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遊說她做掉孩子
解景琛見她一臉戒備的瞪着自己,嘴角抽了抽,大手落到她肩膀上,一把将她拽過來,取下她頭上的樹葉。??§鹹<2魚?|看<書?] t±更§?<新1最>快??“你頭上有樹葉,不然你以為我要幹嘛?”
“呵呵。”秦浼尴尬的笑了笑。
“你們在樹上做什麼?”
解景琛和秦浼一驚,這家夥居然回頭了。
秦浼拉着解景琛加入他們,随口忽悠少年。“掏鳥窩。”
這棵不是水果樹,摘水果不現實,還有可能被當成偷果賊,掏鳥窩這個理由就很完美。
少年很好忽悠,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指責他們,這麼大了還上樹掏鳥窩。
“你們在跑什麼?是在參加什麼跑步運動嗎?”秦浼一臉好奇的問,追人和被追感覺完全不一樣,被追是玩命的跑,追人就可以濫竽充數。
“不知道。”少年也一臉茫然。
“不知道你跟着跑什麼?”秦浼白了少年一眼。“你很閑嗎?”
少年停下腳步,是啊!他跟着跑什麼,有這時間,不如回家幹活。
秦浼見自己成功勸退一人,很有成就感,又追上一名大嬸,成功将一名大嬸給勸退,秦浼勸退了很多人,又将勸退的任務交給了一個熱心大媽,秦浼就拉着解景琛功成身退了。
街上這麼多人奔跑,驚動了公安,高洋帶着十幾名公安同志跑來,遇到了解景琛和秦浼。
“景四,弟妹。”再次見到他們,高洋有些驚訝。
“這是出任務?”秦浼問道。
“景四,弟妹,改天請你們吃飯。”高洋沒多說什麼,帶着人朝前面跑去。
“隊長。”李公安氣喘籲籲朝高洋跑來。“隊長,問清楚了,不是被人煽動,組織什麼非法活動,他們是在追兩個人販子、偷車賊、流氓……”
人販子?偷車賊?高洋停下腳步,深邃的眸子微眯着,看向不遠處的解景琛和秦浼,對李公安說道:“你帶着他們先去。”
“是。”李公安立刻令命。
解景琛和秦浼見高洋去而複返,兩人了然一笑,解景琛看着一臉古怪的高洋,沒什麼情緒的問道:“有事?”
高洋輕咳了一聲。“那些人該不會是對你們兩口子群起而攻之吧?”
“我是良民。”秦浼笑得一臉無害。
“我是退役軍人。”解景琛臉不紅,氣不喘。
“真跟你們無關?”高洋目光狐疑的瞅着他們兩口子。
“真跟我們無關。”兩人異口同聲。
高洋幽邃眼眸含着審視盯着他們,他怎麼那麼不信呢?“那你們兩口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不會承認,那些人追着他們跑,然後他們反過來跟着那些人跑了一段路,勸退了很多個跟着瞎跑的人。
“我們好奇,跟着他們跑了一段路,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沒跟着他們跑了。”秦浼一本正經的說道。
“追人販子,追偷車賊,追流氓,會不意思嗎?”高洋眼底掠過一抹精芒。
“哦。^$看?+-書3君¤ $§^首-#$發×_!”秦浼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他們是在追人販子,追偷車賊,追流氓,光天化日之下都不安全,這治安不行啊!”
解景琛忍着笑意,一臉寵溺地看着秦浼。
“如果我沒記錯,景四是被當成人販子……”
“我是人販子嗎?”解景琛打斷高洋的話。
高洋摸了摸下巴,晦暗不明的黑眸從秦浼身上掠過,落到解景琛身上,意味深長地凝着他,說道:“以前絕對不是,現在……真不好說。”
秦浼眼尾輕挑,内涵她帶壞了解景琛嗎?
解景琛的形象不該是出污泥而不染那種嗎?怎麼會是近墨者黑呢?
呸呸呸!她是污泥嗎?她比山泉水還清澈好不好。
這個高洋,壞的很啊!
