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我們再去撿了一遍煤渣,确認了一下路線。
到了晚上,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直接去飯店,買了兩大桶牛肉臊子面,外加幾十個饅頭,開着摩托車直接上了礦山。
工人已經交接班完畢。
如之前所料,人數确實少了很多,僅剩下二三十人,他們剛穿好了工作服,坐在礦區上抽煙聊天,打算到點下礦幹活兒。
那位白天稱煤渣的人也在工人裡面,見到我們上去,沖我們豎起了大拇指。
“呦!我剛才還跟他們說呢,今天晚上可能有一對兄妹,家庭困難,會挑宵夜來賣,本以為你們隻是随口一說,沒想到真來了。”
我們打開了桶。
熱氣騰騰的臊子面,香味撲鼻。
小可對他們說:“各位叔伯大哥,兩塊錢一碗面,加一個饅頭,吃了好幹活兒呀。”
這價錢比市場價還要低不少,而且我們給的料足,工人幾乎都湧過來吃面,隻有少數比較節省的,說不餓,在旁邊抽旱煙看着。
我趕忙打了六大碗面,拿了六個饅頭,用袋子拎着。
“那邊還有幾位老闆,我送他們吃一次,希望他們多關照。”
稱煤渣的工人手中的面,我們也沒收他錢,他對我們贊賞地說:“你們是會做生意的。”
小可見面很快就要見底,對工人說:“大家先慢慢吃,别着急,下面還有,我去拎上來。”
她趕緊下了山。
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拎着東西步行去了工棚區。
那間關魯先生的房間依然大門緊閉,裡面傳來幾位家夥打牌吆喝聲。
我敲了門。
門打開之後,一位漢子瞪着眼睛:“你特麼誰啊?!”
旁邊有一位家夥瞄了我一眼。
“這不是上午來喝井水那個病小子嗎,你又幹嘛來了?”
我一邊往裡面進,一邊對他們說:“我來給大家送臊子面和饅頭當夜宵。”
六個家夥滿臉懵逼。
“夜宵?給我們吃?”
我尋思給你們吃個屁!
手陡然探出,一拳打在最靠近我之人的兇前穴位上,對方當場暈在地上,反手呈手刀,擊在另一個家夥的脖子上,又暈一個。
連吐幾口口水,三人癱軟下去,最後一個家夥想抄鋼棍與我搏鬥,直接被我給秒暈。
六人全暈!
非常順利!
為了确保他們能暈的稍微久一點,我對着他們每人再吐了一口口水,可把我給弄得口幹舌燥。
迅速進了裡間,以最快速度解了魯先生身上的繩子,搖了他兩下:“魯先生!魯先生!”
見實在搖不醒,我馬上背他起來,快速出了工棚區,并擡手将外面的電線給扯了。
本以為這是給自己離開加一道黑色屏障,誰知道多慮者自有天磨,燈光一滅,竟然傳來了一陣狗吠聲。
轉頭一看。
幾十匹狼狗猩紅着眸子,兇猛異常地朝我撲來。
我心中大罵卧槽,撒丫子就跑。
狼狗一叫喚,頓時驚動了遠處正在吃臊子面的工人,不少人發現了情況,掄起鐵鍬鋼棍朝這邊追來。
眼見狼狗越來越近。
我隻得用付東教會我的吼獸功。
這玩意兒越到後面我越不敢多用,因為我發現一個規律,在危急萬分情況之下,用起來常與吞雲吼混淆。
我一旦使用吞雲吼,人就會暈。
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我隻得盡量讓自己不爆出吞雲吼的氣息,全靠嗓子來逼出吼獸功。
未想到,效果出其的不錯。
一聲嘶吼之下。
我沒有暈,這些狼狗吓得嗷嗷叫喚,轉身撒丫子往回狂奔,與吆喝着跑來的工人正好對撞,一時之間人仰馬翻。
乘此機會,我直接用八仙趕集的步伐,瘋狂往山下逃。
别看魯先生個子不高,身子還挺重,把我給累了個夠嗆。
到了山下,小可已經啟動了摩托車,沖我拼命招手。
“哥,快!”
我直接上了摩托車。
後面重,前面輕,摩托車頭差點翹了起來。
我隻得背着魯先生盡量往前擠,将摩托車頭壓下去。
小可立馬挂擋加油門,摩托車冒着黑煙,在黑夜中往前竄去。
後面已經追了好幾個工人上來,他們見追不上我們,将手中東西紛紛往前丢,裡面除了石頭,甚至還有我們的饅頭。
這裡不得不表揚一下九十年代力帆摩托車的機械素質,盡管聲音奇大,但癫而不散,非常耐躁。
四十來分鐘之後,我們出了山道,來到了省道。
小可在前面問道:“哥,往哪兒騎啊?”
我回道:“别回蘭市,騎到摩托車沒油為止!”
大概兩個多小時之後,摩托車徹底沒油了。
我們也不知道來到了啥地方,前面沒加油站,将摩擦車堆進了一條死溝,往前走去。
小可格格直笑。
“哥,我摩托車技術怎麼樣?”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這一路都是她在騎,确實技術不錯。
“比開車技術好多了!”
小可說:“那是!凡是不要證的東西,我就玩得很溜!”
走了一段路,來了一輛長途車,擋風玻璃豎着一塊牌子,寫着“蘭市至嘉峪關”,我們直接招停了,上了車。
車開了兩個小時,到了一個鎮子,我們下了車,快速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來。
在車上的時候,小可就給魯先生把過脈了,認為問題不大,隻是暈了。
旅社房間,小可給魯先生紮了針。
魯先生悠悠轉醒,見到我們之後,滿臉懵逼,一副我是誰、人在哪兒、為何而來的既視感。
我問:“魯先生,誰劫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