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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6章 地牢

女富婆的第一神醫 君流香 5338 2025-04-13 12:47

   前方一座五層高的殿宇前。

   數十名苗兵守衛站立兩旁。

   一個衣着苗袍的中年人來回踱步。

   隻見他人長得五大三粗,一雙虎眼滿是精芒,兩道朝天濃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精神。

   他腰間别着一把苗刀。行走間熠熠生光。

   在他的身後,正是殿宇下的地牢大門。

   這個時候,地牢大門内傳來一陣咒罵的聲音。

   “踏馬的!姓梁的老雜種,有本事放我們出去,咱們拉開架勢幹一架,關着我們算怎麼回事!奶奶的,老子要是出去了,非得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不可!”

   “梁家的都是膽小鬼!來個人,都死光了嗎!”

   嗓門很大,讓人仔細一聽就知道是孟海公的咒罵聲。

   中年人聽到這個聲音,皺着眉看向旁邊的苗兵,問道:“怎麼回事,孟海公還不老實?”

   “回禀掌事!他一有空就大喊大叫,吵得我們睡不着了。”苗兵回應道。

   “哼!都被關起來了,還不老實,老子去看看!”

   中年人氣得破口大罵。

   尤其是聽到孟海公說他們梁家是膽小鬼,更是忍不住這口氣了。

   他是鎮守地牢的梁家掌事,梁七嶽!

   也是梁上君的堂弟。

   十分好戰,本以為能夠跟着家主前往山門前參與戰鬥,然而家主卻将他安排守護地牢。

   這讓他很難受。

   當即梁七嶽帶着一群手下進了地牢之中。

   地牢中。

   陰暗潮濕,一條地道直通一個巨大的地下室。

   地下室内占地幾百平,牢房分左右兩邊而立,每一個牢房之中,都關押着人。

   此刻,靠近通道最近的一處地牢中,孟海公對着通道外破口大罵。

   他怒着一張臉,沉聲朝着通道大喊大叫,聲音郎朗,回蕩在地牢中,顯得異常響亮。

   同他一起關押的還有孟家幾個族人。

   族人見孟海公情緒激烈,本想着勸着他不用喊了,畢竟喊了也沒用,沒人理。

   但孟海公作為一家家主,無論怎麼勸都沒用,他們隻能靜坐休息。

   而在另外的幾處地牢之中,關押着苗人王和黎世顯等人。

   這五大術法家族的高層和家主都分批關押。

   每一個家族一個地牢,劃分十分清楚。

   幾大家族的人都知道孟海公性格剛烈,動不動就喜歡罵人發脾氣,尤其是現在被人關在這裡不能出去,更是憋得不行。

   自從被關在這裡之後,隻要有閑空的時候,都對通道外的守衛胡亂罵了一通。

   上罵到老巫王忤逆教内常綱,不是東西,下罵梁袁兩家祖宗十八代,絲毫不留情。

   然而,就算再怎麼罵,卻沒有一個人理他。

   “踏馬的,外面的人都耳聾了嗎?還是都死光了?來個人和老子決一死戰!一戰定勝負!”

   孟海公氣紅了臉,又開始朝着通道外面咒罵起來。

   這一刻。

   殷天錦和勞無終這邊的人,明顯有些不滿起來了。

   他們本來就看不慣苗人王、黎世顯、孟海公等人,雖然現在被關在了這裡,大家同仇敵忾的,但孟海公一直大喊大叫,着實讓他們心煩意亂。

   殷天錦盤坐在地面上。

   他低頭撇了一眼孟海公的方向,沉聲喝道:“好了!老孟,你罵了三天了,看看有人理你了嘛?大吵大鬧,還有一家之主的樣子?”

   “哼?!”孟海公正氣在頭上。

   一聽殷天錦這話,心裡更是不舒服了,轉身就看向殷天錦這邊過來,罵道:“殷天錦,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孟海公?”

   “哪能啊,隻是你喊來喊去,有什麼用?”殷天錦冷冷道。

   這時,坐在殷天錦旁邊的殷少譽,說道:“父親,人家就是逞口舌之勇,何必理他,他要有那個本事,又怎會被關在這裡?”

   “哈哈!”

