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李家村,舒顔覺得這一趟的收獲比預想多。yinyouhulian.com李全哼的那首曲調,她十分熟悉,這是天香樓最近剛推出的新曲。舒丫頭被關在天香樓時候,天天聽歌舞伎排練這支曲子。她也跟李家村的人打聽過,李琴兒的确是李家村的。十幾年前,李家獨女李琴兒為了生計,去青雲縣的飯館當了廚娘,後來不知怎麼就回了村。不久,她肚子就大了起來。起初,李琴兒還受到村裡不少人的嘲笑,可是很快大家就發現,自李琴兒大肚子起,李家人再也不下地幹活卻吃穿不愁起來。村人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那就是李琴兒給哪個富戶做了小妾,被正室不容所以被富人送回來出錢養孩子。他們不知道的是,李琴兒原以為張元就是那個可依靠的富戶,不想他隻是金玉其外,根本沒什麼錢财,而且彼時他正用盡心思要去做别人的上門女婿。發現了張元的真面目,李琴兒忿忿回村,很快又和同村的李全眉來眼去。但是李琴兒嫌棄李全隻是個打鐵的,家裡沒有多少錢,并不想嫁給他。又知道張元成了薛氏藥材鋪的女婿,于是便在某一日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去找了他。起初,張元也隻願意暗暗給她些銀錢,等李琴兒生了兒子,而妻子薛巧雲因為體弱,這麼多年隻育有一女之後,張元對李琴兒的兒子逐漸上心。直到老丈人死了,他就迫不及待把李琴兒和張志兩人接近薛家。“呵呵,哈哈……”把這樣的一個狗皿故事搞清楚,舒顔忍不住大笑起來。這笑裡,含着無盡嘲諷。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張元大概以為自己是得到最多的那個人,孰不知,他可能是最倒黴的那個。“該用個什麼方法,讓他在最震驚的情況下,給他緻命一擊呢?”舒顔邊走邊想着,卻忽然見迎面走來幾個高大的身影,她立刻動作迅速的躲到附近一棵大樹後面。此間正是一個岔路口。幾人停下問領頭,“頭兒,這是三岔路,咱們該往哪邊走?”領頭的人吊着手臂,手腕上也纏着厚厚的繃帶,“走中間。”舒顔認得這個領頭人,正是那日在湯面攤子被她踩斷手腕的天香樓打手。一行人中,除了他,其他人的手裡都提着兩個罐子。他們從大樹前經過,空氣中飄來一股桐油的味道。舒顔沒有猶豫,立刻跟了上去。他們去桃園村還帶着桐油,所為哪家,不用猜也知道。幾人借着夜色掩護把舒家院門用木棍别死,又在外牆堆上一圈幹樹枝和柴火,然後潑灑出桐油扔上火折子。很快,火苗竄起。看舒家陷入一片火海,領頭人下令,“走。”自始至終,舒顔都躲在暗中看着他們行動,完全沒有出手相阻的意思。一來,她此時正在休養身體,不是這幾人的對手。二來,對舒家她沒有助火添柴,已經是慈悲。火光照的她臉龐和眸子都是紅的,心裡算算日子,明日就是舒丫頭的頭七,燒上這麼一場,也算不錯。不過,她的目光卻是移向隔壁胖嬸家。有桐油的助燃,火勢蔓延的很快,若是任由發展,肯定會殃及胖嬸家。平日胖嬸對舒丫頭頗為關心,不能讓她家為舒家的錯誤付出代價。想到這裡,舒顔翻進胖嬸家,在水井邊打了幾十桶水潑到兩家連接的牆頭,她才壓着嗓子喊了一聲,“失火了!”這時,舒承祖和劉水香終于從睡夢中被煙嗆醒,他們一邊努力向外逃跑,一邊高聲呼着“救火”。舒家的火光照亮半個村子,發現異常的村人敲鑼打鼓來救火。胖嬸慌亂的抱着小孫子從房裡出來,見隔壁火光漫天,她急忙打開院門沖到外面的街上。陸陸續續有村民過來幫忙滅火,大家關心的問胖嬸,“胖嬸,沒事吧?家裡還有沒有人?”胖嬸搖搖頭,丈夫去外村大戶人家的田裡幫忙,晚上就宿在人家那裡,家裡隻她和小孫子。有人道,“這火從舒家起,胖嬸家竟然沒受多少連累,看來還是好人有好報……”胖嬸也是心有餘悸,“可說不是,也實在是幸運了些……”這時,舒家的大門已經被衆人合力砸開,舒承祖和劉水香相互扶着出來。劫後餘生的兩人正大口喘氣。