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到了,都不小了。?5/2.m+i¨a*n?h?u^a+t^a+n_g·.\c¨o-m/
那結婚後自然可以考慮要孩子。
正好,早點懷上還能讓準丈母娘高興高興,順帶着讓他在好兄弟面前也扳回一局——周伽南覺得這一石三鳥,非常完美!
許落顔将信将疑,可沒等她繼續問到底,思緒又被周伽南占據了。
這幾個月來,兩人關系不算真正複合,那自然也就沒有情侶間的卿卿我我。
周伽南心裡藏着人,對外面那些撲上來的莺莺燕燕也從不感興趣。
好幾個月的空窗期,他早已備受煎熬。
此時求婚成功,那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根本不用腦子去想。
許落顔被他再次納入懷中以吻封緘,第一時間便明白他要幹什麼。
雖然她也想,可女性天生的矜持還是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難道和好就為了這事?
那這跟動物有什麼區别?
“周伽南,你……唔,你停下。”她在對方細密纏綿的親吻中,艱難發聲,“事情沒說清楚,你……”
“事情說得很清楚了,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和好,盡快結婚。”周伽南追逐着她的唇瓣,唇角還帶着寵溺的笑,“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要不要我簽字畫押,嗯?”
“……”許落顔說不出話來。
可直到這一刻,她還有點懵。
這一切進展變化得太快,快到叫她不敢相信,懷疑這是一場夢。
周伽南趁着她出神的空擋,忽然彎下腰将她一把打橫抱起,迫不及待地往卧室走。
“周伽南,你……你——”許落顔為難又糾結,一邊想逃一邊又不得不攀住他的脖頸,“你急什麼!我今天不想……”
“你不想?”周伽南垂眸看她一眼,又露出平時風流倜傥的一面,“我很快就會讓你想了……”
許落顔氣地騰出一手在他肩頭狠狠敲了幾拳。
周伽南根本不在乎,等進了卧室直接将她扔上床,氣氛瞬間火熱。
可到了緊要關頭,許落顔的醋勁兒上來,一把抵住他的兇膛。
“又怎麼了?”
“你先老實交代,跟我分手後有沒有新女友?”
許落顔認為,以他過去輝煌無比的戰績,這大半年的時間,這家夥足夠再交兩任了。
周伽南氣笑了,反問:“我要是有了新女友,還能來找你?還能跟你結婚?”
話落,他俊臉一壓,又要吻下來。
“等等!”許落顔再次阻攔,面色非常懷疑,“你居然能忍這麼久?”
“這不是忍不忍的問題,我有底線的。#?鹹t|?魚£看?|書.o%網. }已&*?發?¨布¢a÷最?¨新D/章?節?#跟你都沒斷幹淨,我怎麼可能去找下一任?”
這是對她,也是對下一任的不尊重。
他不否認自己前任多,但卻從未有過劈腿或腳踏兩條船的時候——這是原則問題。
“況且老子愛的人是你,想睡的人也是你!”周伽南知道自己在感情方面讓人信任的成分不多,索性把話說得更直白。
許落顔面紅耳赤,要笑不笑地瞪着他,似乎還在斟酌。
“你要是還不信,可以想辦法去調查,你們律師不是挺擅長這些嗎?要是查出我背叛你的證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樣總行?”
許落顔不用查。
一個人嘴巴或許會撒謊,但眼睛不會。
她學法律這麼多年,又工作這麼久了,形形色色的當事人接觸無數,這點看人的準頭還是有的。
況且,當時是她主動提出分手的。
周伽南作為被分手的一方,就算他交了新女友,原則上來說也不算犯錯。
而他能守住,足以證明兩人感情比她想象的更堅固些。
見她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周伽南知道她是相信了,吻下來時有點不服氣地道:“你身邊那些臭男人圍着你跟蒼蠅似的,我都沒計較,你還拷問我!”
許落顔吃驚,他怎麼連這些都知道?
“你監視我?”
“……”周伽南不吭聲,因為有另外的事要做。
許落顔還想問問他是不是經常跟蹤自己,可男人已經不給她走神的機會……
————
顧傾城得知閨蜜即将結婚的消息時,第一反應就問:“你又去相親了?阿姨不是說不逼你結婚了嗎?”
