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堯手握五張銀行卡,就像握着一副撲克牌,遞到自己老婆面前。@′鹹°/2魚a看±書?網{{t _更%新_¤μ最;全+?D
顧傾城安全帶都還沒扣好,見狀微微蹙眉,又擡眸看向他,“這什麼意思?”
陸君堯勾唇淺笑,“白天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家你管錢,我上交工資卡。”
顧傾城“吧嗒”一聲扣好安全帶,轉過身盯着“那副牌”,卻沒接下,“不用,你還是自己拿着吧。”
他皺起眉頭,“為什麼?男人結婚後,不都是要上交工資卡嗎?我先前太忙,都沒想起這事。”
“那是不靠譜的男人,才要老婆約束着,我對陸醫生您一百個放心。”
顧傾城說的是實話。
男人靠譜,女人什麼都不做,他也依然靠譜。
反之男人不靠譜,女人管得越嚴,他反抗意識越強烈。
以為收了工資卡就萬事大吉了?
不忠誠不顧家有歪心的男人,會想盡一切辦法攢私房錢,背着老婆偷偷摸摸幹盡壞事。
顧傾城從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賢妻良母,自然也沒想過要這樣約束自己的丈夫。
于是她直接把陸君堯的手推回去,“真不用,你自己拿着吧,這樣你手裡有錢,逢年過節什麼的,還能給我買點禮物,準備些驚喜。”
陸君堯說:“那我把錢都給你,你想買什麼自己去買,不是更好?”
“……”顧傾城扭頭看着他,很無語。
她突然想起許落顔收到的定情禮物,一條昂貴的項鍊。
而陸君堯除了宣示主權時逼着她帶上一枚婚戒外,就沒送過什麼了。
連唯一一次送花,還是因為唐紹安來探病給她送花,惹他吃醋,他才送的。
“你跟周伽南好得都能穿一條褲子了,為什麼就沒耳濡目染,學學人家哄女人的本事?”無語之後,顧傾城費解地問。
陸君堯聽出弦外之意,問道:“那家夥給你閨蜜送禮物了?”
“廢話,人家确定關系時就送了。”
“你也想要?”
“……”顧傾城再次語塞。
把話問到這個份上,可就沒意思了。
她剛才都說了,送禮物得是驚喜。
如果是她開口要的,那就算拿到手也沒什麼意義了。
“不想要,你趕緊開車吧,我餓了。”
顧傾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省得等會兒他在問自己想要什麼,那就越聊越沒意思了。
吃完飯回到豪華公寓,顧傾城照例鑽進書房忙碌。
陸君堯沒去煩他,而是拿起手機坐在沙發上,思忖片刻,給好兄弟發去消息。
【你給許落顔送什麼禮物了?】
周伽南還在外面應酬,看到消息後回了個“?”。
陸君堯忽然覺得掉面兒,不想被他嘲笑,于是扔下手機不理了。
那邊周伽南等不到回應,專門從包廂起身離開,走到僻靜處打來電話。
陸君堯看着來電顯示,蹙眉接通:“喂。”
“你剛發的微信什麼意思?問我給許落顔送什麼禮物幹嘛?”
“沒事,你忙吧。”
“你這人真奇怪,說話沒頭沒尾的——是你老婆也看上了,你想買了送她?”
陸君堯沒有正兒八經地談過戀愛,對女人的心思也确實不懂。
他印象中的顧傾城,不像其他富家千金那樣,成天就知道買買買,衣服堆成山,鞋子裝幾櫃,包包多的可以開展覽會。
他以為傾城不喜歡這些,而他恰恰也不擅長這些,所以就省了。
反正給錢就行了,喜歡什麼自己買不是更自由嗎?
但今晚聽傾城的意思,她還是盼着收禮物當做驚喜的。
那他隻能跟“身經百戰”的死黨取經了。
思量一番,他還是放下顔面,承認道:“我想送傾城禮物,但沒什麼經驗,問問你。.m!y.j\s,c¢h`i\n¢a^.′c`o¨m!”
