屋子,不拆卸開來,是絕對出不了門的。
更别說要搬離這個院子了。
也不知道當年顧二嬸是想了什麼樣的辦法,竟然有本事将那張跋步床,從青磚大瓦房裡弄出來。
又能夠完好無損的安放進這顧家的老宅。
任他的爹娘想破了腦袋,說破了嘴,也沒能讓顧二嬸說出這跋步床如何進出屋子的秘密。
他記得十分清楚,顧千蘭出嫁之後,跋步床還完好無損的在老宅子裡面放着。
“什麼床不見了?”
一張床不見了而已,也值得這大混子如此大驚小怪。
“大侄子,出什麼事了?你們家丢什麼了?”
村民們聽說鬧了賊,争先恐後的拿着農具從外面擠了進來。
小院子裡頓時擠得滿滿當當的,烏丫丫到處站着人。
“叔!跋步床不見了……那個黃花梨木跋步床不見了。”
顧文才說着,語帶哭腔。
他可是聽說了,那張床可值錢了,具體值多少他也不太清楚。
隻知道爹娘說了,等将來弟弟中了狀元,他們想辦法請府城的工匠來,把那跋步床給弄出去。
不說多了,上千兩銀子總賣得出去的。
可是現在……他是連根黃花梨的木頭都沒撈着。
顧友勝自然是知道那張跋步床的,可此時聽着顧文才一副将那床占為己有的嘴臉,便心中不喜。
顧家大房的這幾個他是真看不上眼,吃相太難看了些。
那床即便是丢了,也該是喊了人通知在餘家村的顧千蘭知道,哪裡輪得到他在這裡哭天抹淚的?
“那麼大張床怎麼會丢了呢?”
“就是啊,村子裡這些時,也沒見有什麼外人來呀!”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着。
蕊兒一聽這屋裡居然還有張黃花梨木的跋步床,頓時心裡一陣抽痛。
這顧家人可真有意思,那麼貴重的一張床不好好守着,全擠進那青磚大瓦房裡是都能長塊肉嗎?
可惜她連那張床長着什麼樣子,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