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在這愣着幹嘛？”
就在張正發呆的時候，侯素娥此時從卧室走了出來。
“候姐，我問您一件事，這三個小碗您是從那得來的？”
張正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和侯素娥打聽着小碗的來源。
“你說這三個小碗啊，這是我從我爹哪裡順的。”侯素娥瞧了張正手上的小碗一眼，笑着解釋道。
破爛候的？
張正聞言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有些不好辦了。
以他的尿性，基本上隻有往裡進東西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往外出的時候，上次帖盒的事情算是一個意外。
如此說來，這第四隻小碗還真不好搞了，想了一下，張正對着侯素娥問道，
“候姐，你是怎麼從你爹哪裡順的，有沒有看到過另外一隻小碗？”
侯素娥呵呵一笑，開口說道，
“我爹那人你也知道，想從他哪裡順件東西，那是難如登天啊。
聽他說這小碗原本是一套四個的，也正是因為缺了一個，我爹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給帶回家，準備喝茶用的。”
聽到這話，張正心中感覺有些遺憾，看來這第四隻小碗的消息，從她這裡是打聽不到了。
“候姐，我和你打個商量如何，您欠我的四百塊錢就不用還我了，就用這三個小碗抵了就行了，您看這樣可以不？”
盡管張正暫時還沒有第四隻小碗的消息，但他覺得這樣的寶貝放在她這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再說即便是幫這三個小碗拎出來單賣，想來以後也是值不少錢的。
“真的，這……這不會讓你吃虧吧？”
侯素娥根本不知道這三個小碗的真正價值，這從她對待小碗的态度上就可見一斑，反而覺得張正會吃虧呢。
張正聞言擺擺手，說道，“候姐，我吃虧點也沒關系，您隻要答應把小碗給我就行了。”
“答應，我肯定答應。”三個茶碗就能省下四百塊錢，侯素娥覺得這買賣挺值的。
雖然她原本是想着換錢的，但既然張正主動提出要三個小碗，她又怎麼會去反對呢。
張正見她點頭答應，不由得心中一喜，連忙讓她找了盒子，将小碗裝了進去，随後便告辭離去了。
……
九門提督四合院，
張正拎着兩瓶好酒就腿兒着過來了。
他是來找九門提督老爺子打聽第四隻小碗的，老爺子見多識廣，說不定知道第四隻小碗的消息。
貓着身子進門之後，張正剛想着打開瓶蓋，按照老套路讓老爺子猜猜什麼酒，卻突然發現韓春明那小子也在。
嘿，真是巧了，不過這樣正好，省的他再專門去找他一趟。
于是張正頓時息了這個心思，徑直現身道，
“九門提督爺爺，我來看你了！”
韓春明正在這老爺子喝着呢，聞聲扭頭一看，“吆，正子，你小子不是開學了嗎，怎麼回來了。”
“嗨，我這不是擔心你和徐慧真不懂超市的事，所以專門回來幫你們嗎。”
張正一邊回着話，一邊小心的把布袋放好。
“嗯，孫子這次帶的酒挺好，是一毛一的。”這時候，九門提督老爺子看到張正提的兩瓶酒，開口說道。
張正笑着回了一句。“您上次不是說了要喝這個嘛，我肯定要聽您的話啊。”
“你小子跟春明一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說有P放，不用跟我來這一套。”
老爺子打開酒瓶，湊到瓶口聞了聞，随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張正讪笑一聲，沒有再賣關子，
“是這樣的，我呢剛剛看到三個小碗，上邊分别寫着茶飄香，酒罷去，再回樓。
然後小碗的主人說它原本應該是一套四個的，我就想問問您知不知道這第四個小碗在哪裡。”
張正并沒有将小碗直接拿出來，因為他擔心拿出來就帶不走了，所以隻是先打探一下消息。
而九門提督老爺子聽到這話，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十分罕見的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你說的小碗是琺琅彩的？”
“對。”張正看到老爺子這麼問，心知他應該是知道這東西的來曆的，不禁提起了幾分精神來。
邊上的韓春明此時也停下了筷子，豎起耳朵認真聽着兩人的對話。
九門提督老爺子得到了準确的答複，随即一口幹了杯中酒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
“茶飄香，酒罷去，聚朋友，再回樓，四隻琺琅彩小碗原本是一套的，你缺的那一隻就是……。”
“聚朋友！”老爺子話還沒說完，韓春明脫口而出道。
九門提督擡頭看了他一眼，接着說道，
“沒錯，而且這聚朋友現在就在我的手裡。
這四個小碗當初是在德勝門，崇文門、東直門，朝陽門四家稅官手裡的，後來老人們沒了，就把這物件傳下來了。
然後我們四個稅官的後代呢，也因此成了朋友，拜了兄弟。
再後來呢，他們三家這物件就被搶了，就剩下我手裡這一個聚朋友。”
“被誰搶的？”
張正此時已經聽得入了迷，他沒想到這四個小碗的背後，還有這樣一段塵封多年的曆史。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第四個小碗竟然就在九門提督老爺子手裡。
說起這段多年前的往事，老爺子顯得有些傷感，聽到張正反問，便繼續娓娓道來
“被王爺的孫子，你們認識的那破爛候他爹搶的。”
“破爛候他爹，就破爛候那樣，還是王爺的後代？”韓春明原本也在認真傾聽着，但聽到這裡他是在忍不住心中的驚訝，難以置信的說道。
張正此時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就破爛候整天穿的破破爛爛的樣子，提着個蛇皮袋走街串巷收破爛。
一點都看不出哪裡像王爺後代的樣子。
“外姓孫，外妾生的。”九門提督淡淡的補了一句。
原來如此！
張正和韓春明此時才恍然大悟，不過就算是外姓孫也很牛筆了，放在以前那就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