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安葬禮遭遇仇家報複,發生了群體性中毒事件,引起社會各界的強烈關注。¢e~8¢z`w?.¢n.e~t^
當天下午,顧傾城跟陸君堯的手機就要被打爆了,親朋好友們紛紛來電關心,詢問他們有沒有事。
“我看網上的視頻跟照片,跟喪屍圍城似的,好恐怖,又在殡儀館那種環境下,太吓人了,幸好你跟陸醫生都沒事。”許落顔在電話裡再三慶幸,說話聲都驚慌顫抖。
回想那一幕,顧傾城腦海裡也還有殘留畫面,不禁渾身打冷顫。
當時隻忙着救人,忙着跟那個張海龍對峙,來不及害怕恐懼。
現在回想才覺後怕,尤其是想到那杯有毒的水就在她手邊。
“是的,中毒的人很多,醫院已經查出來是重金屬汞中毒,有六個人中毒嚴重,搶救後還在ICU躺着,還有二三十人症狀輕微些,住院觀察。”
這些消息,是他們從殡儀館回來時,陸君堯打電話了解到的。
本地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網上也有不少營銷号跟自媒體在轉發,事情發酵傳播速度非常快。
許落顔聽得心驚不已,“天啊,顧如意結交的都是什麼人,自己不想活了,還要拉那麼多人墊背,我覺得他就是打着為顧如意報仇的幌子,純粹的報複社會!”
“或許吧,特殊的成長經曆讓這種人心理扭曲,報複社會也有可能。”顧傾城呢喃說道。
她想到那人一直嚷嚷着“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想必這仇富心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幸運的是,警方今天成功将他抓獲。
他火燒顧家别墅,又蓄意制造車禍,危害公共安全,還有今天的公開投毒事件,數罪并罰最起碼也是無期徒刑,甚至可能是死刑。
一直潛藏在暗處的威脅終于被清除,她跟陸君堯都感到松了口氣。
陸家那邊也有不少人來電關心,詢問他們有沒有事,安撫完所有親朋,下午半天也過去了。
陸君堯從醫院回來已是晚上九點多。^x^i!n·2+b_o!o,k\.*c*o/m_
顧傾城還沒有睡,靠在床頭看書。
見丈夫推門進來,她起身下床,接過他脫下來的大衣挂到落地衣架上。
“顧家這次麻煩大了。”陸君堯卷着襯衣袖口,低聲說了句。
顧傾城剛挂好衣服,回頭問:“什麼意思?難道這件事要追究顧家的責任?”
“不是警察追究,是那些中毒病人的家屬追究。顧柏川剛搶救過來都還沒清醒,那些人已經找過去要求他們賠償了。梁景容一邊守着兒子,一邊應付那些人……”
陸君堯說完這些,微微搖頭歎息了聲。
因為張海龍是孤兒,沒有監護人為他擔責,他自身也沒什麼積蓄,還受了重傷——就算他罪名成立,也沒有能力承擔民事賠償部分,所以那些無故被連累的賓客全都跑去找顧家要賠償。
盡管他們也知道,顧家今非昔比,也沒錢了,但總比一個孤兒要強。
顧傾城想象着那幅畫面,能猜到梁景容有多抓狂。
好好一個家,頃刻間分崩離析。
從沒吃過什麼苦的豪門闊太,哪有能力承受這巨大的變故和壓力。
“這還不止……”顧傾城想到顧氏集團資産重組的事,臉上也劃過一抹苦澀,“那個富婆知道自己流産的真相了,大概率要跟顧柏川鬧離婚,顧氏集團沒有了皿包,别說重組上市,隻怕破産就在一夕之間。”
“确實。”陸君堯也想到這點。
見傾城神色落寞,他擡手過去在她臉上刮了刮,安慰道:“顧家氣數已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别多想了,早點睡吧。”
“嗯,我等你,你快去洗。”傾城微微一笑。
“好。”
陸君堯轉身進浴室,傾城回到被窩裡,想了想放下書拿過手機,打開視頻随便一刷就還是白天的投毒報道。
顧家已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可梁景容居然沒給她打電話求助,這真是有些意外。
想到梁景容今天在殡儀館對待自己的态度,顧傾城也沒有再自作多情去關心他們。?w_a~n,b!e?n`g_o^.?c/o~m*
但後續該怎麼辦,她心裡已有打算。
陸君堯很快洗完澡出來,躺上床将她擁入懷中,“睡吧,忙了一天辛苦了。”
顧傾城輕輕應了句,然而即便是鑽在他懷裡聽着他的心跳聲很有安全感,可大腦依然充斥着雜七雜八的念頭,無法入眠。
過了不知多久,她覺得半邊身子麻了,忍不住在陸君堯懷裡動了動,想轉個身背對過去。
陸君堯其實也沒睡着。
傾城一動,他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怎麼了,還在想那些事睡不着?”