“隊長,不好,出事了。”有個公安同志高聲喊道。
“糟粕。”高洋不敢耽誤,顧不上戲耍他們了,拔腿就跑。
秦浼心裡一咯噔,她擔心的踩踏事件還是發生了。
“浼浼,我去看看。”解景琛是退役軍人,軍人的使命感是刻入骨子裡的,遇到路見不平,他就要吼一嗓門。
“去吧,注意安全。”秦浼叮囑道,并沒想阻止解景琛。
解景琛跑了兩步,又返回來,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塞到秦浼手中。“你去騎自行車,不用管我,直接騎回家,慢點騎,别摔了。”
“好。”秦浼聽話的點頭。
解景琛捧着她的臉,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乖乖回家等我。”
秦浼有些無語,她是有多不靠譜,至于讓他千叮萬囑嗎?
十多分鐘後,秦浼騎着自行車,往家的方向騎,自行車是解景琛的,她和解景琛的身高差距,她騎解景琛的自行車有些費勁。
折騰了這麼久,秦浼也疲憊了,隻想回家洗個澡,舒舒服服在床上躺屍。
路過國營飯店,秦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國營飯店出來,手裡還提着兩個網兜,網兜裡裝着幾個鋁飯盒。
秦浼刹住車,擡手想打招呼,沈清卻沒看她的方向,将網兜挂在自行車龍頭上,騎着自行車就離開,隻要沈清回頭就會看到秦浼,沈清卻沒回頭。
秦浼将手放回把手上,滿腹狐疑,沈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在公安局見到解景珲,秦浼并不驚訝,解景琛被當人販子被抓,肯定會找解景珲來公安局撈人。
記得婆婆第一次帶她去黑市,悲催的遇到巡邏隊,當成投機倒把被抓,就是解景珲将她們撈出來。
解景珲前腳離開,沈清後腳也離開了,沈清在國營飯店買那麼多吃的,吃席沒吃飽嗎?她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肯定是……
事不關己,己不勞心。
腦海裡浮出解朵可愛的身影,解景珲和沈清真離婚了,解朵最受傷害,尤其是兩人再婚後,有後爸就有後媽,有後媽就有後爸。
秦浼想到一句歌詞,媽媽一個家,爸爸一個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秦浼深吸一口氣。?y.k*r_s?o~f-t¢..c~o!m+“為了解朵,這事我就不能袖手旁觀,想方設法也要勸沈清迷途知返。”
秦浼跟蹤沈清,沒有刻意躲閃,正常騎車,隻是保持着稍微遠的距離,隻要沈清回頭就能發現她,秦浼也是有意想讓沈清發現自己跟蹤她。
結果,沈清全程硬是沒發現她的存在。
秦浼郁悶極了,平時見沈清挺靈敏的一個人,今天卻疏忽大意。
秦浼以為沈清會跟她的前任去郊外浪漫的野餐,沈清卻來到醫院。
“沈清的前任生病住院了?”秦浼喃喃自問,停好自行車,卻忘了鎖。
秦浼一路尾随,跟着沈清來到三樓,直到見沈清進了婆婆的辦公室,秦浼止步了。
接着,一群秦浼熟悉的人,吵吵鬧鬧朝婆婆的辦公室走去。
解建軍兩口子,解建業兩口子,林雅茹的父母。
秦浼一臉茫然,他們出現在醫院,阿奶的生日宴會出現了變故。
她和解景琛帶着解朵離開後,肯定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好戲。
阿奶想借着生日斂财,結果卻以失敗告終,解景玮的前妻和現妻同框,絕對精彩絕倫,超出阿奶的承受能力範圍内也正常。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是她和解景琛,而是解景玮的前妻和現妻。
秦浼拍了拍臉頰,她誤會沈清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秦浼轉身,想悄無聲息離開,卻看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秦浼糾結了幾秒,立刻跟上。
四樓,單間。
許春豔警惕地環視四周,确定沒人,才敲響房門。
“誰?”林雅茹的聲音響起。
“是我。”許春豔低聲道。
“進來。”林雅茹說道。
許春豔推開病房的門,卻沒急着進去,低聲問道:“雅茹,叔叔阿姨呢?”
