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似乎從雲端走來,帶着一種極緻的美豔,又帶着滿身捉摸不透的神秘。
兩種氣息,交纏在一起,便構成了一種獨特的魅惑,危險而性感。
而更關鍵的是,這個女子,竟是葉豐認識的一個人!
她竟然是,葉豐曾經在餐廳裡兩次見過的,那個彈琴的女人!
“小姐,葉醫生請到了!”菖蒲眼見着女人下樓,躬身說道。
女子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微眯着星眸,打量了葉豐一番,微微擺了擺手。
菖蒲便即刻躬身後退,不發一言,退出了這奢華卻冷清的大廳。
葉豐站了起來,臉上有毫不掩飾的驚訝,看着那終于赤足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女人,不由得笑了,笑着問道:“怎麼是你?”
女人沒有說話,卻就勢坐在了她專屬的貴妃榻上,伸長了一雙美腿。随手拿過了一包香煙,熟練地抖出了一棵,豐潤的紅唇微啟,含住了香煙,自顧點燃了,輕輕吐出了一口煙霧,星眸微眯,看向了葉豐,那目光中充滿了玩味。
她那絲綢的黑色睡裙,從修長光滑的腿上滑落,把兩條筆直勻稱的美腿,毫發畢現地展露在了葉豐眼前。
女子,迷離的目光,好好打量了葉豐一番,而後,卻向葉豐,緩緩擡起了自己的一隻玉手。
幽暗中,有一股神秘的香味,撲鼻而來,鑽入了葉豐的鼻孔,那是屬于這個女子的獨特的香氣,如同她這個人一般,神秘而魅惑。
“幾天前,我傷了這隻手,用了你的藥膏,結果,竟真的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女子幽幽說道,聲音裡,竟是嘶啞的性感。
“我記得!菖蒲去請我出診,被我拒絕了。原來,那病人,竟然就是你!”葉豐也重新坐了下來,笑着說道。
“怎麼?如果你早知道是我,就會來了嗎?”女子微眯的星眸,看着葉豐,微微一笑,吐出了一口煙圈,挑着秀眉問道。
葉豐聞言,不由得一愣,卻見她幽深的眸子裡,有一抹光芒在閃動。
葉豐笑了:“也許吧!”
“為什麼?”女人再度吐出了一口煙圈,追問道。
“不為什麼!我們怎麼說,也見過兩次面,也算是認識了吧!”葉豐微笑着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曾經為我大打出手,我至少應該說聲謝謝?”女子微微眯起星眸,一邊吸煙,一邊問道。
在煙霧的缭繞中,那白皙冷豔的臉龐,豐潤的紅唇,光滑的大腿,不經意間,便充滿了極緻的性感魅惑。
“那倒不必!那天出手,乃是我興之所緻,是滿足我一己之欲,哪裡會期待你來謝我?”葉豐笑着說道。
“哦?滿足了你一己私欲?”女子交換了一下雙腿的位置,那黑色的睡裙便滑落得更甚。仿佛,連一些隐秘的位置,都隐約可見。
女子卻混不在意,似乎渾然不知。
葉豐偏轉了目光,微微一笑,卻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口問道:“傷口好了吧?那天,傷得嚴重嗎?”
女子聽了葉豐這話,挑了挑細長的眉毛,伸出了自己玉白的左手,以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劃着,比劃出了一個大約兩公分的距離,紅唇叼着煙,笑着說道:“有這麼長一個傷口!”
葉豐看着她比劃的距離,不由得愕然問道:“你出了五萬塊的診費,就為了這一道小小的傷口?”
“怎麼?不可以嗎?”女子,卻是偏了頭,以其獨特的性感聲音,促狹地問道。
一雙幽深的星眸裡,光芒閃動,似乎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兒。
葉豐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卻也笑了,直視着她的雙眸,說道:“我叫葉豐,從終南山中來,今年二十歲。我兩次聽你琴聲中,都滿是随心所欲,放縱不羁,故而很好奇,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女子聞聽葉豐此言,倒是微微有些意外,輕吐了一口煙圈兒,眯了星眸,問道:“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你不惜花費五萬元診金,也要與我見一面,不也是對我好奇嗎?既然如此,我還是主動交代了吧!”葉豐笑着說道。
女子聞言,秀眉微挑,臉上一抹神采蕩過,而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那一瞬間,仿佛黑暗中,有無數煙花怒放,光華璀璨,奪人二目!
“果然是個有趣的小男人!”女子目光灼灼,打量着葉豐,幽深的雙眸中,滿是光芒閃耀。
一根煙燃到了盡頭,女子随手按滅了,終是問向了葉豐:“那藥膏,對于往年的舊傷疤,也管用嗎?”
“當然!”葉豐笃定自信地說道。
“像這種呢?”女子幽幽說着,竟随手撩開了自己寬松的睡裙。
頃刻間,一片白皙便映入了葉豐的眼簾。
沒有一點點防備,如此突兀出現的那一片嫩白,晃得葉豐眼睛都直了。
愣了足有三秒鐘,葉豐才緩過神來,卻見那白皙美好的兇脯上,竟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如同上帝都嫉妒了這具完美的玉體一般,在上面肆意地破壞了一道。
隻是這疤痕卻沒有令女子看起來醜陋,反倒是更添了幾分神秘。
“能治!隻是,治療的過程,比新疤要複雜一點。”葉豐把目光從女人的兇口移開,直視着她的星眸說道。
卻是發現,女人嘴角已然扯上了一抹深深的微笑,一雙星眸中,更滿是促狹的光芒。
“怎麼複雜?”
“最好在傷疤周圍施針,再塗上藥膏。因為,疤痕的形成,其病機多數為氣滞皿瘀,治療的關鍵,就在于行氣散結,散瘀消腫。先下針,再以膏藥中的藥物成分,刺激氣皿的流通,如此,方能達到更好的去除疤痕的作用。”葉豐認真地說道。
“先下針?”女人微微挑起了眉頭。
“不疼!”葉豐笑着說道。
“好吧!”女子說着,稍掩睡裙,微微打了一個響指。
那聲音并不算大,可是,菖蒲卻是第一時間推開了一扇角門,出現在了大廳之内。
“酒!”女子目不斜視,隻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個字。
“是,小姐!”菖蒲卻已然完全領會了她的意思,躬身退出。
片刻之後,手中已然托着一個托盤,再度走進了大廳,走到了女子身側。
那托盤上,有一瓶威士忌,和一隻闊口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