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我們有結婚證
“對啊,景四,你想拐賣誰?”高洋問道,接着又打趣的說道:“就你這長相,隻要對那些小姑娘抛個媚眼,還不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不用你花言巧語的拐,自己就乖乖上鈎。,小!說-C/M¨S¨ `更_新\最¨快`”
“景四要真去當人販子,你們這些公安就有得忙了。”解景珲也調侃道。
解景琛不想搭理他們,擡腳就要走,卻被高洋抓住胳膊。“兄弟,你去香江那麼長時間,現在回來了,我們哥三去國營飯店聚聚,我請客。”
解景琛甩掉被高洋抓着的胳膊,深深皺起眉頭,眸底掠過一抹擔憂。“我要去電影院。”
“我們三個去電影院看電影,不适合吧。”高洋想想那畫面就覺得驚驚。
“要去你們去,我不去,對了,景四,小朵呢?”解景珲問道。
“她和我媳婦兒在電影院。”解景琛有些不确定,秦浼帶小朵去上廁所,一去不複返,廁所裡也沒她們,是迷路了,還是發生什麼意外?
解景琛緊鎖的濃眉,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安。
“去電影院。”解景珲果斷決定。
“不用去了,你媳婦兒和小朵來了。”高洋立刻迎上去。
解景琛和解景珲不約而同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吓一跳,秦浼右手被铐,一名公安同志壓着她,一名公安同志抱着解朵。
秦浼見到解景琛,笑得見牙不見眼,還舉起手朝他揮舞着。
“老實點。”壓着她的公安同志扯了她一把。
好漢不吃眼前虧,秦浼老實了。
“哇嗚嗚。”解朵見到自己的爸爸和四叔,哇的一聲哭出來,小表情委屈極了。
“小朵。”解景珲心疼壞了,大步跑向解朵,從公安同志手中接過女兒。
國安和公安經常合作,公安的人幾乎都認識解景珲,他要抱小家夥,公安同志自然就給他了。
解景琛也來到秦浼面前,看着她手腕處的手铐,琥珀色的眸子散發着猶如野獸般兇狠的光芒。“怎麼回事?”
秦浼蠕動了一下嘴,卻沒說話,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太丢臉了,她都羞于啟齒。
技不如人,就得認輸。
解朵在解景珲懷中哭,解景珲隻顧着安撫小家夥,無心顧及其他。
“這是怎麼回事?”高洋問道。
“隊長,她……”公安同志被一旁的同事怼了一下胳膊,聲音戛然而止。
“小齊,快放開秦同志。”李公安很有眼力勁,小姑娘是解同志的女兒,隊長的反應不對勁。
“她是偷車賊。”齊公安一根筋。
李公安一把将齊公安扯過來,齊公安一個踉跄,反射性松開壓制秦浼的手,李公安糾正道:“什麼偷車賊?隻是疑似偷車賊,我們還沒調查清楚,不能給秦同志定罪。”
“你看上誰的車了?”解景琛聲音溫柔,看着她的眼神裡溢滿寵溺,一副隻要你一句話我就将你看上的車買回來送給你的樣子。
秦浼凝着眉,沉默片刻,吐出兩個字。.k·a¨n¢s·h¨u_j*u+n/.*n+e?t\“你的。”
解景琛眉骨狠狠壓着,掠眸看向高洋。
“誤會,小齊,快給秦同志開鎖。”高洋催促道,暗忖,這兩口子今天出門沒翻黃曆嗎?一個被當成人販子被抓,一個被當成偷車賊被抓。
呸!翻什麼黃曆,可不興封建迷信。
“隊長,她都承認了。”齊公安較真起來也是沒誰了。
高洋撫額,李公安踹了齊公安一腳,咬牙切齒說道:“隊長讓你開,你就開,啰嗦個什麼勁兒?”