“他們回去給我拿換洗衣服了。”林雅茹回答道。
許春豔心中一喜,又問道:“景二呢?”
聽到“景二”兩個字,林雅茹眼底溢滿嫌棄。“解廠長把他叫出去了。”
聽到林雅茹叫解父解廠長,許春豔更是喜上眉梢。
許春豔不懂林雅茹的悲,林雅茹做夢都想叫解父公公或是爸,卻是以景四媳婦這個身份叫,以景二媳婦這個身份,林雅茹心裡很抗拒。
爸媽提醒過她很多次,她現在是解家兒媳婦,不能叫解建國解廠長,要叫他爸,在外人面前,她會叫爸,在許春豔面前,她不想僞裝。
許春豔又警惕的環視一眼四周,這才小心謹慎的進病房,關上門反鎖。
林雅茹靠坐在病床上,臉色不佳,許春豔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開門見山的問:“考慮好了嗎?”
林雅茹斜睨着許春豔,被褥下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隆起來的肚子,并非她對這個孩子有多期待,而是想到她做掉這個孩子,以後她就很難再懷孕。
幾個月後為人母,和永遠不能當母親,成了拉鋸戰。
“雅茹,景四回來了。”許春豔見林雅茹猶豫不決,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努力壓抑住她的情緒波動。
聽到景四的名字,林雅茹灰白的眸光瞬間有了光亮,原本還有些搖擺不定的心,瞬間堅定起來,像打了雞皿似的,給足了她放手一搏的決心。
她不愛解景玮,哪怕她懷上了他的孩子,她依舊不肯認命。
解景玮就是她的惡夢,不脫離解景玮的魔爪,她不死,也會徹底瘋掉。
“雅茹,你是不是擔心,放棄這個孩子,你就沒機會當母親了?”許春豔将林雅茹拿捏得死死,為了幫林雅茹嫁給景四,她出謀劃策,林雅茹卻蠢笨如豬,給景四下藥,卻讓景二誤食了,讓她賠上了幸福的婚姻。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氣憤。
許春豔深吸一口氣,還好林雅茹對景四的愛深入髓,沒因懷上景二的孩子就放棄,即使因孩子嫁給景二,也沒想跟景二好好過日子。
許春豔握住林雅茹的手,臉上洋溢着體貼入微的笑意,像知心大姐一樣開導林雅茹。
“許姐,别說了。”林雅茹打斷許春豔的話。
許春豔心裡那叫個得意,自從兩人鬧掰了,林雅茹就沒叫她許姐了。
現在又叫她許姐,證明林雅茹對她已經心無芥蒂了。
為了誘騙林雅茹,許春豔也是絞盡腦汁。“雅茹,景四不能生,你和景四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你如果生下這個孩子,孩子就要叫景四一聲四叔,你覺得你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許姐,别說了,這個孩子,我不要。”林雅茹堅定的說道。
許春豔壓制着想要上翹的嘴角,握着林雅茹的手。“雅茹,你要想清楚,孩子和景四,你真的做好最後的選擇了嗎?”