電話裡,許落顔的聲音聽起來羞答答的,“哎呀,沒有相親……”
“沒有相親?”顧傾城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聲音陡然拔高,“什麼意思?你要跟周伽南結婚?!”
“嗯……”
“你要跟周伽南結婚?!”顧傾城正在做産後康複,被這個消息震得差點坐起身來,把一旁工作人員都吓到了。
這也太……
“什麼時候的事?你們不是沒和好嗎?怎麼突然就……”
“就上周,我們從你那離開,當晚……”
許落顔吞吞吐吐的,回想那一晚的情景忍不住心跳加速,話都說不順暢。
那晚,周伽南為了證明自己這大半年的時間确實獨身一人,纏着她折騰了幾個鐘。o<,5o2?4~$?看@書μ× @@^免?&費\閱¨@讀μ
幸好那天是周六,次日不用上班,否則她肯定要曠工。
但就因為是周末,第二天不用上班,所以周伽南跟瘋了似的又糾纏了大半天。
那天連飯都是端到床邊吃的。
這幾日,周伽南一直讓她搬過去一起住,她借口工作太忙沒空收拾,一直拖延。
她怕搬過去後,每晚都要加班加點,身體吃不消……
顧傾城一聽就明白了,但疑惑不解:“那晚就和好了?那求婚是什麼時候?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那晚啊……”
“那晚就求婚了?他跟你求婚的?”顧傾城坐月子太無聊了,難得有八卦可聽,非常好奇,連細節都想知道。
許落顔吱嗚着:“不……不算吧,其實是我先開口的。”
“你跟他求婚的?他答應了?”
“哎呀……這個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我有空過去找你時,當面聊。”
“好好,那你周末過來。”顧傾城恨不得明天就是周末,說完高興地笑了笑,又抱怨道,“這麼大的驚喜,你居然忍了好幾天才跟我講,不夠意思。”
許落顔解釋道:“我以為那晚一時沖動,過兩天冷靜下來後不算數的,可沒想到周伽南很積極……”
“一時沖動?啧啧,你們那晚做什麼了?”
“沒幹什麼。”
許落顔連忙否認,可顧傾城已經全然明白。
想象着年輕男女幹柴烈火般的糾纏,她心裡竟也湧起一股濃濃的渴望。
可是還得幾個月的恢複期才能嘗試……
“你說周伽南很積極,什麼意思?”
“就是……安排我跟他父母見面吃飯,他也去醫院見了我媽,很鄭重地談彩禮那些。”
這是在許落顔意料之外的。
他好像比自己還急。
聽閨蜜嬌羞喜悅的語氣,顧傾城也為她感到高興。
她倆之所以能成為情同姐妹的好閨蜜,其實跟人生境遇相同有很大關系。
如今自己愛情事業雙豐收,幸福美滿,她打心眼裡盼着閨蜜也能早點覓得良緣,成家立業。
幸好,她們運氣都不錯。
“傾城,我要好好感謝你,能跟你成為好朋友,好閨蜜,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幸運,比我遇到周伽南還要幸運!”
顧傾城還沉浸在閨蜜帶來的喜悅中,忽聽手機裡傳來感謝,弄得她神色一怔,有些費解。
“你這是幹什麼,好端端煽情起來。”她笑着回應。
許落顔真誠地道:“我說的是真心話,你幫了我很多很多,不管是我媽生病,還是我跟周伽南……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人生會比現在艱難很多倍。”
許落顔知道自己能回報閨蜜的機會有限,所以隻能言語上竭盡所能地表達謝意。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理所當然和天經地義。
她親生父親,跟親生的弟弟妹妹,都從未對她真正地關心過,可一個毫無皿緣關系的朋友,卻數次在危急時刻幫她渡過難關。
這份恩情,她會銘記在心,銘記一生。
顧傾城能聽出閨蜜的真心,一時心頭滾燙,玩笑道:“好了,别這樣,我生完孩子本來激素下降就容易傷感,你還說這些煽情話,是想故意惹我哭嗎。”
“哈哈哈,當然不是,你千萬别哭,月子裡哭對眼睛不好。”
許落顔笑着帶過這個話題,因為下午還要上班,兩人又閑聊幾句挂斷。
晚上,陸君堯下班後過來。
顧傾城看到丈夫的第一眼就是:“你哥們兒要跟我姐妹兒結婚了,你知道不?”