“呵!我說呢,莫名其妙問這個。”周伽南了然于兇地笑了笑,爽快地道,“你想送什麼,我可以幫你搞定,你給錢就行了。”
“不用,你告訴我,我自己去買。”他雖然工作忙碌,但不至于連這點時間都沒有。
讓别的男人幫自己老婆挑禮物,哪算怎麼回事。
“啧,你連我的醋都吃?放心,顧傾城不是我的菜。”
“我曾經以為許落顔也不是你的菜。”
“……”周伽南被怼得啞口無言,不耐煩地道,“行了,我晚點給你發個清單,你照着買保證不會出錯。”
“嗯。挂了。”
書房裡,顧傾城忙完工作正準備喝口水時,微信電腦端閃爍出頭像。
她等喝完水放下杯子,點開頭像一看。
是宋清漪。
一一:你們那邊周末要舉行咖啡節,我打算過去轉轉。
顧傾城:你又要過來?
一一:怎麼,不歡迎啊?
顧傾城:當然不是,我隻是好奇,你是沖着咖啡節來的,還是沖着其它?
一一:當然是咖啡節,你們京城市的咖啡文化享譽世界你不知道嗎?上個月在意大利舉行的世界咖啡師大賽,冠亞軍都是京城人,我這次過去打算好好拜訪下他們。
顧傾城見她解釋一堆,笑而不語,隻連連表示歡迎。
時間有些晚了,書房門又被推開,陸醫生來抓老婆去睡覺了。
顧傾城拉住丈夫,示意他看向電腦。
陸君堯不懂:“怎麼了?”
“你看,宋清漪又要過來,說是什麼咖啡節,但我覺得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傾城的意思,宋清漪借着咖啡做幌子,實則是來見張文洲的。
陸君堯瞥了眼聊天記錄,根本不做評價,借着彎腰的姿勢順勢抱起顧傾城,“管别人做什麼,睡覺了。”
顧傾城身體騰空,本能地雙手勾住他,急忙低呼:“電腦還沒關。”
“不管它。”
顧傾城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現在滿腦子琢磨着什麼。
說實話,每晚這樣隔靴搔癢,弄得兩個人都躁郁不安,實在不是辦法。
顧傾城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很認真地道:“要麼我先住到嶺江一品那邊,等時間到了我再搬回來?”
陸君堯抱着她,穩穩地走向主卧室,聞言眉心一皺:“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每天都這樣,你不覺得難受嗎?而且對身體也不好吧?”
畢竟,有時候興頭起了又強行壓下去,她記得以前在哪裡看過,說男人長此以往,會功能障礙的。
她可不想等過了半年期限後,年輕力壯的老公突然不行了。
陸君堯眉心皺得更緊,“那你覺得夫妻分居就是更好的安排了?”
“我們這不叫分居,這是形勢所迫沒辦法。”
“不行。”陸君堯二話不說,直接拒絕。
顧傾城:“……”
她就知道這人不會答應的,不過她也沒答應等她答應。
反正嶺江一品那邊衣服鞋子都有,她明天下班直接回那邊就行了。
兩人躺上床,顧傾城為了不讓他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隻能繼續聊正事。
“阿明那邊調查别墅縱火案的事,有進展嗎?”