“深思熟慮。”林雅茹語氣堅定,孩子和景四之間,她會義不容辭選擇景四,至于孩子,是她的污點。
林雅茹後悔了,她不該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聽從爸媽的安排嫁給景二,如果她沒嫁給景二……這世上沒有如果,一定都是造化弄人。
“深思熟慮就好。”許春豔連連點頭,怨毒的目光鎖定在林雅茹隆起來的腹部,孽種,隻配胎死腹中。
“許姐,孩子做掉了,我和景二離婚,景四那邊呢?”林雅茹問道。
“放心,交給我,我有辦法拆散他們,也有辦法讓景四非你不娶。”許春豔自信滿滿,林雅茹跟她,不是一個段位的,才會輕信她的話。
許春豔此刻的目的,勸誘林雅茹做掉肚子裡的孩子,本來兩個多月前就應該做掉孩子,景四和秦浼突然去香江了,林雅茹擔心他們一去不複返,做掉孩子的事,一拖再拖,硬是拖到懷孕四個多月近五個月了。
景四和秦浼突然離開,又突然回來了,好再他們回來了,他們如果真是一去不複返,她就會采取不正當手段了。
“許姐,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林雅茹很信任許春豔,因為許春豔是除了她的父母,唯一一個一心一意撮合她和景四的人。
如果不是景二誤食了她下藥的飯菜,她對許春豔的追随就是義無反顧。
“雅茹妹子,隻要你相信我,我就會幫你達成夙願。”許春豔拍了拍林雅茹的手背。
“許姐,謝謝你。”林雅茹感激涕零。
“我們成為妯娌,指日可待。”許春豔說道。
病房門口,秦浼耳朵貼在門上,聽着兩人的對話,一陣感慨,林雅茹中解景琛的毒已經深入骨髓了。
曾經的好友,因男人而反目,現在又和好如初。
姐啊,妹啊,稱呼着彼此。
秦浼感覺,許春豔就是大灰狼,誘拐小白兔。
許春豔想拆散她和解景琛,許春豔哪兒來的自信?
許春豔和許佳麗沾親帶故,許春豔陰險狡詐,一肚子壞水,還是許佳麗讨喜。
病房裡,兩人都太投入,根本沒發現門外有人偷聽。
許春豔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藥粉,當着林雅茹的面,将藥粉倒進搪瓷杯裡,拿起暖壺,倒了半搪瓷杯的水,許春豔放下暖壺,拿起搪瓷杯,輕輕地搖晃着,讓裡面的藥粉快速與溫水溶合。
“雅茹妹子,喝了這水,你就鳳凰涅盤,浴火重生。”許春豔将搪瓷杯遞給林雅茹。
林雅茹目光呆滞,死死盯着許春豔遞來的搪瓷杯,喃喃自語。“喝了這水,我就真能鳳凰涅盤,浴火重生嗎?”
“能。”許春豔堅定的吐出一個字,關鍵時刻,她該不會後悔了吧?
林雅茹依舊沒接,盯着搪瓷杯發呆。
“雅茹妹子,這是醫院,等你喝下,我立刻去叫醫生,你未來的婆婆喬言秋也在醫院,她一定會全力救你。”許春豔誘騙道。
“她真的會全力救我嗎?”林雅茹憂心,喬言秋對秦浼這個兒媳婦很滿意,萬一喬言秋對她落井下石,她就危險了。
許春豔看出林雅茹的顧慮,說道:“放心,喬言秋有醫德,别說你,哪怕是我,她也會全力以赴。”
她們的目标不一緻,許春豔貪财,林雅茹則是圖人。
喬言秋向來将錢财當成身外之物,喬言秋更厭惡她。
“後悔還來得及。”許春豔以退為進。
林雅茹搖頭,她不是後悔,她是害怕,害怕喬言秋對她見死不救。
“那我倒掉。”許春豔話音未落,林雅茹一把将搪瓷杯奪走。
林雅茹捧着搪瓷杯的手緊了緊,送到唇邊,卻遲遲沒喝,許春豔急啊!太折磨人了,要喝就喝,不喝她就灌。
反正,今天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秦浼想的卻是,一會兒,她是救,還是不救呢?
許春豔急切的想讓林雅茹做掉肚子裡的孩子,她不想許春豔如願,又想看到林雅茹承受惡果。
“好矛盾啊,好難決定啊。”秦浼低語。
“景四媳婦,你在這裡做什麼?”解安林的聲音響起。
秦浼吓了一跳,這家夥怎麼也在醫院?他阿奶的病房在三樓,他卻在四樓,難道他媳婦也出事了。
解安林的聲音,也驚動了病房裡的兩人,搪瓷杯從林雅茹手中滑落,許春豔眼明手快,接住搪瓷杯。
“我幫你。”許春豔眼底浮上一抹陰戾之色,捏着林雅茹的嘴,直接灌。
林雅茹渾身一僵,沒料到許春豔會灌她,本想掙紮,轉而一想,放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