陸君堯路過嬰兒床,順勢去看看兩個小家夥,聞言回頭看向妻子,愣了秒:“你說周伽南跟許落顔?”
“是啊,周少沒跟你講?”
“沒,他這幾天沒跟我聯系。”
顧傾城微微皺眉,“奇怪……他倆上周末就和好了,今天顔顔才跟我說這事,周少居然也沒跟你說。”
“呵,那小子,估計是覺得沒面子。”
“什麼面子?”
“他一直把不結婚挂在嘴邊,而且也從來不吃回頭草——現在不光吃了回頭草,還要失去自由走進婚姻,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顧傾城聽到第一句就明白過來,不禁失笑。
确實。
男人都好面子,尤其周伽南這種平時就喜歡嘚瑟的,如今自打自臉,的确不好意思到處嚷嚷。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恭賀一番,看他什麼反應。”顧傾城又開始動心眼子了。
陸君堯知道老婆坐月子無聊,很樂意給她找樂子,于是寵溺一笑回到老婆身邊,拿出手機:“嗯,我打電話問問,看看要不要我當伴郎。”
雖然陸醫生結婚了,都當爸了,但婚禮一直沒辦。
以他這身份混個伴郎領隊,闆上釘釘。
顧傾城看着丈夫孩子氣的一面,嬌嗔地拍了他一下。
電話打過去,第一次被挂斷了。
顧傾城說:“可能還在忙,晚點再說吧。”
“呵,挂那麼快,肯定不是在忙。”
陸君堯對發小太了解了,知道那邊為什麼挂。
“他肯定猜到我打電話幹什麼,故意挂的。”
陸君堯邪魅勾唇,再次打過去。
而此時,手機另一邊的周伽南盯着車載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看向副駕上的女友,“都是你惹的禍。”
許落顔眉眼一橫,“你什麼意思?我要結婚了,連我閨蜜都不能說?你是讓我隐婚嗎?”
“……”周伽南不吭聲了。
他不想接,擡手又挂了。
許落顔不解:“你為什麼不接?人家知道你要結婚,這不是好事嗎?肯定是打電話來恭喜的。”
“恭喜?”周伽南冷冷一哼,“你一點都不了解他,他是來笑話我的。”
許落顔不懂男人的腦回路,一臉困惑,“什麼意思?”
“……”周伽南抿唇,表情有點扭捏。
許落顔一直盯着他,等他回答。
他悶了會兒隻好說:“我一直抱定不婚主義,現在卻突然要結婚……”
“喔……”許落顔恍然大悟,拖着長長的尾音笑起來。
她都忘了這茬兒。
“應該不止這點吧?你以前分手後,有過複合的嗎?”許落顔很聰明,馬上想到另外的點。
周伽南抿唇,臉色更别扭。
許落顔歎息一聲,想到自己成了他的“例外”,心裡莫名還有幾分榮幸。
短暫的安靜中,陸君堯的電話再次打來。
周伽南正郁悶,見好友不依不饒,他有些惱羞成怒。
可就在他第三次準備挂斷時,許落顔攔了下,“怕什麼!他倆不是沒舉辦婚禮嗎?我們搶先了,你扳回一局。”
周伽南眉眼一挑,瞬間樂了,“我怎麼沒想到!”
于是,他立刻接通來電。
陸君堯見第三次才打通,開口就調侃:“我以為你今天死活不接我電話。”
“我約會呢,你掃興做什麼!”周伽南不耐煩。
“是約會,還是商讨婚禮細節?”
“……”周伽南沉默了下,得意起來,“我就是商讨婚禮細節,怎麼,羨慕?你們那婚禮,是打算白發蒼蒼了再辦嗎?”
陸君堯那邊開着免提,顧傾城聽到這話,勾唇笑了笑。
難怪說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啊,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陸君堯才不上當,直奔此次打電話的重點:“你不是說不結婚嗎?說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片花海,怎麼突然就要結婚了?”
“……”周伽南無言以對。
許落顔聽到這話,瞥了未婚夫一眼,揚聲問:“陸醫生,他除了說過這話,還說過什麼?他的曆屆前任,你知道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