   這話一出來,圍繞在殷天錦旁邊的幾個殷家族人,也跟着諷刺地笑了起來。

   就連隔壁牢房的勞無終等人也跟着響應起來。

   孟海公一聽這話,氣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殷天錦罵道:“哼!你們不也是一樣,為了教主之位,居然搞内讧!”

   “孟海公,休要皿口噴人,我們是秉承巫神祖訓!”

   殷天錦眸光一瞪。

   孟海公忽然不怒反笑起來:“哼……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什麼,你那個叫什麼殷少譽的小子,是不是還想培養當以後的少主了?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現在都被關在牢裡,你這輩子都别想了!”

   “孟海公,你休要信口雌黃,我何時說過了?!”

   殷天錦被點破了心思,面紅耳赤起來。

   “嘁!在場的人誰不知道?現在教内大亂,你兒子沒機會了!”孟海公冷笑。

   殷天錦氣得臉色紅赤,一時無法反駁。

   他的确一直想着這件事情。

   自從被關在這裡,他很為家族以後得前途着想。

   甚至想到老巫王一旦卷土重來,他們殷家必死無疑,畢竟殷家也協助了李香蘭,隻不過他一直都想把自己兒子扶上罷了。

   一想到這裡,他就想到了秦風。

   若非是秦風的介入,可能不會有今日的下場。

   旁邊殷少譽明顯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冰冷,目光孤傲地瞪了孟海公一眼道:“孟家主!你也别高興得太早!如今我們都被關在這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們提到的那個人中之龍,一方龍首的秦風,此刻又在哪裡?”

   “什麼意思?”

   孟海公目光一狠,分明意識到殷少譽話中歹意。

   與此同時,苗人王、黎世顯等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他們剛才一直都沒有說話。

   而是打坐調息,想盡辦法解了身上的十香軟筋蠱。

   然而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效果。

   殷少譽淡淡一笑,現在衆人都中了十香軟筋蠱,沒有一點武道之力。

   除了父親,他是誰都不會放在眼裡了。

   殷少譽冷笑道:“孟海公,你是老糊塗了吧?實話說了,你們說的那位秦風如何如何厲害,最後還不是落荒而逃!現在呢?我們都被困在這裡,你能叫他來救我們?”

   “你……”

   孟海公一時哽咽。

   他們這幫人和秦風的關系,說不上親密。

   最親密的事聖母娘娘。

   可惜現在聖母娘娘已經被帶出去了,也不知死活。

   他們和秦風的關系不夠熟絡,又中了十香軟筋蠱,估計自己都顧不上了。

   殷天錦見孟海公臉色憋紅得難看,總算舒服了不少笑道:“我兒說的不錯,秦龍首固然厲害,但最終也不是我們湘西子民,他中了十香軟筋蠱,武道盡失!孟海公,莫不成你們還想着他會回來救你們!”

   “就是!”

   勞無終也跟着接茬說道:“哼!聖母娘娘現在已經被帶走了,外面的情況我們也不甚了解,說不定你們口中的秦龍首,早就逃離了湘西!哪會管我們的死活!”

   嘭——

   可在勞無終此話一落,忽然側邊地牢中傳來一道碰撞鐵門的聲音。

   聲音沉悶,讓在場的人無不是吓了一跳。

   衆人當即看了過去。

   隻見苗人王臉色鐵青,俨然是滿腔怒火。

   “放肆!秦龍首的品性,又豈是你們能夠點評論足!他這人重情重義,我們心裡清楚!不許你們如此侮辱他!”

   苗人王看向衆人大聲叱道。

   “苗人王!”勞無終和殷天錦不服氣了。

   勞無終道:“現在不是誰嗓門大就有用!你們既然如此擡舉秦風,那麼,他現在人在什麼地方?!你怪我侮辱秦風,好啊,那就請他來見我們,他若是能夠将我們救出去,我勞無終敬他是一條漢子!”

   殷天錦一聽這話,皺着眉頭看了勞無終一眼。

   旋即冷笑道:“勞家主此話說的在理,。他是不是重情重義,我們都看着呢!他要是沒有這個心思來救你們,那就是你們舔鼻子上臉,人家都懶得理你們!”

   殷天錦和勞無終說完,一臉冷笑地看着苗人王等人。

   意思很明顯。

   苗人王等人在接風宴如此擡舉秦風,還想扶秦風當巫神教教主。

   現在大家都落難了,秦風人在何處?

   還會不會來救他們?