陸君堯側躺着,習慣性地一手攬着她的腰,像拽沙發一樣将她扯進懷裡牢牢抱着。
“白天上班忙,我還沒來得及問,等明天問問他。”
“嗯,顧柏川也關心這事,不過我沒打算再跟他們聯系。”
“是的,縱火案八成跟顧家關系更大,你跟他們斷絕來往是對的,省得被牽連。′m¨z!j+g?y¢n′y,.?c*o′m`”
陸君堯一邊正經認真地回答她的話,一邊伸手鑽進她睡衣,習慣性地擱在她兇口。
顧傾城身子一縮,連忙捂住他的大掌,“陸君堯,你别——”
“放心,不做什麼,就是習慣了,摸着能催眠……”他親了親傾城耳後,溫柔地解釋。
“……”顧傾城面紅耳赤,抿着唇不回應他一本正經的流氓話。
————
翌日,顧傾城加班。
離開公司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降溫降雨,路上堵得一塌糊塗。
她坐上車對保镖吩咐,不回大公寓,去嶺江一品。
車子走到半路,陸君堯電話打來。
“回去沒,我加班耽誤了下,剛從醫院走,路上堵得嚴重,我要晚點回,你要是餓了先叫餐。”
他倆工作都忙,而且兩人都不擅長廚藝。
所以家裡有一堆的訂餐電話,都是附近環境、衛生和出品均不錯的餐廳。
兩人下班早,就在外面吃了回家。
如果下班晚,就叫餐直接送上門。
顧傾城有時候會反省,覺得這日子過得不像個日子,也曾很認真地問過陸君堯,介不介意她永遠這麼懶,不會下廚。
陸君堯無所謂地道:“不介意,我找老婆,又不是找廚師。做飯太耽誤時間,沒必要,怎麼簡單怎麼來。”
他甚至想好以後——等以後生了孩子,不方便天天外面吃或是叫餐時,就把老宅的傭人安排兩個過來。
日子怎麼過都行,以輕松舒适為主。
顧傾城聽他這麼說,越發坦然,也沒有學習下廚的心思了。
此時聽他安排完,顧傾城解釋道:“我也加班,剛走沒多久,還在路上。不過我今晚回嶺江一品,許落顔回來住,我陪陪她。”
她撒謊了。
因為隻有這樣撒謊,才能攔住某人的步伐——否則,那家夥肯定直接追去嶺江一品。
陸君堯沒聽完,就把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了。
“看來你為了躲我,還要拆散人家一對CP,算不算作孽?”他笑着揶揄。
“哪有,許落顔本來就沒跟周伽南同居,她要麼在醫院陪護,要麼回學校就住一晚,偶爾回嶺江一品。”顧傾城一本正經地解釋。
本以為陸君堯還要抗議的,誰知他聽完後卻突然妥協,“行吧,那你陪她一晚。”
顧傾城正覺得松了口氣,耳邊又傳來陸君堯的聲音:“你昨天問别墅縱火案的事,我本來打算今晚跟你聊聊,現在看來——”
“那事查出頭緒了?”
“嗯。”
“電話裡不能說嗎?”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你回家再講吧。”
挂了電話後,顧傾城握着手機隐隐咬牙。
這小氣吧啦的男人!
多大點事,還說電話裡說不清楚?
