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擦亮眼,抑郁知青娶回家

第611章 一把鐮刀都找不見

   大坪村水地灣,從去年六月底開始能澆上水了。

   除了十個大棚從三月開始休耕,其它土地種春小麥。

   二月種七月收。

   秦玲站在院子裡喊:“哥?咱家鐮刀呢?”

   “我咋知道,我又不是管鐮刀的人,去年用完不知道扔哪兒了。”

   秦玲臉色憂慮:“沒有鐮刀,今天怎麼割麥,鄉裡供銷社買不上新鐮刀了,咱家麥地裡一趟都沒有割,你也不急。”

   秦川不是不急,是等李青騎摩托車進來幫忙。

   “玲兒,咱家麥子老遠看去還泛青呢,不急這一天兩天。”秦川慢悠悠說話。

   大坪村的吃肚子口糧就是各家幾畝麥地,一粒都不能浪費收進倉,這個意識根深蒂固。

   玲兒找不見鐮刀,出去一趟又買不上新的,急得眉頭皺成一疙瘩。

   “哥,你給豔姐說了沒有呀,讓保中從城裡帶上來幾把鐮刀。”

   這事兒是昨晚玲兒給親哥安頓的,就沒見哥哥跟豔姐說買鐮刀的話。

   秦川手底給摩托車上綁鐵絲卷,嘴上回親妹話:“今天下午保中回來,給咱村裡拉一百把新鐮刀。”

   “你是不是又給村裡各家賣鐮刀?人家說你見縫插針賺錢。”

   一百把鐮刀從城裡拉進村裡,各家一把兩把,一塊錢差價,賺一百塊,能頂種一畝地麥子。

   好多家戶讓保中從城裡帶鐮刀,幹脆從銅城五金廠拉一百把回來。

   秦川家五畝麥地周圍一圈,王家的李家的,這兩天都收掉了大半。

   村道裡都是往回拉麥件子的拖拉機,早上這會兒,拖拉機聲一刻不停響。

   拖拉機聲音不絕,是大坪村今年收麥的特色。

   秦川站在自家門口,手插在腰上,滿臉樂呵。

   空氣裡麥子熟的味道,讓人真安心。

   秦玲急的叨叨:“哥你還笑,太陽都出來了你還等李青,他要不來,咱家麥子不收了?”

   “他要不來,咱家麥子真不好收,再等會兒,他睡懶覺要睡到太陽冒花。”

   周園園從院裡出來,站在兄妹倆跟前。

   看前面村道上,高高一車麥件往村子中間大場上拉去。

   一輛空拖拉機又從大場開出來。

   她心裡也急:“川,非要等李青呀,咱先去地裡收嘛。”

   玲兒口氣沮喪:“嫂子,兩把鐮刀找不見了,怎麼收呀?”

   周園園想起來了:“鐮刀在秦衛軍家,去年收麥子,他們借去的。”

   玲兒撒開腿往前跑:“我去他家要,憑什麼咱家鐮刀他拿着不給。”

   秦川喊:“玲兒回來!”

   “我要咱家鐮刀。”

   秦衛軍家沒人,他們一家老小都去地裡割麥子去了。

   秦衛軍兩口子要收麥,沒人看小孩。

   在架子車上鋪被子,兩個沒睡醒的孩子睡在架子車拉到地頭,他們兩口子割麥,孩子睡醒哇哇哭。曬到中午。

   大人辛苦,孩子也不消停。

   周園園看玲兒跑遠的身影,臉上一抹憂慮問自家男人:“川,衛軍哥跟咱家徹底臭了,我路過他家大門,大嫂看見我不打招呼,轉身進去了,還把大門一關,她以為我是去她家。”

   不提他們,心情好好的。

   媳婦這一說,秦川臉上冷沉。

   他真不希望他們給媳婦臉色看。

   今年種西瓜,讓他們兩家有了一筆更好收入,不但沒緩和兄弟關系,兩門子人越加仇怨。

   升米恩鬥米仇,三觀不同,那一門人沒法打交道了。

   “去求他們,媳婦兒,他們不招呼你,你也别招呼他們,什麼玩意兒。”

   要不是自己出手找回他家孩子,他家現在家破人散。

   他們不感謝也就算了,秦川落的全是抱怨。

   秦玲跑回來,一臉沮喪:“哥,他家沒人,難道大嫂把小芽和小娣都領地裡收麥子去了?”

