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4章 何人躲在暗處啟動機關?
吳煦一愣,放下了捂在虞溝生嘴上的手,上下打量貼壁氣沖沖向他走來的長眉道袍老者,轉頭向虞溝生确定:“是思甯道人?”
虞溝生點頭,立馬擋在吳煦身前對向這邊走過來的思甯道人撒嬌道:“嗚嗚.師父,徒兒剛才中了這裡的機關!”
“你”思甯道人準備繼續呵斥吳煦的話一頓,扭頭看向虞溝生破音道:“什麼?你受傷了!”
虞溝生可憐巴巴地點頭:“是被水晶做的帶倒鈎的镖射中的!嗚嗚取出來的時候可疼了!”
思甯道人聽虞溝生這麼說,向虞溝生走來的腳步更是如飛:“怎麼受傷的?如何受傷的?現在疼不疼?受傷重不重?”
吳煦:“.”算是知道虞溝生總翻同種意思的話,是随誰了。
齊冠首:“.師父,沒有紮到要害,莫要緊張,不過隻是一些皮外傷罷了,若是敷上上好的金瘡藥,二十日都不要便可痊愈。”
思甯道人這會哪聽得進齊冠首的話,一到虞溝生跟前便執了她的手,認真的為她把脈。
待确認虞溝生确實如齊冠首所說,隻是受了些皮外傷,面色變好看了很多,但仍是不滿地斥齊冠首:“你是怎麼照顧你大師兄的!不是讓你看好她嗎?”
“不是讓你保護好她嗎!”最後一句話,思甯道人地吼聲差點将這座水晶殿的頂給掀了。
白色巨犬将頭紮入了虞溝生懷裡。
吳煦也捂了耳朵,而跟在思甯道人身後來的綠縛,則默默地伸手為他家主公捂了耳朵。
虞溝生也有些受不了了,忙收了賣慘,苦哈哈的對思甯道人道:“師父,你将中氣收一收。溝生隻是想讓你教訓三師弟,不是想讓你教訓我們所有人啊!”
杜媛再次偷眼去看虞溝生,心想:就這麼将自己的心思直接明說出來,真的好嗎?
“臭小子!竟然想借為師的手教訓你師弟?你大師兄的威嚴何在!”思甯道人回頭敲了虞溝生的額頭一下。
齊冠首道:“師父放心,冠首不會與大師兄計較的。”
一旁的吳煦算是看出來了,思甯道人的心是偏的沒邊了,就是敲虞溝生,也是為了讓齊冠首不對虞溝生生出不滿。
算是為虞溝生把方方面面可能會的“不好”,都扼殺在了搖籃裡,所有惡人都是他這做師父的做了。
思甯道人這麼做師父,也難怪會将虞溝生養成如今這般性子了。
思甯道人見自己的心思被三弟子發現,尴尬地咳了一聲,又将矛頭對準了吳煦:“對了,你是?”
虞溝生立馬介紹:“吳煦,吳大哥!”
“哦。”思甯道人用格外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吳煦:“是八浒之一啊.”
跟在思甯道人後面進來的親兵衛,也兩兩從廊道内走了出來,進入這座水晶大殿。
吳煦正要再回思甯道人的話時,異變陡生,可出人的廊道口突然就從上落下一道厚重的石門,直接就将正在過道的兩名親衛兵給壓截成了兩段。
一名親衛兵被突然落下的石門從兇口
處截斷,
當場死亡。
另一名親衛兵則從腰部被驟然落下的石門截斷,
沒有立即死亡,
發出凄厲的慘叫。
先他們出來的親衛兵見同袍這般痛苦,
含淚咬牙給了這同袍脖頸一刀,讓他死前不必受這許多痛苦。
随着這名親衛兵刀落,金碧輝煌的水晶大殿裡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甯靜,皿腥味無聲彌漫。
齊冠首麾下本來要進來的百名親衛兵,因此隻進來了十餘名,其他都被攔在了廊道後。
思甯道人這會也沒心思“關心”吳煦了,神色嚴肅地環看起四周來。
“這機關觸發的奇怪,倒像是有人看到了有大隊人馬即将進入此處,在暗處啟了機關。”思甯道人對奇門遁甲,機關暗道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剛才那條廊道思甯道人進來前已經摸索過,隻要兩兩通過就不會觸發這廊道裡的機關。
出廊道的那道石門機關按理說來隻要不被觸發,是不會落下的。
剛才那兩名親兵出廊道時明明同步而出,是沒有觸發機關的,但這機關卻動了,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在暗處人為控制機關啟動。
思甯道人将目光在除了他徒弟的所有人身上溜了一圈,連看着身量未成的杜媛都未放過。
“師父懷疑有人在此處控制機關?”齊冠首一看思甯道人這反應,便意會了。
“不是懷疑,是确定。”
思甯道人見殿内所有人站立的位置沒有疑似可操控的機關,便在大殿内尋起了可藏人的地方來。
虞溝生全身緊繃:“這大殿裡還有别人?”
吳煦的手放在了腰間的鞭柄上,以眼神示意杜媛站到他身後。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尚垣庭拖着一人從北面的某道小門後闖了出來,見到站在水晶大殿中的一大群人,當即丢下了手中正拖着的人,将長锏橫于了身前。
吳煦看清沖出來的人是尚垣庭,驚問:“你怎麼從那裡出來了!”
戚玉寐與王鹿進的那道小門,不是尚垣庭現在沖出來的這一個。
尚垣庭看到吳煦,面上的殺意稍微消了些許,但橫在身前的長锏仍沒放下,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在你後腳到的。”
尚垣庭的目光從吳煦身上溜到齊冠首身上:“齊冠首?”
“是我。”
尚垣庭輕嗤:“這地陵可真熱鬧,除了苗杳,我算是誰都見到了。”
齊冠首問:“尚兄還見到了誰?”
“死了的姜啟德,還有陳師兄。”尚垣庭用目光點了點方才被他丢在地上的人。
齊冠首的目光下移,落到了尚垣庭丢在腳邊的人臉上,淺色的瞳孔微縮:“學州州牧陳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