“隊長,她都承認了,她偷他的車。”齊公安指着解景琛。
“他們是兩口子。”高洋敗給眼前這個蠢下屬了。
“兩口子也不能……兩口子啊?”齊公安恍然大悟,看向秦浼的目光裡帶着指責。“真是的,你怎麼不解釋清楚,浪費我們的時間,浪費國家資源。”
“我沒解釋嗎?”秦浼含笑,她解釋了,都不信,她能有什麼辦法。
“你們家的自行車,你為什麼沒有鑰匙,非要用銀針開鎖?”齊公安抱怨道。
“鑰匙在我身上。”解景琛從口袋裡掏出鑰匙。
解景琛是其他同事帶到公安局的,他們也不知道解景琛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他們隻知道,眼前這個男同志跟他們隊長很熟。
“啰嗦什麼?快給秦同志開鎖,秦同志開鎖用的工具……咳咳咳,是不太正常,但是,你們也應該問清楚,直接把人铐回來,就是你們的失職。”高洋說道。
“是是是,是我們的失職。”李公安認錯态度端正。
“人證物證俱在……”
“你就沒自己的判斷力。”高洋打斷齊公安的話。
“閉嘴吧你。”李公安又踹了齊公安一腳,他這個搭檔,智商高,情商低,令他很是頭痛,多次申請換搭檔都被駁回。
這是要将他們鎖死的節奏啊!
齊公安很不甘心,手伸進口袋裡掏啊掏,就是沒掏出鑰匙,李公安急得不行。“鑰匙呢?”
“掉了。”齊公安一臉無辜的看向自己的搭檔。
高洋臉色一沉,手铐的鑰匙丢了,這跟把配槍丢了有什麼區别。“你想脫了這身皮嗎?”
齊公安有背景,對高洋的威脅,他有恃無恐,沒什麼誠意的說道:“我再找找。”
李公安要急死了,換搭檔,一定要換搭檔,早晚要被這個搭檔給坑死。
“李哥,你幹嘛?别摸我,呵呵,癢。”齊公安拍打着李公安在他身上亂摸的手。
高洋撫額,這兩個活寶。
“别動。”李公安斥喝一聲,齊公安身上的幾個口袋都摸完了,也沒掏出鑰匙,李公安暗叫不妙,該不會真掉了吧?
手铐的鑰匙若是掉了,他就被這個搭檔給害慘了。
秦浼指尖多出一根銀針,對解景琛說道:“用這個。”
解景琛嘴角一抽,盯着秦浼夾要指尖的銀針,用銀針開手铐,這不好吧?
這無疑不是在挑釁。
高洋也愣住了,景四拒開,他媳婦兒會生氣,景四若是當着他的面開了,多少有點埋汰他的意思。~蘿??拉?小£(說?}; &首¨×±發![<
“找到了,找到了。”李公安急切的開口,高舉着鑰匙。
為了彌補過錯,也防止小齊再弄出什麼幺蛾子,由李公安開鎖。
取下手铐,秦浼活動着手腕,看着李公安手中的手铐,忍不住問向解景琛。“你也是被他們這麼铐着嗎?”
解景琛不語,拉着秦浼離開。
秦浼想叫解朵,卻見小家夥在解景珲懷中睡着了,秦浼滿腦門問号,解景珲不是在給阿奶過生嗎?這麼快就結束了?還是說,解景珲也提前離席了。
她和解景琛隻是坐了一會兒,刷了一下存在感,還沒開席,他們就帶着小朵提前離開。
阿奶的生日,肯定很精彩,不說别的,就解景玮的前妻和現妻,兩人同框,加上李阿秀這個神助攻,絕對是天雷勾地火。
噼裡啪啦,令阿奶終身難忘。
“接下來,你想去哪裡?”解景琛問向秦浼,今天帶她出來,主打就是讓她玩盡興,沒有解朵這個小累贅,更可以肆無忌憚了。
“電影院。”秦浼說道,自行車還停在電影院,他們的名聲也是在電影院丢的,在哪兒丢的就要在哪兒找回來。
人販子,偷車賊,别給他們亂扣帽子,解景琛哪裡像人販子了,她又哪裡像偷車賊了。
“還想看電影?”解景琛微微皺眉,說真的,他再也不想去電影院了。
“電影不好看,不看電影。”秦浼是真不喜歡看這個年代的電影。“去騎自行車。”
“好。”直覺告訴解景琛,秦浼不是單純的去騎自行車,隻要媳婦兒高興,他就舍命陪媳婦兒。
公共場所,兩人還是注意影響,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手牽手,并肩而行。
來到電影院,秦浼沒直接去停自行車的地方,而是朝戴着紅袖章的人走去,熱心群衆已經換了,可工作人員和戴紅袖章的還是那些人。
“大媽。”秦浼笑着跟戴紅袖章的大媽打招呼。
戴紅袖章的大媽還是那個戴紅袖章的大媽,明顯還記得秦浼,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們。
眼前的俊男靓女,她記憶深刻,男同志是人販子,女同志是偷車賊,兩人前後被公安同志帶走。
兩人的顔值太高,她還扼腕長歎了一番。
“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大媽脫口而出,他們在公安局有後台吧。
解景琛不動聲色,秦浼也沒生氣,當着大媽的面,挽着解景琛的胳膊,笑眯眯介紹道:“我男人。”
大媽嘴角一抽,秦浼這作派,簡直是在挑釁她手臂上戴着的紅袖章,真當這玩意兒是假的嗎?