   “誰叫小娣?”秦川問。

   “大嫂家小寶啊,還能是誰,本來叫招娣,叫着叫着叫成小娣了。”

   秦川聽着這個名字就煩,什麼招娣不招娣,大嫂還有生,首到生一個帶把的。

   秦川心裡有一個想法嘴上沒說,讓三叔把大嫂拉去一刀紮了,生什麼生。

   自己一胎生三個,有那麼一些幸災樂禍的心态。

   這種心态不好。

   李青果然睡懶覺,快等到晌午了還不見人。

   秦川覺得這小子靠不住的時候,一輛淡藍色摩托進了大坪村?

   先聽見聲音,再看見車影,忽一下到秦川眼前。

   “嘿嘿,川哥,嫂子,玲妹,我早飯吃過了,看新鐮刀,咱西個一人一把,保證今早割完五畝麥。”

   “你以前割過麥子?”秦玲問。

   “沒有,說實話鐮刀都不會拿。”

   “那你吹什麼,還一早上割完,都快中午了,割一趟就不錯了。”

   李青臉上疑惑,川哥昨天晚上說的,隻要他今早騎摩托來幫忙,五畝麥子一會就割完了。

   玲妹說才割一趟是幾個意思?

   秦川盯着藍色新摩托,這年頭,也就縣委書記兒子能搞到手。

   秦玲小心翼翼接過李青手裡的鐮刀,笑着問:“是豔姐讓你帶的?”

   “那是,我姐說我沒拿過鐮刀,要好好鍛煉。”

   李青梳着中分頭,一早不是睡懶覺,是洗頭發換勞動衣服。

   他頭上油光锃亮,他不是幫忙割麥子來了,他是玩來了。

   他長這麼大,别說割半天麥子,鐮刀真沒拿過。

   一手拿鐮刀一手捏麥杆,嚓嚓往來拉鐮刀,過不了半天,他的十個指頭蛋子就腫掉了。

   周園園跑進屋,端出來一小盆牛奶給李青:“你喝完了你們再去麥地,一早給你準備的。”

   李青趕緊端上,嘴上笑嘻嘻:“嫂子真好,那我一口氣喝完了,我姐天天早上喝一碗,她說喝慣了饞呢。”

   保中跑鄉鎮跑縣城送貨,三天裡給平安院子送兩次牛奶,就是給李豔她們幾個喝。

   牛奶喝完,李青跨上摩托,喊一聲:“玲兒,抱好鐮刀上來,青哥帶你。”

   秦玲頭一底臉一紅:“我才不坐你車。”

   秦玲坐在了親哥的摩托車上。

   “哥,我都會騎了。”

   “你啥時候會騎的,我咋不知道?”

   “我會開貨車了,我不會騎摩托?”

   “瞎扯,不許偷着騎我的摩托,坐好了。”

   李青想問,去你家麥地非要騎兩輛摩托?

   路上架子車給摩托躲路,拉架子車的緊緊拉住牲口缰繩,大聲問:“川,你領的誰又騎個摩托?”

   “縣長兒子。”秦川嘴上給他們答應,摩托從架子車身邊過去。

   “縣長兒給你割麥?看你能的。”張家表爺嘴裡不屑。

   藍色摩托上的小年輕,一看就是城裡二流子,頭發那麼長,怎麼找小川玩兒來了?

   老人家歎氣,牽着驢車繼續走,不是不開拖拉機,自己不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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