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

第1478章 我也想修路

   第1478章 我也想修路

   “戰馬……”季如歌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冰封的眼底深處,仿佛有寒星驟然點亮。?~/微/(趣!}小?>說/ °\更.?×新±最]全,北境缺馬,尤其缺能負重耐寒的優質戰馬,這是制約她軍力的最大瓶頸之一。

   朝廷的禁令如同鐵鎖,耶律齊的提議,無異于一把撬開鐵鎖的鑰匙!風險巨大,但收益……同樣驚人。

   她沒有立刻回答可行與否,隻是平靜地問:“你的馬,能有多少?多快?”

   耶律齊精神一振:“開春雪化,第一批,至少三千匹上等戰馬!後續隻要草場跟得上,每年穩定六千到一萬以上!全是能在冰原上跑三天三夜不歇氣的健駒!”

   季如歌沉默着。手指重新開始無意識地摩挲鐵甲護腕,發出規律而冰冷的輕響。她在權衡。

   開新市點,派工匠,風險可控。但私運戰馬……這是把雙刃劍,一旦洩露,便是授人以柄,足以讓京城震怒,提前點燃戰火。

   然而,北境要在這苦寒之地立穩腳跟,一支強大的騎兵,不可或缺。

   帳簾突然被掀開一道縫,甯婉兒抱着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寶,帶着一股寒氣擠了進來。?o>鴻¢D÷特:¨,小(說/網@?¤ !追°?;最__t新:¥|章=?節[她身後,大寶和小寶也被人抱了進來,小臉凍得通紅,卻興奮地直奔季如歌。

   “呀呀!”大寶膽子大,放下來之後,直接爬到季如歌腿邊,小手抓住她冰冷的鐵甲裙擺。豹兒則好奇地盯着案上那碗沒動過的奶茶,伸出小手指了指:“呀~呀~呀~”

   甯婉兒有些歉意地看向季如歌和耶律齊:“孩子們鬧着要找幹娘……”她目光掃過丈夫緊繃的臉色和季如歌沉默的姿态,心知他們在談要緊事,連忙想将孩子拉開。

   季如歌卻擡起手,那隻覆着鐵甲的手,極其自然地、輕輕地按在了大寶抓着她裙擺的小手上。冰冷堅硬的觸感讓大寶縮了一下,但季如歌的手并未用力,隻是那樣虛按着。她的目光依舊落在耶律齊臉上,仿佛孩子們的闖入隻是無關緊要的插曲。

   就在這孩童嬉鬧的背景下,季如歌開口了,聲音平淡無波,卻字字清晰,敲定了這場關乎草原與北境生死的交易:“白水泊,那個位置不錯,地點你定,三日内林擎帶人同去勘界立石。”

   “我這邊出工匠十人。!w.6¨1+p`.¢c.o′m¨專精硝皮、打鐵。下月初一,随商隊入草原。教什麼,學多少,看你的人本事。”

   “馬,”她頓住,目光銳利如刀鋒,直刺耶律齊眼底,“最少三千匹,開春後你就要安排給我送來。至于路線我來安排。銀子,按你說的價。但——”

   她身體微微前傾,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連圍着她的兩個孩子都下意識地安靜了一瞬:“馬,要最好的。若有一匹劣馬混入,或走漏半點風聲……”她沒有說下去,但冰封的眼神已說明一切。

   耶律齊迎着季如歌的目光,沒有絲毫退縮,右手猛地撫在左兇心髒的位置,沉聲道:“季村長放心!馬若不好,耶律齊提頭來見!若有半點風聲從我金狼部走漏,長生天不容!”

   誓言落地,擲地有聲。

   甯婉兒看着丈夫鄭重其事的模樣,又看看季如歌依舊冷硬卻不再抗拒孩子靠近的側影,心中懸着的大石終于落下。她輕輕舒了口氣,抱着小寶走到耶律齊身邊。

   季如歌的目光掃過依偎在耶律齊腿邊、好奇張望的虎頭,又掠過甯婉兒懷中咿呀的小寶,最後回到耶律齊那張因激動和鄭重而微微發亮的臉上。她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好。”

   帳外,風雪呼号。堡壘腳下市集的喧嚣聲浪隐隐傳來,鐵匠鋪打鐵的聲音沉悶而穩定,一下,又一下。

   冰河驿的牛皮帳篷裡,爐火将人影投在晃動的帳壁上。粗陶碗裡的奶茶已冷,浮着一層凝脂。季如歌指節在冰冷鐵甲護腕上無意識地敲擊,發出極輕的嗒嗒聲,目光沉靜地落在對面的耶律齊臉上。方才關于戰馬、工匠、新市點的條款已如鐵釘楔入凍土,空氣裡還殘留着交易落定的微塵。

   “還有,”季如歌的聲音打破沉寂,不高,卻帶着不容回避的穿透力,“可汗可還有未盡之言?”她目光如冰河下的暗流,掃過耶律齊微微蹙起的眉峰。

   耶律齊魁偉的身軀在爐火光影中動了動。他端起冷掉的奶茶,又放下,粗粝的手指無意識地撚着貂裘邊緣的硬毛。

   眼神投向帳簾縫隙外混沌的風雪,聲音帶着一種沉甸甸的向往和不易察覺的焦灼:“季村長,此次前來,看到北境城煥然一新我甚是驚訝,還有在邊境建立的市集……最讓耶律齊心折的,不是刀兵,不是城牆,”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轉回季如歌臉上,“是路!”

   “路?”季如歌眉梢幾不可察地一挑,指尖的敲擊停住。

   “對!路!”耶律齊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一種壓抑不住的激動,“從北境城到黑石村,再到這冰河驿!平坦!結實!大雪封山,你們的雪橇、牛車,依舊能在上面跑!運煤、運糧、運貨!暢通無阻!”

   他猛地站起身,魁偉的身軀在狹小的帳篷裡投下巨大的陰影,手掌用力拍在粗糙的木案上,“季村長那句話說得好——‘要想富,先修路’!這話,像刀子一樣紮進我心裡了!”

   他來回踱了兩步,貂裘帶起一陣風,吹得爐火明滅:“草原缺什麼?缺的就是這樣的路!沒有路,最好的皮子、最肥的牛羊,也隻能困在部落裡!商隊進去難,出來更難!一場大雪,就能把活路徹底掐斷!”

   他停在季如歌面前,高大的身影帶着迫人的壓力,眼神裡燃燒着孤注一擲的火焰,“季村長,我有個不情之請,就是請你幫我修路!在草原上,也修出這樣的路!把金狼部的大營、白水泊的新市、還有那些産好馬好皮子的部落,都連起來!讓草原的貨,能像北境的煤一樣,順着這路,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訴求赤裸而急切。季如歌沉默地看着他,冰封的眼底深處,暗流洶湧。修路?在廣袤無垠、地形複雜的草原上?這工程,比開市點、派工匠、運戰馬加起來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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