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廳此時顯得有些安靜。
在麻五宣布大家可以對玉佛牌出價以後,下面一時間鴉雀無聲。
諸位老闆互相望了望,發現沒人出價後,不禁面面相觑起來,顯然大家都不看好這玉佛牌。
這些老闆們的心裡都有一杆秤,相比于第一件尋常難見的筆洗來說,這塊玉佛牌的價值并不被他們看好。
麻五看到這幅場面後,自然也心知肚明,知道這第二件古董算是流拍了,不過他的心中早有這樣的準備,是以也不怎麼太放在心上。
張正見狀到覺得在情理之中,主要是因為現在翡翠的價格還沒有被吵起來,遠不像是後世那麼被富豪熱衷。
玉佛牌雕刻工藝不算是頂尖,上面又沒有落款,自然就會收到大家的冷落了。
而張正也沒有出手的心思,雖說過個十幾年這玉佛牌的價值就能翻上兩番,但相對來說,張正覺得還是有些不值。
有這一萬美元,他還不如到信托商店買上個幾十件古董呢。
另一邊,麻五在看到沒人出價以後,也沒有耽擱時間,将玉佛牌放回去後,直接拿起第三件牙雕朗聲喊道,
“象牙雕刻的萬馬奔騰牙雕一件,制作者不明,喜歡它的老闆可以出價了。”
話音落下,下面再次一片寂靜,連着兩件東西都沒人出價,場面一度變得有點尴尬起來。
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個牙雕沒有落款,即便手藝精湛,缺少了名家的加持,其價值相對來說也會降低許多。
一萬美元雖然對在座的各位老闆來說不多,但他們手裡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
台上的麻五此時面無表情,不過心裡卻有些煩躁,覺得下面的這些人每個識貨的,不死心的想要在等等看。
張正旁邊的馬衛都看了一圈,發現沒人出價後,便面帶笑意的高聲喊道,
“我出一萬美元!”
聽到終于有人出價了以後,麻五的心裡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要是再僵持下去,他就必須宣布流拍了。
連着兩件古董流拍,他都感覺自己有點下不來台了,這般想着的同時,他對着下面朗聲道,
“11号老闆出價了,有要加價的嗎,沒有的話這牙雕就屬于他的了。“
隻是有了馬衛都的出價以後,下面依然沒有人再開口跟上,麻五見狀也沒有繼續等下去,環視了一圈後,直接宣布道,
“恭喜11号老闆,這第三件拍品是您的了。”
聽到東西被自己成功拍下後,馬衛都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張正在旁邊看的一陣羨慕,心想着要是接下來的紫砂壺,也能這麼輕易的讓他拍下來,該有多好了。
但是張正知道這隻能是一種奢望,因為那紫砂壺不管是從造型,還是落款上看,都是貨真價實的真品。
而時大彬的紫砂壺是各位藏家都願意收藏的寶貝,前不久香江蘇富比拍賣行,就剛拍賣過一個。
當時的成交價是五十多萬港币,以現在的彙率,約莫等于八十萬人民币。
所以說,張正想要拿下這件紫砂壺的話,必定是要經過一番龍争虎鬥的。
這個時候,麻五也已經拿起了張正心心念念的紫砂壺,對着衆人高聲道,
“第四件古董,時大彬的紫砂壺一件,現在可以開始出價了。”
正如張正所預料的那樣,在麻五宣布完開拍之後,老闆們就展開了激烈的争奪。
“我出一萬美元!”
“我出一萬五千美元!”
……
沒過多長時間,這紫砂壺的價格就一路飙升,來到了五萬美元。
主要是因為這東西品相好,基本上都能看出它是真品,更關鍵的是它的價格是透明的。
前不久的香江拍賣會,讓很多的藏家知道這東西的價值所在,因此場面就顯得十分的激烈,大家都互不相讓。
張正對于這紫砂壺是志在必得的,但是他并沒有急着出價,耐心的等待着。
而台上的麻五在看到如此激烈的競争時,臉上也終于再次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關于時大彬紫砂壺的競争還在繼續,隻不過當價格來到五萬美元時,就漲不大動了。
“我出五萬五千美元!”
“好,4号老闆再次加價了,還有沒有要加價的?”
“我出六萬!”
“我出六萬五千美元!”
當價格來到六萬五的時候,這一次,當麻五環視四周的時候,沒有人再加價了,顯然這個價格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
雖然說正規拍賣會的價格會更高,但那也是需要手續費的,再加上黑市上的古董基本都來路不正,老闆還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所以說六萬五千美元的價格基本就到頂了。
而旁邊的張正卻覺得該到自己出手的時機了,看到沒人出價後,便朗聲喊道,
“我出七萬美元!”
聽到又有人加價後,麻五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燦爛了幾分,望着台下的衆人道,“又有老闆加價了,現在是七萬美元,還有人加價嗎?”
但在他說完之後,台下變得一片靜谧,大家紛紛默不作聲,先前出價的人也沒有再加價,保持了緘默。
顯然,他也是覺得再加價就有些不值當的了。
“好的,既然沒有人加價,那這件時大彬的紫砂壺,就屬于12号老闆了。”
見沒有出價了,麻五也沒有耽誤時間,直接宣布東西屬于張正了。
張正聞言倒也沒有太大的歡喜,主要是這個價格拿下它,其實并沒有多少漲價的空間了。
當然,等到再過幾年,這紫砂壺自然也就會翻上幾番,相當于是長線投資了。
現在它對于張正的主要價值,還是在于符合系統的收藏标準,成功拍下它之後,張正又可以獲得一項獎勵了。
結束了第四件古董的拍賣後,接下來就是第五件古董的拍賣了。
而讓張正比較好奇的是,他發現那個趙陽自始至終都沒有出過價,不知道是看不上這些古董,還是其他的原因。
不過這個念頭在張正的腦海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抛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