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悄悄追趕而去,林飛和王洛冰自然也隻能緊随其後。
林飛一路追上去,他伸手拽着張正不悅道:“你到底想幹嘛?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跟蹤成晨?”
“我的目的不是成晨。
不是成晨?
“那你更是瘋了,王志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關注自己的官司。
“官司嗎?
張正愣了一下。
當年便是因為那一場官司而一蹶不振,自己也隻能窮困潦倒地度過很長一段時間,最終不幸遭遇車禍。
但如今不同了,隻要手裡仍然還有那筆錢,自己就什麼都不必擔心。
“隻是跟着去看看而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張正勸解道。
既然有搞不明白的事情,那就要盡可能地想清楚,如果能夠機緣巧合認識王志,一切或許會簡單很多。
眼看着成晨和王志二人走到一座大樓之内,張正顧不上再跟林~飛解釋什麼,隻能快速地往前跑去。
隻是,當張正急匆匆跑進大樓之内時,卻突然注意到前方的成晨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這位是?王志詢問道。
成晨立即表現得恭敬起來,他說道:“是一個生意夥伴,有些小問題要處理,您先等我一下。”說完成晨便徑直朝張正走了過來,這時林飛和王洛冰也剛巧來到大樓之内。
成晨直接無視二人,他向張正冷笑道:“怎麼,現在意識到問題不對了,想找王先生殊死一搏?”
說罷成晨便輕聲笑着,他往前湊了湊,同時一隻手輕輕地整理着張正的衣領,“忘了告訴你,這件事情并不是王先生一個人決定的,而且一旦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如今已經是闆上釘釘,你沒有任何辦法了。’
成晨湊到張正的耳邊,他笑道:城南的那塊地,恐怕你要就這樣爛在手裡了。
張正始終一言不發地看着成晨,對方放肆的笑容讓他有些惱火,但卻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而張正越是如此,成晨也越是興奮,他沉聲道:“我應該感謝你,畢竟你買下那塊沒用的地,也給了成家更多的流動資金,等建設開始之後,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說罷成晨便直接揚長而去,他向王先生打了聲招呼,二人漸漸消失在張正的眼前。
這一次,張正沒有再追上去。
就在成晨剛剛離開之際,張正還沒有從成晨的嘲諷當中回過神來,緊接着便遭到林飛的質疑。
林飛将成晨的一番話全部都聽在耳朵裡,他快速地走到張正的身前,沉聲道:“他說的那塊地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從成家的手裡買過地嗎?這怎麼可能呢?”此時此刻,張正仍然想要隐瞞。
但林飛卻無法保持冷靜了,他一手抓着張正的衣領,直接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飛有此表現并不意外,畢竟,換做誰被自己的好兄弟蒙在鼓裡都會感覺到憤怒,尤其是林飛這段時間始終都在為張正着想考慮,就更是無法接受了。
一時間,二人之間仿佛就要開始争執。
周圍有不少人已經狐疑地看了過來,林飛和張正瞬間成為了衆人的焦點。王洛冰眼見事态要變得嚴重下來,他隻得解釋道:“我們的确從成家的手裡買了一塊地,就在城南的萬柏林區。
林飛一聽,心裡也多少清楚了一些,他沉聲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會問我這些事情..
此時張正面對着林飛的怒火,他盡可能地讓自己冷靜。
既然事情已經被王洛冰暴露出來,他也不再隐瞞,于是直接點頭承認了下來
沒想到林飛反而更加惱怒,他怒道: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張正注意到周圍衆人的神色,立即向林飛示意道:這些事之後再說行嗎?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張正便轉頭向王洛冰吩咐道:“你先回去吧。
王洛冰不是不懂眼色之人,他知道眼下自己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于是打過招呼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此時隻剩下二人,張正向林飛說道:我會解釋的,不過先離開這裡可以嗎?不要讓别人看笑話了。
林飛冷哼一聲,快步向前走去,這一次換做張正在身後追趕了起來。轉眼二人來到樓外,林飛怒氣沖沖地站在前邊。
張正意識到再不解釋恐怕兄弟二人之間的關系就要出現一些問題了,于是隻能承認這一切。
“我的确從成家那裡買了一塊地,不過在買之前并不知道那是成家的,一直到簽合同的時候看到成晨才知道這點。
至于說給你打電話确認規劃這件事,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單純地想知道事情是怎樣的,然後确定應該怎麼辦。
話音剛落,林飛便憤怒道:“怎麼辦?你還想怎麼辦?買地?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就買地,你的錢從哪裡來的?你現在可是一個已經破産的人,是馬上要吃官司的家夥。
林飛質疑道:你是不是暗中使了手腳,把公司的帳裝進了自己的腰包裡?林飛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無比,這是原則性問題。
張正公司破産,正在打官司。
可也是這個時候,他買豪車,幫人還錢,甚至于去買地,一個正常的破産老闆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聽到林飛這麼問,張正立即知道林飛想錯了,他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隐瞞下去了,否則隻會影響到兄弟倆的感情。
想了一會,張正最終還是決定了,他沉聲道:過會你跟我去我家,我會順便把趙雅之找來,這件事也是時候跟你們說清楚了。
即便說了會說清楚,但林飛的神情仍然很嚴肅。
顯然,在張正徹底解釋清楚之前,林飛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消氣了。
“你最好可以解釋清楚,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了一些違法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這一刻,作為兄弟的林飛向張正進行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