“撒手,給我撒手,衆目睽睽之下,你們這樣成何體統。”大媽義正詞嚴,上前将兩人分開,想想那些處對象的年輕小夥和小姑娘們,見到她撒丫子就跑,哪有像他們這樣,往她槍口上撞。
“我們有結婚證。”秦浼又朝解景琛撲去,卻被大媽拽開。
“有結婚證也不行。”大媽站在他們中間,秦浼的作法有些毀她三觀,嚴重懷疑她的身份,更懷疑她腦子不正常,正常的女同志,會大庭廣衆往男同志身上撲嗎?“你們真有結婚證嗎?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們真有,結婚一年多了。”秦浼露出得意之色。
“給我看。”大媽沒那麼好糊弄,她抓到的那些亂搞男女關系的,都騙她有結婚證,結果呢?有屁的結婚證,久而久之她就沒那麼好糊弄了,真正的夫妻是不會出來鑽苞米地。
“跟我回家,我拿給你看。”秦浼說道,誰會沒事把結婚證随身帶。
大媽立刻警惕起來,那個男同志可是人販子,一個偷車賊,一個人販子,他們是一合的,把她騙到犄角旮旯弄暈了,賣到山溝裡去,她的餘生就悲劇了。
“現在就給我看,拿不出來,你們就是野鴛鴦,人販子、偷車賊,現在你們又多一個罪名,流氓罪,流氓罪可是重罪,是要吃花生米的。”大媽恐吓道。
解景琛有種預感,秦浼要把自己玩進去,還要把他給折進去。
挑釁誰不好,挑釁戴紅袖章的大媽,簡直是作死。
秦浼再次領教到,不作就不會死。
秦浼跟解景琛交換了一下眼神,秦浼一把将大媽推開,解景琛拉着她就跑。
“哎喲,我的老腰。”大媽閃了一個腰,扭動了一下,沒傷到腰,拔腿就朝他們追去,嘴裡還喊道:“抓人販子,抓偷車賊,抓流氓……”
大媽這一嗓門吼出,其他戴紅袖章的幾個人立刻拔腿狂追,引來一些路見不平的好漢,于是乎,一大群人喊大喊殺氣勢洶洶追着解景琛和秦浼跑。
引發連鎖反應,秦浼後悔了,她不該嚣張的去找戴紅袖章的大媽叫嚣,這下好啦,又多了一個流氓罪。
流氓罪不是一廂情願嗎?哪有兩情相悅的流氓?
秦浼想,錯不在她,是戴紅袖章的大媽太較真。
電影院,秦浼覺得她跟電影院反沖,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踏進電影院半步。
解景琛體力好,被他們追着跑,臉不紅氣不喘,全當鍛煉身體,秦浼卻不行,沒跑多久,她就氣喘籲籲。
“解景四,不行了,我跑不動了。”秦浼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炸了,腳下不停,全靠解景琛拽着她,隻要解景琛放開她,她就跑不動。
“浼浼,你看後面。”解景琛提醒道。
秦浼回頭一看,瞳孔一縮,臉色驟變。
嚯!好家夥,烏泱泱一群人,秦浼都擔心會發生踩踏事故。
不能停,這要是停下來,那些人刹不住腳,有被踩死的風險。
人販子,偷車賊,流氓……真能引發共憤嗎?
