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也是可憐的人家
季如歌聽後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那我随你一起入城,我親自送他回家。”
楚校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們先走,我有代步的,會比你們快。”季如歌沖着楚校尉說。
楚校尉一聽也就不再糾結,微點頭就帶着人出發。
季如歌等人走遠了之後,這才拿出一個嬰幼兒背包帶,将睡着的小孩放在兇前固定放好。
确保安全之後,這才将樹林中的越野車推了出來。
随後騎着越野車朝着城中方向而去,經過楚校尉他們身邊的時候。
歘的一下,就從他們的眼前一閃而過。
速度快的他們都以為自己眼睛花了,不然怎麼能看到那麼離譜的事情?
有人甚至揉了揉眼睛。
剛才是自己的眼花嗎?
不然怎麼看到那麼離譜的事情?
什麼人就那麼歘的一下,從他們面前消失。
若不是飛揚的塵土,他們都以為自己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呢。
“什麼東西?剛才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有人驚慌的朝着左右看着,越看越心驚。
竟是不知道怎麼看了。
楚校尉也是愣了一瞬,随後隐約猜到了什麼。
他擺擺手:“不必驚慌,應該是季老闆。”
“季老闆?她騎的是什麼?好快的速度。”
其他人聽完後也是連連點頭,可不就是。
那速度可真是好快。
他敢打包票,就是千裡馬來了,都得甘拜下風。
這速度,就好像是飛起來一樣。
那得是什麼馬,才有這樣的速度?
也太快了。
季如歌并不知道這些人在背後如何驚歎。
她到了城中之後,就稍作打聽一下。
其實也不難,畢竟前兩天在将軍府門口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想知道誰家并不是難事。
所以,很快就有人給季如歌指路。
看到季如歌懷中的孩子,有與郎兒家相熟的人,瞧着孩子熟悉的眉眼,先是驚詫接着小心的詢問,這孩子是誰家的。
雖然孩子的五官跟郎兒很像,但是郎兒沒這孩子白白胖胖的,瞧着就就像個小仙童似的,可愛的很。
季如歌也沒有隐瞞,說自己的朋友在路上一群出發去京城的人,發生了一些口角後來打了起來。
然後就從他們的車上發現了不少孩子,這些孩子們都哭着說他們住在北境,是被人擄來的。
然後就給送了回來,剛巧今天楚校尉就帶着人去接了。
隻是這個孩子的家人沒來,她親自來送了。
“哎呦,天菩薩,這事是真的啊?今個我就聽說,說是有官兵帶着那些人去找孩子。說什麼孩子回來了,我當時聽着就覺得蹊跷不對勁。總感覺是陰謀,結果竟然真的去接孩子回來了?”
“可不就是,我還以為跟那個被瘋牛踩死的一樣,是個一肚子壞水的東西呢。”
“可不就是,俺也是這樣想的。沒想到誤會一場,人家是來把孩子送來的呢。”
其他人聽了,也都是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誤會了。
“無論什麼地方都有好人壞人,做官也是如此。據我所知那幾位校尉為人不錯,這次也是他們一直暗中助力,一起幫忙誓要找回孩子們,讓他們與家人早點團聚。”季如歌在旁邊聽後,适時的說了一句。
趁機給那幾人拉一波好感。
果然,聽到季如歌這話,那些人對幾位校尉也改觀了不少。
“别說,還真别說。最近我就覺得整個城中比往日要好一些。”
“聽說那幾位校尉開始嚴查軍營裡有違法違紀的,比那位将軍嚴格。絕不允許手下的兵無緣無故對百姓下手。”
“要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其他人聽後,紛紛點頭,誇贊。
而季如歌打算繼續前往郎兒家中。
“我是郎兒家的鄰居,我退給你帶路。”見季如歌要走,幾個自稱是郎兒家的鄰居,也顧不上聊八卦了。
一個個主動站出來,要給季如歌帶路。
季如歌聽後,沖着他們道謝。
幾人連連擺手,表示不用。
接着就走在前面,示意季如歌跟上去。
季如歌笑了笑,跟上他們的步子。
約莫走了兩刻鐘,總算來到了郎兒的家門口。
說是家門口,其實也就是幾塊木闆還有草堆,勉勉強強搭的一個棚子。
走在前面帶路的鄰居,歎口氣,指着四周:“咱們這年前遭遇了一場暴風雪,城中的房子毀了不少。郎兒家的最嚴重,房子全都沒了。還是鄰居瞧着可憐,分了一點木闆茅草帶有這住的地方。“
季如歌看着眼前像牛棚的地方,不,确切的說連牛棚都不如。
至少牛棚也是十分寬敞,而不是眼前狹小,隻是比狗窩要強一點的地方。
門口挂着白帆,屋内地方太小,老人的棺木是放在外面的。
棺木也不是好的,是從棺材鋪裡,用最差的木頭臨時做的一個棺木。
就這,還欠了棺材鋪裡不少錢。
棺材鋪的老闆是知道他家的情況,心生可憐,也就沒有馬上讓他們給錢,隻是先欠着。
等以後賺錢了,再慢慢還。
而此時,郎兒的父母神情麻木的跪在棺木兩側,雙眼無神的燒着紙錢。
他們的淚水已經流幹,也沒了要活下去的想法。
若不是心裡還撐着一口氣,想着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兒子。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兒子,絕不能就這樣死了。
可是,去哪找啊?
他們身無分文,寸步難行,要怎麼去找?朝那個方向去找?
他們麻木的對四周的都失去了反應。
“郎兒爹,郎兒娘你們快看看是誰回來了。”鄰居田大娘看到那二人行屍走肉般,也是心疼的緊。
急忙沖着他們喊了一句。
這時季如歌懷中的郎兒揉了揉眼睛,在懷中醒來。
好奇的張望着四周,發現有不少人,有些害怕的抓着季如歌的衣領:“姐姐,怕,姐姐,怕……”
然,在他說完之後,原本無動于衷的那一對夫婦,好像被人隔空點穴般的。
眼睛裡透着難以置信,接着齊齊轉過頭朝着季如歌的方向看過去。
“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