村長卻問道,“承祖,你爹呢?” 走出李家村,舒顔覺得這一趟的收獲比預想多。李全哼的那首曲調,她十分熟悉,這是天香樓最近剛推出的新曲。舒丫頭被關在天香樓時候,天天聽歌舞伎排練這支曲子。她也跟李家村的人打聽過,李琴兒的确是李家村的。十幾年前,李家獨女李琴兒為了生計,去青雲縣的飯館當了廚娘,後來不知怎麼就回了村。不久,她肚子就大了起來。起初,李琴兒還受到村裡不少人的嘲笑,可是很快大家就發現,自李琴兒大肚子起,李家人再也不下地幹活卻吃穿不愁起來。村人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那就是李琴兒給哪個富戶做了小妾,被正室不容所以被富人送回來出錢養孩子。他們不知道的是,李琴兒原以為張元就是那個可依靠的富戶,不想他隻是金玉其外,根本沒什麼錢财,而且彼時他正用盡心思要去做别人的上門女婿。發現了張元的真面目,李琴兒忿忿回村,很快又和同村的李全眉來眼去。但是李琴兒嫌棄李全隻是個打鐵的,家裡沒有多少錢,并不想嫁給他。又知道張元成了薛氏藥材鋪的女婿,于是便在某一日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去找了他。起初,張元也隻願意暗暗給她些銀錢,等李琴兒生了兒子,而妻子薛巧雲因為體弱,這麼多年隻育有一女之後,張元對李琴兒的兒子逐漸上心。直到老丈人死了,他就迫不及待把李琴兒和張志兩人接近薛家。“呵呵,哈哈……”把這樣的一個狗皿故事搞清楚,舒顔忍不住大笑起來。這笑裡,含着無盡嘲諷。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張元大概以為自己是得到最多的那個人,孰不知,他可能是最倒黴的那個。“該用個什麼方法,讓他在最震驚的情況下,給他緻命一擊呢?”舒顔邊走邊想着,卻忽然見迎面走來幾個高大的身影,她立刻動作迅速的躲到附近一棵大樹後面。此間正是一個岔路口。幾人停下問領頭,“頭兒,這是三岔路,咱們該往哪邊走?”領頭的人吊着手臂,手腕上也纏着厚厚的繃帶,“走中間。”舒顔認得這個領頭人,正是那日在湯面攤子被她踩斷手腕的天香樓打手。一行人中,除了他,其他人的手裡都提着兩個罐子。他們從大樹前經過,空氣中飄來一股桐油的味道。舒顔沒有猶豫,立刻跟了上去。他們去桃園村還帶着桐油,所為哪家,不用猜也知道。幾人借着夜色掩護把舒家院門用木棍别死,又在外牆堆上一圈幹樹枝和柴火,然後潑灑出桐油扔上火折子。很快,火苗竄起。看舒家陷入一片火海,領頭人下令,“走。”自始至終,舒顔都躲在暗中看着他們行動,完全沒有出手相阻的意思。一來,她此時正在休養身體,不是這幾人的對手。二來,對舒家她沒有助火添柴,已經是慈悲。火光照的她臉龐和眸子都是紅的,心裡算算日子,明日就是舒丫頭的頭七,燒上這麼一場,也算不錯。不過,她的目光卻是移向隔壁胖嬸家。有桐油的助燃,火勢蔓延的很快,若是任由發展,肯定會殃及胖嬸家。平日胖嬸對舒丫頭頗為關心,不能讓她家為舒家的錯誤付出代價。想到這裡,舒顔翻進胖嬸家,在水井邊打了幾十桶水潑到兩家連接的牆頭,她才壓着嗓子喊了一聲,“失火了!”這時,舒承祖和劉水香終于從睡夢中被煙嗆醒,他們一邊努力向外逃跑,一邊高聲呼着“救火”。舒家的火光照亮半個村子,發現異常的村人敲鑼打鼓來救火。胖嬸慌亂的抱着小孫子從房裡出來,見隔壁火光漫天,她急忙打開院門沖到外面的街上。陸陸續續有村民過來幫忙滅火,大家關心的問胖嬸,“胖嬸,沒事吧?家裡還有沒有人?”胖嬸搖搖頭,丈夫去外村大戶人家的田裡幫忙,晚上就宿在人家那裡,家裡隻她和小孫子。有人道,“這火從舒家起,胖嬸家竟然沒受多少連累,看來還是好人有好報……”胖嬸也是心有餘悸,“可說不是,也實在是幸運了些……”這時,舒家的大門已經被衆人合力砸開,舒承祖和劉水香相互扶着出來。劫後餘生的兩人正大口喘氣。村長卻問道,“承祖,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