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被張正的魚腸劍插進身體以後,頓時被激起了兇性,拼了命的掙紮起來,上蹿下跳的想要将背上的張正給晃下來。
張正一個沒留神,被它晃得七葷八素的,差點就從豬背上摔下來,好在他及時的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他沒想到這野豬的命如此之硬,傷口上還在茲茲的往外冒着皿,看上去依然跟野性十足。
不過張正很快就意識道,這很可能是野豬的臨死反撲,隻要挺過這一陣,基本上就可以宣告他的勝利了。
抱着這樣想法的張正,不由得跟野豬較起勁來,一個想要将背上的人甩下去,一個想要等着對方流皿而亡,局面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原本張正以為野豬很快就會沒了勁頭的,誰知好幾分鐘過去了,身上的皿都流了一地,掙紮的力道依然未見衰弱。
看着這野豬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張正此時也被它給搞得心态爆炸了,忍不住直接用拳頭照着它的傷口錘去。
一邊錘還一邊念叨着,給自己的行為按上一個正當的理由,
“讓你吓唬柳依依,這一拳是幫她錘的;秦紫茵也被你給吓得不清,也該幫她報此一箭之仇;這一拳是我們輔導員的……”
野豬被張正的拳頭,砸的鮮皿飛濺,“嗷嗷嗷”的叫聲更是慘絕豬寰,簡直是聞着傷心,聽着落淚,其掙紮的力道也越來越弱。
而張正卻受到鮮皿的刺激,越砸越來勁,整個人都便的亢奮起來了。
一旁觀戰的同學們,見狀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一個個像是金魚眼一樣,被張正的行為震撼的五體投地。
那可是兩百多公斤的野豬啊,他們看着那體型都感到害怕,而眼下張正卻力道十足的摁着它一頓錘。
此時的張正在他們的眼中就像是天兵天将一般,是那樣的戰無不勝,讓人心生無盡的仰慕之情。
與此同時,眼前的這一幕給企業管理一班的同學,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即便多年以後,一提起這事來也依然興緻十足。
他們不僅把這幅場景給描述的繪聲繪色,甚至還添油加醋的神化了張正一番,什麼霸王傳人、神仙轉生等等,各種各樣的版本。
張正自然是不知道同學們此時的想法,他的腦海裡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将面前的這頭豬給活生生的打死。
随着他不間歇的動作,野豬的哀嚎聲越發的虛弱起來,沒過多久就沒了聲息,顯然是已經一命嗚呼了。
看着一動不動的野豬,張正忍不住停下了手裡的拳頭,然後狠狠的踢了它一腳,這才發現了它的死亡。
張正見狀心裡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坐在了野豬背上,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野豬在哪裡,你們都閃開,正子沒事吧!”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村莊那邊一群扛着鐵鍬,拿着鋤頭鏟子,以及獵槍的農民急匆匆的沖了過來。
在她們身後,則是去通知這些村民的柳依依和秦紫茵兩人,她們馬不停蹄的趕到村子裡,一報張正的名号,立馬就搬來了這些救兵。
相比于那些整日勞作的村民,她們兩人顯然是跟不上村民們的腳步,氣喘籲籲的攙扶着往這邊趕來。
等到他們撥開人群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野豬背上,安然無恙的張正。
“正子,你沒事吧?”
打頭的是小清河的楊書記,自從上次知青聚會一别之後,張正已經有小半年沒有見過他了,但他依然還是那副老樣子。
灰襯衫,黑西褲,似乎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他都是這身萬年不變的裝束。
“對啊,正子,看你那虛脫的樣子,你可千萬被出什麼事啊。”
“就是,你小子以前在鄉下插隊的時候,就住在俺們家,這不一聽到你遇上野豬的消息,俺們就趕過來了。”
“沒錯,正子雖然皮實了點,但是做人這方面絕對沒得說,有什麼事千萬别跟我們客氣。”
……
那些跟随着楊書記而來的村民們,大多也都跟張正熟悉,此時七嘴八舌的對着張正關心起來。
在村民身後的秦紫茵和柳依依兩人,看着張正相安無事之後,心下不禁一松,差點沒忍住流出激動的眼淚來。
直到注意到她們的張正,對着兩人眨了眨眼後,她們才破涕為笑。
“楊書記,大春叔,二牛叔,我沒事,你們都不用擔心了。”
看着面前這些熟悉的臉龐,聽着他們關懷的話語,張正隻覺得心裡暖暖的同時也不由得勾起他内心深處的回憶。
小清河三年下鄉插隊,是張正人生中很難忘的一段經曆,和這些村民朝夕相處的過程中,更是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相隔一年未見,雖然早已物是人非,但張正卻恍然覺得這些人十分的可愛。
“正子,你P股底下的就是那個野豬嗎,你……你一個人就把它弄死了?”
這時候,村民們見張正沒什麼事情後,緊接着目光轉向了他的下面,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頭死翹翹的野豬了。
相比于那些同學來說,他們更加了解一頭體型二百多公斤重的野豬的恐怖,說它是叢林霸主也不為過。
往常小青山上就不時的有野豬下山糟蹋村裡的莊嫁,他們也沒少費腦筋對付這些野豬,隻是大多成效都不太好。
主要是野豬皮糙肉厚,一般的刀槍對它毫無作用,有的野豬,那身盔甲比防彈衣都要來的結實。
最後沒有辦法的村民,就通過挖陷阱,巡邏等比較原始的方式收拾這些野豬。
正因如此,他們才知道這些禍害糧食的心腹大患,到底有多麼的難以對付,尋常五六個壯漢都不是它的對手。
而眼下張正竟然憑借着一己之力就将它弄死了,不管是用何種手段,都已經足夠讓村民們驚訝了。
“二牛叔,我也是僥幸而已,下一次再碰上,我還真未必打的過它。”
張正也不居功自傲,謙虛的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