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别墅的三樓,此刻安靜的落針可聞。
那洋鬼子醫生和霍震兩人,眼睛死死的盯着病床邊上的張正,看着他上下紛飛的針灸之法。
“人中穴、少商穴、隐白穴、大陵穴……”
張正手上的動作精準而又迅猛,同時嘴裡輕聲的念叨着,好像生怕手上的銀針紮錯了地方。
而随着他的動作,霍英的上身慢慢的插上了銀針,一根,兩根,三根,銀針愈來愈多,霍英此時也感受到了張正先前所說的麻、癢。
好在他的意志力足夠堅強,這點不适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科,感覺就跟在他身上撓癢癢一樣。
當霍英身上的銀針來到十二根的時候,張正臉上的神情不自覺的凝重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此時的他屏足了呼吸,眼睛緊緊的盯着霍英腹部上的一個大穴,随即在電光火石間将最後一根銀針插了下去。
看着自己父親身上逐漸增多的銀針,旁邊霍震的臉上布滿了擔憂,拳頭緊握表面了他内心的緊張。
但是他始終謹記着張正先前的叮囑,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幹擾他。
洋鬼子醫生此刻的表情也變的愈發的凝重起來,不複先前那輕松的神态,因為霍英的臉色,在張正的銀針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他,心中的天平已經開始慢慢像張正傾斜了,莫非眼前的年輕人不是一個騙子,而是有真本事的?
就在他心下暗忖的時候,突然間,他看到了讓他不可思議的一幕,差點忍不住驚呼出聲。
隻見當霍英身上的銀針來到了十三根的時候,随着張正輕輕的一彈,那十三根銀針的尾部竟全部顫抖了起來!
布置于此,随着時間的流逝,霍震和洋鬼子醫生兩人就看到,霍英的上身慢慢的浮現出一些黑紅色污垢。
那些污垢看着就十分惡心,浮現的越多,房間裡面也逐漸的散發出一股惡臭來。
洋鬼子醫生見狀瞠目結舌,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這樣神奇的一幕他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看到這一幕的霍震頓時心中大定,别的不說,光憑張正這一手絕活,他的心裡就能斷定他是有真本事的人。
想到自己先前對張正的懷疑,霍震一時間不由得自慚形愧起來。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霍震和洋鬼子兩人見到這神奇的一幕,隻是覺得張正十分的厲害。
但倘若有**的老中醫在此,必定會大聲的驚呼,這是我**失傳已久的太乙十三針!
“一針人中二少商;三針隐白大陵良……”
如今流傳下來的太乙針法,已經僅剩這兩句口訣了,至于後面的“五針申脈六風府;七針頰東八承漿……”等十一針早已失傳。
而系統獎勵的宗師級醫術中,卻讓張正瞬間掌握了這門針灸絕學。
一針生,一陣死,一陣肉白骨!
太乙十三針的奧秘全都在最後的三針之中,如今在霍家的别墅裡,完整的太乙十三針終于重現世間。
就在霍震和洋鬼子醫生看的傻眼的同時,霍英身上也漸漸覆蓋上了越來越多的黑紅污垢。
與此同時,霍英也苦盡甘來,感覺先前的種種不适盡皆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全身說不出來的舒坦。
他那原本虛弱蒼白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紅潤而有光澤。
如果非要讓他來形容這種感覺的話,他覺得就像是飄飄欲仙,比做那種事還要爽快一百倍,簡直就是人間極樂!
可是這感覺來得快也去的快,沒等他享受幾秒鐘,他就從那種滋味中回過神來,也聞到了自己身上令人作嘔的味道。
“伯父,你現在可以嘗試着坐起來了,癌症基本已經治好了大半,後面我在開幾幅藥方,好好調養就行了。”
這時候,張正擦了擦自己的汗水,對着已經面色如常的霍英說道。
“小正,實在是太感謝你了,以後你就是我霍家一生的恩人,這個人情我一輩子都還不清。”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張正将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這恩情如同再生父母,霍英感激不盡。
而旁邊一直候着的霍震看到自己的父親恢複如常的臉色,頓時驚喜交加的湊上前來道,
“爸,你感覺自己怎麼樣?”
此時的霍震可謂是懊悔不已,他做夢都想到,張正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治好了霍英的胃癌。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霍英的神色騙不了人,想到這裡霍震心中對張正既是感激,又充滿了歉意。
“很好,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霍英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如果說他的身體原來是一塊死氣沉沉的朽木,那麼現在就相當于重新煥發了生機,渾身都輕了二兩。
緊接着,霍英有些嫌棄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污垢,對着霍震吩咐道,
“小震,趕快扶我到衛生間,我要好好的洗洗身子!”
霍震也早就受不了他父親身上的氣味了,聞言征得張正的同意後,連忙扶着霍英進到了卧室自帶的衛生間。
兩人前腳剛進去,旁邊的洋鬼子醫生突然從旁邊沖到張正的面前,跪倒在地道,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張正被他給吓了一大跳,剛才他和那傑瑞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可還曆曆在目,沒想到轉眼間就跪在他面前,讓他感覺猝不及防。
“你先起來,有什麼事情站起來說。”
“我不,你要是不答應當我師傅,叫我醫術的話,我就不起來。”
洋鬼子的中文說的一般,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很堅決。
張正聽着洋鬼子醫生怪腔怪調的話,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笑容,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想拜我為師,跟着我學醫術?”
“沒錯,師傅,你剛剛用的是什麼魔法,簡直是太驚人了,我想跟着你學。”
洋鬼子醫生對張正剛才的治療手段,可謂是永生難忘,一個連他都束手無策,感覺棘手的胃癌患者,竟然幾針就治好了,一時間不禁驚人天人。
張正聞言稍作沉吟,搖搖頭道,“不行,中醫和西醫不是一個系統的東西,想要有所學成,最少也需要幾年的時間,你年紀太大,打基礎也晚了。”
洋鬼子醫生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師傅,不晚,你從頭教我就行,我有耐心的。”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哈巴狗一樣,苦苦哀求着張正,全然沒有剛才嚣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