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自然不會知道,秦老爺子此時正在心裡琢磨着,要對他進行考驗呢。
不過就算知道了,面對着秦老爺子這樣的人物,他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乖乖的答應下來。
一旁的吳淑華将張正的表現看在眼裡,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她沒想到自己女兒的眼光如此好。
女人嗎,總是喜歡有才藝的男人,不管多大的年齡都不例外。
在張正接二連三展露出了鋼琴和書法的才藝後,吳淑華心裡的天平已經開始慢慢的偏向張正這邊了。
“嗯,那就好,到時候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老家夥,要是他們上門來求字的話,我非要狠狠的宰他們一頓。
正好你小子也喜歡古董,到時候可以從他們手裡讨要幾件。”
秦老爺子看到張正答應下來後,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麼,不苟言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以老爺子的身份,說這樣的話自然沒什麼問題,但張正肯定不能符合,想了一下,張政才開口說道,
“對了,秦爺爺,我今天來的比較急,沒帶什麼印章,等回頭我再給您這幅字蓋個章。”
秦老爺子聞言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其他的幾個大佬此時見狀,紛紛對着秦紫茵說道,
“紫茵,你這是給秦老頭找了一個好孫女婿啊,不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回頭也讓你的小男朋友,給我們幾個老頭子寫副字。
雖然我們幾個都是大老粗,但既然是你男朋友,那以後就是自家人,咱們今兒個也附庸風雅一回。”
“小問題,包在我身上了,回頭我就讓正子寫了,然後送到你們府上。”
秦紫茵也不問張正的意見,直接就大包大攬了下來。
現在的她看着張正大出風頭,整個人都有種榮與共焉的感覺,好像張正真的是他的男朋友一樣。
其他幾位部隊大佬聞言紛紛喜笑顔開,對着秦紫茵是贊不絕口,看的一旁的張正直翻白眼。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作聲的趙濤,突然扭頭對着趙陽說道,
“陽陽,你出國留學三年,一直都在學習油畫,正好今天借這個機會給大家展示一下吧。”
趙濤對于張正的出現,可謂是十分的意外,他之前都打聽過了,根本就沒聽說秦紫茵有男朋友這回事。
張正自始至終的表現,趙濤全都看在眼裡,他表現的越好,自己的心裡也就越不舒服。
不管他這男朋友是真是假,趙濤決不能容忍他強了自己兒子的風頭,阻礙他們趙家和秦家的聯姻大計。
是以一直保持沉默的他,覺得自己不能在繼續忍耐下去了,想到自己兒子的優勢是油畫,眼珠子一轉就說出了這樣一個提議來。
而一旁還在冥思苦想,該怎麼對付趙陽,聽到自家老子的話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對啊,自己可是學了三年油畫啊,這張正再強,總不能什麼都會吧。
彈鋼琴自己比不過他,書法自己也比不過他,但他不相信,自己最為擅長的油畫也比不過他。
想到這裡,趙陽不禁在心裡感歎,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自己的老子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好主意。
不過趙陽雖然内心激動,但他表面上卻故作雲淡風輕的回道,
“哎呀,爸,你不說這事我都快忘了,既然你話都說出來了,那我也不能給你丢人,就獻醜給秦爺爺畫幅油畫慶祝吧。”
其他幾位大佬們這麼大歲數,什麼場面沒見過,一下子就聽出趙陽言不由衷來了。
估計就是張正表面的太好,年輕人好面子,又有秦紫茵在這裡,難免就會争風吃醋起來。
不過老爺子們也沒有拆穿,就這麼默默的看着他的表演。
秦紫茵冰雪聰明,也一下子就看出趙陽口不對心來了,聞言不禁暗自撇了撇嘴,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樣子,隻感覺令人作嘔。
明明心裡想的要命,卻故意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真當這裡的人都是瞎子啊。
張正對此到是怡然不懼,正好前不久他才獲得了大師級繪畫技能,國内外各種類型的畫全部都精通,油畫自然也不在話下。
他估摸着這趙陽畫完了之後,搞不好就會開始對他冷嘲熱諷,以此彰顯他的存在感。
隻是趙陽并沒有主意到衆人異樣的神色,說完之後便到自己車裡取出作畫的工具,然後進屋當場開始畫了起來。
油畫不同于國畫,隻需要一隻毛筆,基本就能完成大部分的繪畫,它所需要的顔料十分的複雜。
是以趙陽在畫的時候,比較耽誤時間,足足畫了半個多小時,才終于畫完。
好在這些老爺子全都耐性十足,除了秦紫茵顯得有些不耐煩外,全都安靜的看着趙陽作畫。
“秦爺爺,我已經畫完了,請您鑒賞一番。”
畫完之後的趙陽,将畫紙從畫闆上抽出來,走到秦老爺子面前說道。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趙陽手中的畫紙上面,畫着一個跟他先前送的一模一樣的壽桃。
張正此時也瞅了一眼趙陽的話,發現他應該是屬于現代主義的寫實畫派。
那壽桃主要用了紅黃白三種色彩來構圖,除此之外,還摻雜着一點些許的綠色,看着确實很想他先前送的那個桃子。
一般來說,一副好的油畫,主要從色彩搭配、形象處理技巧、以及畫面故事等來賞析。
趙陽這幅畫在張正眼裡,從視覺效果上看勉強算是合格,美中不足的是筆觸肌理比較差,缺少了一種生命力。
秦老爺子其實對油畫等西方的畫派了解不多,但礙于老部下的情面,撇了眼趙陽的畫後,用贊許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同時嘴上說道,
“不錯,不錯,看來你這三年出國留學,學的還是很好的嘛。”
趙陽并沒有聽出老爺子說的是場面畫,聞言不禁有些得意的看了張正一眼,仿佛是在對他進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