他不就是故意的嗎,因為她躲到嶺江一品來不肯回去,他就故意不說,讓她心裡吊着。
不過顧傾城也很快想明白,以陸君堯的辦事風格,既然查出頭緒那肯定會安排好後續事宜,她知不知道真相都無關緊要——過幾天有空再問也一樣。
而陸君堯那邊,知道老婆今晚鐵了心不回來,他也改變主意,臨時起念回陸家老宅。
本來前幾天他們就要回去的,結果被别墅縱火案耽誤了。
想着老母親的病情,陸君堯心情有些沉重。
陸丞琳那邊,離婚案并不順利。
因為陳家公司是他們夫妻共同注資成立的,現在他們要離婚,涉及到公司拆分,對公司未來發展影響很大。
陸丞琳意氣用事,要把事情鬧大,讓陳漢輝身敗名裂。
而陳漢輝當然是不允許,就拿陳雲墨做威脅——說陸丞琳如果敢把事情鬧大,他就去醫院簽放棄治療的同意書。
而陳雲墨現在能躺着當植物人,就靠着各種醫療儀器維持着,一旦家屬簽字放棄治療,那些儀器一撤掉,他很快就會告别人世。
陸丞琳沒想到同床共枕過了幾十年的夫妻,到頭來竟是這般歹毒絕情之人,一時間心痛成灰,幾近逼瘋。
遭遇這麼大的人生變故,她除了跟娘家人傾訴,也沒誰可以說了。
老太太操心女兒,憂思過慮,讓本就不樂觀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
今天中午,他還給陸丞琳打了通電話,明确跟她說——不許再把自己那些破事跟家裡講。可陸丞琳也生氣,說所有人都在逼她,要逼死她。
陸君堯到底還是不忍心,隻好後來又給陸戰廷打電話,兄弟倆商量着如何将陸丞琳的離婚案速戰速決。
這些事,陸君堯都沒有跟顧傾城說。
鑒于過往種種,他知道傾城對陳家還是有隔閡的,告訴她這些,她同情憐憫不是,同仇敵忾也不是。
索性不說。
驅車回到老宅,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傭人看到陸君堯回來,連忙詢問吃晚餐沒,得知三少爺還沒用餐,廚房又趕緊忙碌起來。
陸君堯去卧室看望陸老夫人。
老太太看到小兒子,臉上有了些精神,視線看向小兒子身後,“顧傾城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嗯,她今晚有事。”陸君堯解釋。
“她一個學生,能有什麼事,”陸老夫人吐槽,“她是不是不願意回來見我,怕我又催生?”
陸君堯笑了笑,“沒有的事,她現在比你更盼着早點懷孕,隻是身體還沒恢複好,要再等等。”
陸老夫人現在沒心思關注小兒子夫婦懷不懷孕的事了,她滿心挂念着唯一的女兒能不能過好下半生。
聊着聊着,老太太情緒激動,一口氣上不來,憋得臉色通紅。
幸好陸君堯在場,馬上給老太太插上氧氣管,又給她打了一針安定劑,讓她沉沉睡去。
這晚,陸君堯留宿老宅,也沒回公寓。
但經過一夜的緩和,陸老夫人的情況還是不樂觀,所以第二天一早,救護車直接來家裡,把人拉去醫院。
顧傾城是在上班路上知道這事的。
陸浩明負責幫她處理顧氏股權轉讓的事,辦好了專門打電話跟她彙報下。
顧傾城順勢問了句,陸君堯上班沒?
陸浩明就說:“小叔昨晚在老宅住,今天一大早,老太太又住院,還是救護車來家裡接的,小叔就随着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
說完這些,陸浩明疑惑地問:“小叔沒跟你講?”
顧傾城聽完心驚,“可能他太忙,還沒來得及說。”
挂了陸浩明的電話,她立刻撥給陸君堯。
可是沒打通。
回想前幾天去老宅,陸老夫人跟她說話一副交代遺言的架勢,顧傾城越想越慌張,當即吩咐保镖開車去醫院。
公司那邊,隻能電話跟趙經理請假了。
趙經理雖然不爽,但想着她現在是公司的紅人,也不敢說什麼,隻能批準。
趕到醫院,顧傾城輕車熟路地找到陸君堯所在的科室,然而卻被告知——陸教授正在給病人做手術。
顧傾城想着他還能有心思給病人做手術,那就說明陸老夫人應該暫時安好吧。
心情放松了一點,她又跟科室的人打聽到陸老夫人的病房,趕緊過去。
推開病房門,豪華寬敞的房間隻有陸老先生跟看護在。
病床上,老夫人安靜地睡着。
看到顧傾城突然出現,陸老先生吃了一驚:“你怎麼過來了?君堯跟你說的?”
“爸。”顧傾城恭敬地叫人,然後解釋,“是阿明跟我說的,我打君堯電話打不通,隻好趕緊來醫院——媽情況怎麼樣了?”