秦浼猜想,其中肯定有看熱鬧的群衆跟着跑。
後面有一群人在追,秦浼也有繼續奔跑的動力了,隻是沒堅持多久。“不行了,真不行了。”
“我背你。”解景琛話音未落,直接将秦浼扛到肩上,扛着她就跑。
“……”秦浼。
不是背嗎?這是背嗎?秦浼懷疑解景琛對“背”,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被解景琛這麼扛着跑,秦浼更難受了,她都感覺自己腦袋供皿不足,要缺氧了。
“解景四,你這麼扛着我跑也不是辦法。”被他這麼扛着,秦浼說話都不利索了。
“那怎麼辦?”解景琛一時也想不出辦法,眼下好像除了跑,沒更好的辦法。
一開始他們被戴紅袖章的大媽抓住,頂多送去公安局,現在……局面有些失控。
“這麼辦……”秦浼将她想的辦法說給解景琛聽。
解景琛眼角抽了一下。“你确定?”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秦浼問道,解景琛搖頭,秦浼又說道:“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解景四,機會來了,往前面那個胡同跑,看到那棵樹沒有,我們爬到樹上。”
“好。”解景琛加快腳步,跑進胡同,來到一棵樹下。“浼浼,踩着我的肩膀,你先爬。”
“不用,我們一起爬。”秦浼還是借力了一下,像猴子一般,輕而易舉就爬到樹上。
解景琛也不落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到樹上。
秦浼靠着樹幹氣喘籲籲,解景琛也靠着樹幹稍做休息。
“浼浼,你體力不行,要加強鍛煉。”解景琛暗暗下決定,不能由着她睡到日上三竿,他起床的時候,一定要把她叫醒,拉着她一起晨跑。
秦浼瞪眼,聽到鍛煉兩個字,她就頭痛。
她想躺平,他卻要她鍛煉,鍛煉成金剛芭比嗎?
解景琛給她量身制定的那套鍛煉身體的計劃,因她耍賴擱置了。
“瞪我也沒用,你看看你的身體素質,才跑多久,你就累得跑不動了,你這身體素質,要是遇到壞人,你逃跑一半就沒體力了。”解景琛這次不會心軟,無論她對自己怎麼軟磨硬泡,也要監督她鍛煉身體。
“切!真要是遇到壞人,跑的不是我,是那些壞人。”秦浼自信滿滿,即使不硬碰硬,她的銀針可不是吃素的。
“遇到跟許安山一樣的強敵呢?”解景琛問道。
秦浼吃癟,許安山能接住她的銀針,打了她個措手不及,下一秒,秦浼又支棱起來。“那是我沒防備,才着了他的道,我要是……”
“噓。”解景琛做了個靜音的手勢,秦浼立刻會意,戛然而止。
跑在最前面的幾人,等他們跑到胡同裡,卻不見解景琛和秦浼的蹤影,他們卻不敢停下來,後面有人在追,突然停下來,活活被踩死。
連戴紅袖章的幾人,一開始是拼命追,追着追着,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場面都混亂了,現在變成被迫往前跑,口号都沒力氣喊了,後面的人,甚至都不清楚,這麼跑的意義是什麼。
反正你跑,我就跑,然後大家一起跑。
等最後一個人從樹下跑過,解景琛和秦浼才從樹上跳下來。
“呼。”秦浼拍着兇口,重重地吐了口氣,總算不用被追着奔跑了。
解景琛拍了拍身上,見秦浼頭發上還插着一片樹葉,嘴角向上揚起一個弧度微笑,手伸向秦浼。
“你幹嘛?”秦浼反射性跳開一步,光天化日之下,衆目睽睽之下,對她動手動腳,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