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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出門擂茶返門米酒

風吟武門 小九徒 5143 2025-04-13 12:43

  此話一出。

  卓希訝異無比。

  “踢館?!”

  我點了點頭:“對!摘了他們的牌子!”

  叢老闆聞言,眉頭皺成了川字,欲言又止。

  “擦!阿--風館長,踢館這種事……”

  我說:“你有想法大膽說。”

  叢老闆說:“這三家不設香案的武館,雖然學員多,但它們目标主要是依靠龍虎影視班、安保公司等地方從業來打名氣,其實教拳武師的實力比較一般,以你們的實力,我相信去踢肯定能成功啦。”

  “可問題關鍵在于,你們踢成了,劉盛雄肯定會調其他頂尖武師進入三家武館,人家肯定會再找我們踢回來的嘛。來來往往的,沒完沒了,風兮武館不僅别想收學員賺錢,而且萬一碰到厲害的,将咱們這塊牌子也給摘了,我們就白折騰啦。”

  确實如此。

  踢館這種事,放幾十年前有人會去做,但現在基本沒人去做。

  一來你不清楚對方的實力,盲目踢館反而容易被打臉。

  二來摘牌結仇實在太麻煩,你來我往沒個停歇,沒法騰出手來賺錢吃飯。

  三來以前大家都講江湖規矩,技不如人輸了,關門歇業或轉别的地方揾食,現在你砸人家的飯碗,人家暗中對你各種潑油點火下藥堵門,你以後别想安身。

  我回道:“我敢去踢,就能确保踢得他們歇業不敢回踢!”

  這隻是第一步而已。

  我後面還有幾步,但暫時還沒必要對他們說。

  小圓乎說我最近紫雲繞身,有什麼想做的事大膽去做,我不能放過這個利好風口。

  叢老闆:“……”

  付東和小朱竟然異口同聲地問:“什麼時候動手?!”

  我回道:“今天中秋節,武館學員一般回家過節了,留館武師大部分晚上都會喝酒,可以說是他們實力最為薄弱的時候。今晚九點,我們三人,每人踢一家,拜帖挂鞋摘牌!”

  卓希瞅着我,沒吭聲。

  叢老闆轉頭望向她:“卓董……”

  卓希擺了擺手,笑了一笑。

  “老叢你别再說了,阿風早就準備好了的,今天我見到小可和媚姨抽空準備了紅貼、水袖巾、繡花鞋。阿風,你既然要做,我陪着你,死撐到底!”

  我回道:“卓董,你下午聯系一下小報記者,讓他們晚上守門口暗中跟拍。”

  “其他人休息好,晚上準時出發,散會!”

  吃過了晚飯。

  小可和媚姨把紅貼、水袖巾、繡花鞋給拿了出來。

  三張拜門紅貼寫上了三家武館的名字,措辭一律規矩來,行文謙卑,表示上門讨教。

  大家都是開武館的,一看就懂。

  如果對方閉門不戰,我們就将水袖巾、繡花鞋挂在他們牌子上。

  水袖巾和繡花鞋,京劇花旦典型裝扮,意思是羞辱對方的功夫是師娘教的,花拳繡腿,龜縮不敢戰。

  這玩意兒一旦挂上,但凡對方要有一點脾氣,都會受不了。

  何況今晚他們還喝了酒,酒壯慫人膽,一定會接受踢館。

  倘若他們戰敗了,我們就将對方武館的牌子給摘了。

  這叫先禮後兵。

  他們如果想重新開業,必須得派人來風兮會館,先遞一份讨牌書,将我們打赢,再将自己武館的牌子給拿回去。若還想報仇摘掉我們的牌子,必須像我們一樣,再遞一份拜門帖,赢下我們。

  等于說。

  我們踢館打赢一次摘了對方的牌,對方要完全讨回面子,必須赢上我們兩次,三局兩勝。

  咱既然去踢了,就一切按規矩來。

  不講規矩,容易惹全港國術界衆怒。

  兵器也是要帶的。

  踢館講究文踢、武踢。

  文踢就是類似上次我在七級浮屠塔玩羅漢遁地那種,武踢要麼是拳腳、要麼是兵器,這些都是由被踢館者提出來的。

  小朱帶鋼棍。

  付東帶拐杖和酒葫蘆。

  我也沒什麼趁手的兵器,本想帶那把金龍古刀,但去拿的時候,豹叔卻死死抱住了,不讓我拿,豹叔現在病情恢複中,已經不會暴起傷人,我又不能拿玉佩再去刺激他,隻得作罷,回到大廳,帶了一把以前雄鷹國術館供學員練把式的漢劍。

  出門之前。

  媚姨給我們各端了一碗擂茶。

  南粵老武行規矩,“出門擂茶返門米酒”。

  擂與雷同音,表示出門之時雷聲乍響,所向披靡。

  酒與久同音,且米酒是白色槳液,表示歸來之後清白無傷,長長久久。

  我、付東、小朱三人,一口将擂茶給喝了。

  卓希帶着媚姨和小可,齊聲對我們說:“平安!”

  我們回道:“平安!”

  三人就着夜色,踏門而出。

  我去的是“萬花武行”。

  這武行的學員練拳後主要供龍虎戲班,也就是一些影視劇的武替,像這種練幾個月的,一般都是在武打戲中扮演小喽啰,沖上去圍毆主角,但被主角秒天秒地挂掉那種。一般主配角的武戲,會有專門的禦用演員,那是有正兒八經功夫的。

  不過也别小看這些小喽啰演員,普通人很難做出精準的摔跤、翻滾、躍高等動作,即便做出來了,也容易受傷,但要在萬花武行訓練過,就不會。

  我到的時候,武行已經關門了。

  敲了幾下門。

  一位身穿功夫衫的小夥,嘴裡噴着酒氣開了門。

  “找邊個?”

  “勞駕!将紅貼送給武行話事人。”

  小夥一瞅見拜門貼,眼睛瞪得老大,半晌才反應過來,手一接過拜門貼。

  “你等着!”

  他撒丫子往回跑了。

  我站在門口,百無聊賴,轉眼瞅見一位敬業的小報記者,在暗處拿着相機拍我。

  等了幾分鐘。

  小夥返回來了,将紅貼還給了我。

  “唔好意思,我們老師說了,沒聽說過風兮武館的大名,不接受拜門貼,請回吧!”

  這是秒慫?

  我笑着點了點頭。

  “行!”

  随後,我退後了兩步,将水袖巾甩在了門牌上,又挂上了繡花鞋。

  “什麼時候敢接紅貼,什麼時候摘掉哦,它們還挺好看的。”

  我轉身準備離開。

  斜眼瞥見。

  小夥瞅了一瞅牌子上晃晃蕩蕩的水袖巾和繡花鞋,沖我大吼道。

  “挑拿星!你小子别走!”

  他再次轉身進去彙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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