“嗯……想到這些恩恩怨怨連累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心頭總有些不平靜。”
短短幾個月,逝去的人已足夠讓人唏噓。
沒想到現在還鬧出群體性事件,轟動全城。
陸君堯不知怎麼安慰她才好,沉默片刻,身體又朝着她靠攏,薄唇貼在她耳邊,“要麼……做點别的?或許累一點就能睡着了。”
顧傾城耳根子一熱,下意識回頭看向他。
雖然房間燈早就關了,但借着窗簾外的朦胧城市光,男人深邃筆挺的五官模糊可見。
即便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她也能想象到丈夫此時眸底的灼熱。
他終于再次發出邀請了。
顧傾城懵了兩秒,身子緩緩轉過來,細柔的嗓音帶着羞澀發緊,“你……你忙一天不累麼。”
“想到你就不累。”他低低吐出一句不是表白的表白,而後翻身而起,将女人籠罩在陽剛之下。
灼熱的吻緩緩落下,顧傾城屏息、吞咽、閉上眼睛。
黑暗中所有感官變得越發敏銳,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團火包圍,在腦海裡充斥晃蕩了一天的種種畫面,都被那團火焚燒殆盡了。
她情不自禁地擡起雙手扣着丈夫寬挺的肩,所有思緒再也無暇去想其它,隻能随着丈夫的節奏起伏搖擺,漸漸迷失自我……
陸君堯很克制,體恤她還在調養中的身體,沒有太過放肆。
經曆一輪疲憊後,顧傾城果然累極而眠。
他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了笑,等呼吸平緩了些,才起身下床,先去浴室清理了自己,又擰來熱毛巾幫妻子擦拭。
顧傾城依稀感覺到那股溫熱,但飄飄忽忽的不真實感和即将入睡的混沌感拖拽着她的意識不停地下墜跌落。
她隻能嘟囔了句“謝謝……”,任由男人幫她進行到底。
翌日清晨,醒來後的顧傾城發現自己一絲不挂,掀開被子坐起又連忙捂住,下意識回頭看向身邊。
陸君堯剛睜開眼,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
“我……你都穿了件,你怎麼不幫我穿下衣服?”
雖然有很多所謂的科學研究,證實裸睡有種種好處。
但顧傾城依然無法接受,太沒安全感了!
萬一夜裡有什麼突發變故需要逃命,來不及穿衣服,難道她就要這樣裸奔?
這種新聞可不在少數呢。
陸君堯扯唇笑了笑。
闊别數月終于再次有女人滋潤的陸醫生,看得出心情很不錯,笑容都格外性感迷人。
“昨晚一結束你就睡了,我給你擦身子你都沒反應,還怎麼給你穿衣服?又怕吵着你睡覺。”
他解釋了,坐起身湊上來在妻子唇上一吻,哄道:“那下次我也陪你,一件都不穿總行?”
“……”顧傾城無語,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見老婆抿着唇瞪着自己,陸君堯絲毫不懼,反倒邪魅的再次發出邀請:“時間還早,要麼做做晨間熱身運動?昨晚看你睡得不錯,應該精神恢複了。”
顧傾城瞥他一眼,“可以啊,走,我陪你出去跑步。”
“……”陸君堯冷哼,随即倒回被窩,“這大冷天,誰要去跑步。”
顧傾城要上班,沒空跟他繼續調情,從床尾拽來自己的睡衣,她三兩把套好遮住身子,趕緊去衣帽間穿衣服。
結果還沒穿好,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回頭看了眼還沒開口,陸君堯已經從後抱上來,将她緊緊扣在懷裡。
“你不是還在睡嗎?怎麼又起來了?”顧傾城一邊跟他搭話,一邊快速提上褲子。
早上剛醒來的男人最危險,何況昨晚那一回合并沒有讓他滿足,她很怕糾纏起來無法脫身。
“你上班我也要上班啊……不然我怎麼會放你下床。”
陸君堯聲線異常低沉,像是故意蠱惑人心。
他用下巴上的胡茬在女人頸間摩挲,帶來細細密密的微刺感,惹得顧傾城仰頭躲閃,“别鬧了,今天下雨,會堵車。”
“嗯,确實。”他嘴上這麼應着,但躁動的身體卻不想離開老婆。
顧傾城要穿上身衣服,隻好把他推開,轉過身正色道:“我今天去公司也有重要事情處理,可能還要跟同事去醫院一趟,看望顧柏川。”
陸君堯果然被正事吸引了注意力,臉色微微收緊,叮囑道:“你把保镖帶着。”
顧傾城看向他,似乎不解。
陸君堯解釋:“你忘了?那些中毒病人的家屬都在纏着顧家要賠償,你這個時候過去隻怕也要被他們圍攻。”
顧傾城這才想起來,點頭答應:“好,我聽你的。”
陸君堯前幾日回醫院上班後,每天手術排滿,臨時不好請假走人,否則他就陪着傾城一起去了。
“你放心,我不會逞強,你安心忙你的,有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
“行。”
兩人分開,各自去洗漱。
快出門時,傾城手機響起,保镖開車到樓下了。
她急着要走,陸君堯卻又把她叫住。
“還有事?”她回頭問。
隻見男人也穿好衣服,豐神俊朗氣宇軒昂。
她話音剛落,陸醫生一雙大長腿很快走到她面前,扣着她的後頸把她薅進懷裡,低頭就吻了下來。
“今晚我不加班……”他一邊吻一邊噴灑着灼熱的氣息,暗示今晚還有“好戲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