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徐萍萍便是在老師的幫助下,将行禮放進了車廂,她轉過頭來朝着葉枭和典獄長揮了揮手,随即就準備上校車。
這時候,葉枭突然開口叫住了徐萍萍,“萍萍侄女,我給你留個聯系方式吧!你到了島北市如果遇到麻煩,可以随時給我打電話。”
說話間,葉枭已經來到了徐萍萍面前,伸手遞出去一張紙條,這是他剛剛在門口的周西北那裡,找來紙筆寫上的電話号碼。
“謝謝!”盡管徐萍萍搞不懂,葉枭對她為何這麼熱情,但還是禮貌的将紙條接了過來。
看着校車逐漸開遠,葉枭覺得還是有必要深入調查一下,這樣更加保險一些,于是他撥通了吳慧茹的電話。
并簡要的将徐萍萍的情況,告知了對方,并讓吳慧茹幫忙,用吳家在蓬萊官府的人脈,查一查這林肯慈善機構,資助留學究竟是怎麼回事?
得知徐萍萍是典獄長的侄女後,吳慧茹那頭一口答應下來,表示會盡快給葉枭回複。
與吳慧茹通完話後,葉枭又将電話打給了吳楚南,将校車的車牌告訴了吳楚南,讓其安排軒轅的人,從蓬萊交通監控系統之中,時時留意這輛車的軌迹。
如果林肯慈善機構,搞出來的資助留學真有問題,葉枭便會讓人将其阻攔下來。
葉枭與吳慧茹的通話,自然被典獄長聽在了耳中,他驚疑的看向葉枭問道:“葉老弟,你覺得萍萍去參加考試有問題嗎?”
方才典獄長就注意到,葉枭在聽得林肯慈善機構,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對勁,不過那時候當着侄女的面,典獄長并沒有詢問。
現在葉枭又給吳慧茹打電話,讓其調查林肯慈善機構,自然更加讓典獄長生疑了。
葉枭擡起眼正色的看向典獄長道:“徐老哥,你可能也猜到了我的一些身份,我其實受命于内陸官府。”
葉枭接下來要說的事,會涉及到了自己的身份,是以他需要對典獄長坦誠一些,才能得到典獄長的信任。
當然葉枭這麼說,也是在确認典獄長,會替他保密,對方也值得自己交心的基礎上。
通過幾次的交談,葉枭試探出了,典獄長在政治上是沒有偏向的,其隻是一個單純的武者,定然不會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排斥。
聽到這,典獄長的面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葉枭說的不錯,典獄長的确是早猜到,葉枭很可能與内陸官府有聯系。
首先典獄長從沒有聽說過,蓬萊有葉枭這麼一号化神武者。
其次作為化神武者,葉枭怎麼可能在中和門,這樣的社團之中做事?
再聯系葉枭參與到了,蓬萊的競選風波之中,那麼葉枭的身份在典獄長心中,就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了。
隻是如果葉枭不說,他也不會主動發問,兩人就保持純粹的武者交情就好。
這時候,葉枭繼續說道:“經過我們的調查,這林肯慈善機構,是aic在蓬萊的一處據點,而aic又是支持高家派系競選的。”
“所以我擔心萍萍的考試,可能是高家派系,用來掣肘你而做的一個局。”
“但這也隻是我個人的猜測,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希望是我多慮了。”
聽得葉枭這麼說,典獄長一對劍眉,瞬間挑動了起來。
此刻,他也有些懷疑這件事之中有蹊跷,自己當初将司徒昭釋放出獄,可是壞了高家派系鲸吞中和門的好事,對方利用萍萍報複或者要挾自己,都是很有可能的。
不過他也認可葉枭的做法,畢竟這也有可能隻是個巧合,在沒有确鑿證據的情況下,如果葉枭強行阻攔萍萍上車,去參加考試,勢必會讓萍萍更加厭煩自己。
“葉老弟,謝謝你了。”
典獄長朝着葉枭,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如果不是葉枭,他可能都注意不到這一點。
葉枭輕輕笑了笑,“不客氣,徐老哥,咱們還是先進去,邊喝酒邊等消息吧!”
說完,葉枭便是朝着司機周西北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一塊吃。
畢竟典獄長家附近幾公裡,都沒有餐館,周西北要找地方吃飯也挺麻煩的。
不多時,在典獄長簡單炒了兩個青菜後,幾人便圍坐在堂屋内喝起了酒來。
由于葉枭和典獄長心中,都還牽挂着徐萍萍的事,是以兩人都放棄了一開始不醉不歸的豪言,隻是簡單的小酌着。
十幾分鐘後,吳慧茹終于給葉枭打來了電話。
“葉枭,你說的那個林肯慈善機構,這次對學生的慈善資助很有問題。”吳慧茹沒有與葉枭寒暄,電話一接通便是直入主題。
“首先他們以前,從沒有做過類似的慈善活動,其次他們是在最近幾日,才發起這項活動的,而且目标很明确,隻是資助了徐萍萍所在的學校。”
“我也讓人找過徐萍萍的學校領導,得知他們還指定了,這次資助的學生中,必須有徐萍萍。”
聽完吳慧茹的話,葉枭的面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在快速的思索之後,他回應道:“吳小姐,我再請求你幫我一個忙,讓交通警攔下那輛校車。”
雖然葉枭已經讓軒轅的人,在時時定位校車的動向了,但如果有官府的人配合,自然更加的便利。
與吳慧茹通完電話之後,葉枭立即給吳楚南打去了電話,讓其安排附近的軒轅人員,追上校車。
做完這一切後,葉枭與典獄長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同時站起身來。
相比起葉枭,典獄長顯然更加關心徐萍萍的安危。
方才在聽到,葉枭和吳慧茹通話的時候,典獄長雖然面上竭力克制着情緒,但是他放置在桌下的一隻拳頭,卻是死死的攥緊了。
竟有人敢算計他的家人,不管其幕後的主使是誰,他都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