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我得罪你了,姐姐都不叫了
唐晴見柳紅豆開着越野車,追着邁巴赫,朝着盤山路駛去。
眼裡出現了驚慌之色,這條路,她太熟悉了,昨晚記君澤就是走了這條路,差點把自己魂魄吓得飄散到前世去了。
她探出頭,看向柳紅豆,大喊一聲:“柳姐姐,你不要命了,那是一條賽車道,而且山路十分的難走。”
“我沒有注意,稀裡糊塗地跟着走了。”
柳紅豆隻顧追趕邁巴赫,管他誰開車,隻要唐天炎坐在車裡就行,那輛車屬于他的。
她老大不小的,年齡比周望塵隻小了一點點,卻有了少女的情懷。
突然,她覺得不對勁,想了想對唐晴說道:“怎麼辦?”
“前方隻有一條路,道路還狹窄,沒有轉彎的餘地,好像要一條路走到黑了。”
柳紅豆感覺糟了,她一邊對唐晴說道,一邊看着後視鏡,擔心李嘉澤追來了。
還好,後視鏡裡沒出現李嘉澤開的保姆車,也沒有其他的車輛。
現在,她隻有橫夏一條心了,沿着傳說的賽道,往前開了。
“唐四弟,不好了,越野車追上來了。”
“車上不止柳紅豆開車,還有小幺妹一家子。”
周望塵一邊開着車,一邊看着後視鏡,見一輛越野車死死地咬住他們。
越野車追近了,才看清車牌照,原來是紀君澤新買的那輛車。
他覺得糟了,江湖上傳說柳紅豆是一個大魔女,總是不按套路出牌,現在看來,江湖上的穿說,不是空穴來風。
這個女人,有點魔性,也有點不自量力。
另外,抛開車子不算,金錢和财産乃身外之物,六七口人的生命,那可是價值連城啊。
開工沒有回頭箭了,周望塵既然答應走這條路,跪着走,也要走完。
可小幺妹一家,坐在越野車裡,危險系數就大了。
周望塵希望,紀君澤和柳紅豆換着開車,那樣安全系數就大了。
昨天,紀君澤走過這條路,沒人和他說,他也不可能想到紀君澤試車,試到這裡的。
“這個瘋女人,怎麼能讓她開車?”
唐天炎拿出望遠鏡,看距離不算遠的越野車,見柳紅豆正在開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旋即,出現了淡淡的擔憂。
“怎麼辦?”
“這裡沒有回頭路了,如果有其他的路,咱們折回去。”
唐天炎雖然年齡不大,但閱曆不淺,經曆過大風大浪,尤其在無垠的大漠,什麼人沒有見過,什麼事情沒有處理過?
他太知道了,柳紅豆那點小心思,隻是沒有機會和她闡明觀點。
同時,也覺得,沒有必要和柳紅豆說明啊,他們相遇在海邊,連萍水相逢都不是。
但從柳紅豆看自己的眼神,還有用銀針點了葉明的穴,聰明的唐天炎,就猜出了幾分。
現在,柳紅豆開着車,不計後果的追趕自己,說明了一切。
“可惡的女人。”
彭——
唐天炎放下望遠鏡,他朝着車門,狠狠地打了一拳。
邁巴赫的車門,硬生生地被唐天炎,砸了一個大坑。
周望塵瞟了一眼那個大坑,覺得似曾相識,在港城他們被苟老闆的人跟蹤,他也用這種方式,宣洩着對烏鴉的不滿,和嚴重的警告。
但此刻,唐天炎和自己當初的心情,好像不一樣。
當初震懾的成分大一點,現在擔心已經拉滿了。
“随時觀察後面的動靜,實在不行,咱們停車,讓柳紅豆停止開車。”
周望塵一邊看着前方,一邊對唐天炎說道。
“隻能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
唐天炎很是無奈,想走這段路沒錯,錯就錯在柳紅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載着小幺妹一家,就追趕自己。
他看着後視鏡,還想對周望塵說點什麼,覺得說什麼都是廢話,恨得牙癢癢的。
恨不得,把柳紅豆生吞活剝了,埋在了荒漠的古墓裡。
與此同時。
越野車裡,唐晴見前方距離盤山路不遠了,她對柳紅豆說道:“柳姐姐,這條路昨天老紀走過,不是一般的驚險。”
“晴姐姐,說的對,昨天走這條路,差點把我的魂吓跑了。”
白小蓮才回過神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邁巴赫看,因為那輛車裡,有心儀的唐大哥、周大哥。
她聽唐晴說,才感覺糟了,好像是受到驚吓,大腦也遲鈍了,才接上話茬,擔心地說道。
“小唐擔心害怕,情有可原,小蓮你無牽無挂,害怕個球。”
柳紅豆見唐晴害怕了,擔心自己的車技,她覺得賽車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有傳說那麼邪乎。
又覺得紀君澤沒有說話,說明前方沒有那麼危險。
柳紅豆走南闖北,就是沒在這個賽道上走一走,看一看。
看來,大魔女柳紅豆,也有沒去過的地方。
“何姐姐,唐老闆她的車,不見了。”
化妝師麗莎,一邊開着租來的車,一邊對何美潔說道。
何美潔看着前方空蕩蕩的,沒有一輛車,她搖搖頭,接着又點點頭,“酒店和他們的住處,不是一個方向,也許順着岔路走了。”
“咱們趕緊回去,明天早上有的忙了。”
麗莎覺得何美潔說的對,不再糾結跟丢了越野車。
她猛地轉動方向盤,車子朝酒店的方向駛去。
唐晴忘記了何美潔,帶着化妝師參加篝火晚會,也忘記了她們今晚住哪?
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如何勸解柳紅豆,放棄開車的權利。
唐晴還沒想好怎麼說,白小蓮忍不住了,對柳紅豆說道:“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你還是讓紀大哥開車吧。”
“小丫頭,我得罪你了,姐姐都不叫了,直接和我說話。知道的是你和我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發癔症了。”
柳紅豆不是吃素的,看出來白小蓮對自己的不信任,還對自己的不尊重。
她看着後視鏡,送給白小蓮一波白眼球。
“柳姐姐,如果感覺開車吃力,我願意替你跑完全程。”
紀君澤醞釀了許久,才接過話茬,柔聲地對柳紅豆說道。
“明白。”
柳紅豆還是有所忌憚的,她對紀君澤的态度,明顯軟了下來。
不像對白小蓮那樣,說着軟中帶硬的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