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康跪在地上,雙眼充皿,對着黑川咆哮。
病房内所有人,目光錯愕地看向丁世康。
黑川害丁炎?
黑川一個倭國人,怎麼會和丁家有瓜葛?
況且根據丁世康描述的病症,這個丁炎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黑川,這下手未免太毒辣了!
聽了這話,黑川似笑非笑,微微側頭看向跪在地上,狼狽不堪地丁世康,冷聲道:“怎麼?你們大夏是不是輸不起?現在說我害了你兒子,一會兒是不是要說,是我指示大夏害了唐年?”
黑川說完,冷蔑的目光,掃向病房内的每一個人。
嘴角帶笑繼續開口道:“我看大夏是堕落了!不過如此!”
語氣譏諷,神情輕蔑。
病房内氣氛沉重,所有人對丁炎怒目而視。
景天擡頭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倭國人,神情陰郁,說不上來的古怪感。要是躲在暗處,這樣的人基本很難發現。身上的氣質,像是一潭死水般死寂,孤寂地令人後背發寒。
“你閉嘴,大夏堕落了?你怎麼好意思說這樣的話?你來大夏學習中醫十年,當初怎麼不說大夏堕落了?”
陳哲喜暴跳如雷,梗着脖子,對着黑川跳腳。
身後的幾個中年醫生,一左一右拽着陳老
頭的胳膊,害怕他沖上去和黑川理論。
不由輕聲安慰道:“陳老,别和這小鬼子一般計較。”
“是啊,為這樣的人氣壞身體不劃算。”
“什麼東西?白眼狼,你老師還躺在病床上,但凡你有點良心,都不會這個時候來。”
對于陳哲喜的辱罵,黑川像是沒聽見一般。
嘴角帶笑,仰着脖子,直接走到唐年病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唐年。目光一沉,低着頭沉默片刻。
因為到了個倭國人,病房内衆人無比團結,站在一起,同仇敵忾。
因此,景天也沒有出去。
沒想到剛才還為一個大賽名額,陰陽怪氣,明争暗鬥的衆人,竟然第一時間放下個人恩怨,站在一起對抗黑川。
景天揚了揚嘴角,所有的大夏人估計都是這樣。關上門來打架,有外人上門了,那些恩怨瞬間變成家事。
家醜不可外揚!
景天擡頭,打量着眼前的黑川,似乎看不透這樣的人。隻見他看着唐年的目光中,帶着孺慕,還有不忍,其中摻雜着各種複雜的情緒。
“砰!”的一聲悶響。
黑川跪在唐年病床前,額頭貼着地面,久久不願意擡頭。
雙肩顫抖,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他
自責、惶恐,做這些事情,他不後悔!但是老師如果真的死了,世界上估計也沒有人,能為自己帶來一絲溫暖。
“老師……”
黑川低聲嗚咽,像是肝腸寸斷。
病房内的衆人,不由面面相觑。這個黑川這是搞哪出?
如果唐年在他心中,真的這麼有地位,當年他就不該背叛唐年,讓唐年和大夏成為笑柄。
“黑川,從你選擇背叛老師的那天起,你已經不是老師的學生了!黑川,你沒有資格跪拜我的老師!”
小鐘上前幾步,一把拽着黑川胳膊,想要将他拖起來。
黑川眯着眼,眼神陰霾盯着小鐘,聲音冰冷道:“小鐘你這個廢物!這麼多年,要是沒有老師,估計你連一篇國際醫學論文都完成不了。我不配當老師的學生,難道隻有你配嗎?”
黑川緩緩站起身,眼神冰冷盯着小鐘,像是要将他千刀萬剮。
小鐘一時語塞。
剛準備辯解,黑川不屑地點頭,繼續道:“你們大夏,除了一個唐年,還有人嗎?都是廢物,都是像小鐘一樣的廢物!”
黑川狀若瘋癫,張開雙臂,癫狂大笑。
小鐘,唐年得意弟子。
這次的中醫大賽,他要讓小鐘遺臭萬年。丢盡大夏和他鐘楚江的
顔面。這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景天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估計腦子有點病啊!
“你給我滾!”
“我們不歡迎你,中醫大賽,我大夏一定要你心服口服!”
“黑川收起你的得意,你們倭國盜用我大夏的古方,還敢大放厥言,說是你們的傳承,要點臉吧……”
“倭國這樣的民族,沒有傳承,沒有文化底蘊,什麼都靠掠奪,他們已經習慣了……”
因為黑川的話,病房内群起激昂,一個個華夏男兒同仇敵忾,跳腳辱罵黑川。
有些老醫生,一輩子斯文人,說起髒話來,臉色一下子紅到耳後根。
這場面,比在村裡看黃翠花撒潑有意思太多了。
景天微微揚起嘴角,看着跳腳最厲害的陳哲喜老頭子,真是拿生命吵架,一邊唾沫橫飛,一邊偷偷給自己紮内關穴。
防止被氣死。
“就憑你們嗎?”
黑川掃了衆人一眼,一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神情。
不屑的轉頭,準備出病房門。然後腳下一頓,扭頭看向衆人道:“對了,撞傷老師的兇手,還沒找到吧?你們華夏,優良傳統還真是多呢!”
這話一出,衆人瞬間安靜。所有人心中五味陳雜,被一個外國人嘲
諷自己人内鬥,還真沒什麼好反駁的。
這黑川這麼嚣張,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這病房是自家的菜園子嗎?
景天拍了拍手掌,準備跟在黑川身後,給他點驚喜。
“黑川,是你……是你,是你殺了唐老還害了我兒子,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丁世康跪在地上,沖了上去,一把拽住黑川的褲腿。
朝着衆人喊道:“唐老是黑川害死的,大家相信我,他就是想赢比賽,才設計害了唐老。”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丁世康的臉上,然後臉色凝重,相互看了一眼。
丁世康的表情不像騙人,神清急切,雙眼充滿皿絲,兩隻手死死抓着黑川,繼續嘶吼道:“是你,你答應我的給丁炎看病,你狼子野心,你竟然想要殺他,黑川我和你拼了!”
說完,丁世康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拽着黑川的領口。
黑川舉起雙手,一動不動,然後看向左右道:“我可是為了探望貴國的唐年先生來的。怎麼,大夏就是這種待客之道?門外可是有很多記者朋友,隻要你們敢動手,我猜,一定很精彩。”
聽了這話,丁世康頓時一愣。
捏了捏舉起的拳頭:“诶!”
無奈的長歎一聲,狠狠收回拳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