   這是一次考驗。

   苗人王和黎世顯沉默了,就連孟海公也冷靜了下來。

   他們一直都是力挺李香蘭,想着借李香蘭的手依附秦風這個人中之龍。

   然而,他們能夠感受到秦風對他們不冷不熱。

   如今危難之際,秦風來不來救他們,還真說不定!

   “哼!父親,勞伯伯,我看啊,那個秦風現在也是驚弓之鳥了!十香軟筋蠱如此厲害,連我們這些本地人都無法解除,他還能有什麼辦法?說不定現在都已經逃回齊魯了!”

   殷少譽一副傲氣,帶着幾分藐視說道。

   他言語間滿是對秦風的不屑。

   苗人王等人聽到後,雖然心裡很生氣,但又不知如何反駁對方。

   因為秦風是否會來救他們,誰都猜不準。

   現在外面都沒有援手,他們隻能想到秦風。

   然而他們和秦風的關系,又沒有到那個生死之交的地步。

   “老苗,怎麼辦,現在我們的武道恢複不了,一直等着就是等死,得想個辦法!”

   黎世顯冷靜了下來,看向苗人王而去。

   苗人王看了衆人一眼,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不用慌,放心吧,我相信聖母娘娘的眼光,我們一定有救!”

   “誰來救我們?秦龍首?”

   黎世顯和孟海公等人看了過來。

   “這……”

   苗人王眸光閃爍,一時間無法回應,隻能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一定會出去,一種直覺!”

   “直覺?哈哈哈!”

   殷天錦笑了,笑呵呵地道:“老苗,别整那套神神秘秘的,要是秦風真的來救咱們,我和勞家主都敬他是一條漢子,否則,哼……隻當我們殷家押錯了寶!賭上全家的性命了!”

   “父親,我看咱們也别和他們杠了,不如修生養息,想想辦法如何破解十香軟筋蠱吧!在這裡議論一個虛無缥缈的救兵,簡直是浪費時間!”殷少譽直接勸說道。

   “對!解毒要緊!”

   殷天錦笑着點了點頭。

   旋即,殷家和勞家的人都不說話了,閉目養神起來。

   苗人王等人見狀,也隻能悻悻地歎了口氣。

   解毒?

   根本就是一個自我安慰。

   且不說十香軟筋蠱之毒非常難解,就現在大家一身是傷,便是解了毒,地牢的大門開了,他們也沒法殺出去。

   早在接風宴被抓住之後,梁上君就對他們來了一番嚴刑拷打,弄得一身重傷。

   “喲?幾位家主還在垂死掙紮?孟海公,喊啊,你怎麼不喊了?剛才你不是挺大嗓門的?見我來了,就慫了?”

   這時,一道中年男子聲音傳來。

   正是梁七嶽。

   伴随話音落下,一對目光惡狠狠地瞪了孟海公一眼。

   孟海公的鼻子哼了一聲,“梁七嶽,你們梁家吃裡扒外,不得好死!老夫要是出去了,非得把你個腦袋擰下了不可!”

   啪——

   卻見梁七嶽從旁邊取過一條鞭子,朝着孟海公的肩膀上就拍了過來。

   孟海公見狀,正要躲閃。

   然而,可惜他全身都被鞭子抽出了皿痕,沒了武道早就一身是傷,行動力大大下降。

   這一鞭子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嘶……”

   一股鑽心的疼痛湧向心頭。

   孟海公緊咬牙根,強忍了下去,罵道:“踏馬的,有種殺了老子,你個狗腿子有什麼資格跟老子叫闆!”

   梁七嶽帶着嘲弄道:“出去?你們還想出去?哈哈!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老子現在弄死你們,猶如弄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哼哼,怎麼,還想着有人來救你們,别做夢了!”

   衆人沉默。

   孟海公咬着牙也不吱聲。

   梁七嶽見衆人臉色如死灰一樣,心中更是高興。

   “你們是不是還想着那個秦龍首會回來救你們?我告訴你們,都别想了,哈哈,估計那個秦龍首這個時候怕是早帶着李香蘭那個賤女人離開了湘西!你們還是老老實實投降,歸順老巫王吧,這才是你們的陽光大道。”

   “什麼?秦龍首和聖母娘娘走了?”

   此話一落,在場的人無不一怔。

   幾乎這一瞬間,很多人的心态都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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