陸老先生點點頭安慰,“沒事,老毛病了,她就是太愛操心,這人啊,就得心兇開闊,想得開,才能身體健康。”
顧傾城同意老先生的說法,但也能理解陸老太太的憂慮。
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親外孫——出了那樣的事,得多心大的人才能做到完全不操心呢?
她想着反正跟公司請假了,索性留在病房陪着老太太。
不久後,陸老夫人醒來,看到小兒媳在身邊陪着,臉色頗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顧傾城說:“我不能來嗎?您要是不想看見我,我走就是了。”
話雖在擡杠,但語氣很溫和。
陸老太太也是個有骨氣的,直接回:“你要走就走,我不留你。”
顧傾城莫名笑了,态度依然很溫和,“我不走,我替您小兒子盡孝——這樣他就更加愛我,對我更好了。”
“……”陸老太太瞥了她一眼,很是吃驚,而後嘀咕,“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這麼厚臉皮。”
顧傾城:“……”
中午時,陸君堯打來電話,直接問:“你還在老太太病房?”
“嗯,你做完手術了?”
“是的,我馬上過去病房。”
陸君堯給病人做完手術出來,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又聽科室同事說嫂子過來了,還問了老太太的病房——他就猜到傾城還在病房這邊呆着。
他很快過來,推開門,看到傾城正在喂老母親喝水。
“傾城……”
顧傾城回頭看了眼,見他依然穿着深綠手術衣,就知道他忙完手術都沒來得及歇息就過來了。
“媽這邊情況好多了,我也能陪着她,你去休息會兒吧。”她回頭,看着男人英俊冷峻的臉龐,柔聲說道。
陸君堯問:“你今天不上班?”
“我請假了。”
陸君堯有些意外。
他老婆有多工作狂,他比誰都清楚,卻沒想到今天舍得請假,來醫院替他照顧老母親。
他心頭溫情流淌,臉色也露出笑意。
陸老先生交代:“快中午了,君堯,你若是有空先帶傾城下去吃飯,下午你們該忙什麼就去忙,這邊不用你們操心。”
陸君堯點點頭:“也行,那我帶她去吃飯。”
顧傾城還想說不着急的,可陸老先生對她連連甩手,示意她去,她隻好聽從安排。
走出病房,顧傾城看向他,首先道歉:“對不起啊,媽生病的事,我是從阿明那邊知道的,你應該跟我說一聲……”
陸君堯要先回科室換衣服,于是按了上行的電梯。
聽老婆道歉,他淡淡一笑,“太忙了,沒來得及,而且我想着你要上班。”
“上班也不及這事重要啊,我又不是分不清主次輕重。”顧傾城低聲埋怨,接着又問,“你是不是因為我昨晚在嶺江一品,你生氣了才故意不告訴我的?”
“不至于。”他否認,而後走出電梯交待了句,“我換衣服,很快。”
中午,兩人就在醫院食堂将就一頓。
聊完了陸老夫人的病情,顧傾城心情也有些壓抑。
她知道陸君堯肯定也擔心的,隻是性格内斂不習慣表露出來。
為了緩和下氣氛,她主動詢問别墅縱火案的事。
陸君堯說:“我早就猜到那人做事謹慎,不會輕易留下把柄,事實果然如此。”
“什麼意思?還是沒查到嫌疑人嗎?”
“沒有,這幾天警方排查了火災當天所有進出别墅區的陌生人員,暫時并未發現嫌疑人。碧園别墅區太老了,空房率越來越高。搬走的業主不交物業費,物業也消極怠工,小區裡路燈跟攝像頭壞了不少,都沒有及時維修。最近這段時間,有兩棟低價賣出去的别墅正在裝修,每天有不少裝修工人進進出出,正好都經過顧家門前,要排查出縱火嫌疑人,肯定需要一個個走訪詢問。”
顧傾城沉默着聽完,思忖片刻後突然說:“如果外來人員沒有問題,那有沒有可能是内部人員‘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