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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43 章

八零之珠玉在側 7840 2025-04-17 14:15

  第 343 章

  第343章酸不酸?

  私人飛機降落在香港後, 一行人乘坐飛機從香港抵達北京,這一次,是陸老爺子帶着陸家衆人一起過來接的。

  之前陸老爺子也知道刀鶴兮此人, 但是他也沒想到, 這竟然是初家失蹤女兒初荟的皿脈。

  下了飛機後, 陸老爺子激動上前,握住了刀鶴兮的手,仔細打量了一番, 突然間老淚縱橫:“像,像得很, 你和荟荟長得像, 和挽挽也像,這都怎麽了, 怎麽以前就沒認出來……”

  初挽聽着這話, 神情微動。

  陸守俨就在一旁,她看了眼陸守俨。

  陸老爺子說“像”, 人人也都說初挽像姑奶奶, 但是刀鶴兮卻無感,看來姑奶奶的面容曾經發生過改變。

  所以是火災之後,傷了容貌, 做過修整?

  陸守俨約莫猜到她的意思,微颔首

  這時候, 陸家人擁簇着刀鶴兮出了機場, 卻迎頭碰上了易九爺。

  易九爺也知道消息, 帶着兒孫趕過來, 迎接初家這流落在外的皿脈。

  刀鶴兮自然知道初家和易家的過往, 但是他沒想到易家老人竟然親自過來了。

  易九爺站在機場, 看着刀鶴兮,連嘆三聲:“這世間果然講究一個緣分,你雖不知自己身世,卻到底和挽挽鐵生合力,做下瓷語,讓現代高仿瓷銷往世界,這也算是繼承了你外公的衣缽,将初家的家學發揚光大!”

  刀鶴兮抿唇,低聲道:“這是挽挽拉着我做的。”

  彼時的初挽并不知道刀鶴兮身份,卻依然拉他入夥,就這麽讓他以另一種方式承擔了初家子嗣的責任。

  易九爺:“這就是緣,皿緣親人,哪怕不認識,彼此也會感覺親近!”

  陸老爺子從旁,也是嘆息連連:“這孩子在國外,能長這麽好,我也是替初老欣慰,他在天之靈,應該樂開了花!”

  大家這麽寒暄間,擁簇着走出機場,上了車。

  因來得人多,陸家自然開了好幾輛車,而易家也開了三輛車來的。

  如今易鐵生爸在天津古玩界混得風生水起,俨然是天津古玩第一人,易鐵生在瓷語分成也頗為可觀,如今易家早不是當年模樣了。

  當下大家上了車,一整排車浩浩蕩蕩開出,自然壯觀,倒是引得人側目,都去看這是什麽人家來接機,竟有如此陣仗。

  大家夥一起過去了陸家,陸家早就擺下接風宴等着,易家人陸家人并初家人,全都一塊吃一個大團圓飯。

  兩個希同和夢錦兩個小家夥數日不見自己媽媽,見到自己高興,知道媽媽和刀叔叔一起來的,更是樂開了花,見到後便響亮地喊:“刀叔叔!”

  稚嫩的小嗓子這麽一喊,在場衆人都愣了下。

  之後,還是馮鷺希先反應過來:“這……這不該叫叔叔吧?”

  初挽也怔了下:“對,我應該叫他表叔,那——”

  陸老爺子:“應該叫叔公?”

  叔公?

  這話一出,大家全都看向刀鶴兮。

  此時已是四月暖春時,他身着精工裁剪的長款風衣,下面是精煉利落的長褲,通體修長灑脫,而他又生得實在好看,所謂肌膚如玉黑發如墨也不過如此,那線條清絕漂亮,便是一個男人,都足以讓人看得挪不開眼。

  這樣的,被叫做叔公?

  大家心裏都湧起微妙的怪異感。

  一旁陸守俨卻道:“其實也沒什麽,鶴兮和我同年,但是我前些年不是已經當了七爺爺嗎?他現在當爺爺當叔公,也正常的。”

  大家聽他這麽說,頓時笑起來。

  晚輩的都笑得不行,不過不敢說什麽,倒是易九爺,突然想起來:“現在鶴兮是挽挽的親表叔,那守俨這當侄女婿的,也得叫鶴兮一聲表叔吧?”

  這話一出,衆人突然想到了,想到後,再看陸守俨,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陸家這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威嚴赫赫的陸七叔,竟然要叫同齡的刀鶴兮一聲表叔了?

  大家臉上的笑便有些扭曲,想說什麽,拼命忍不住不說。

  唯獨陸建靜是個沒心眼的,大聲道:“對啊,按照輩分,七叔确實應該叫刀先生表叔了!”

  她這麽嚷嚷過後,全場微妙寂靜幾秒鐘。

  刀鶴兮在片刻沉默後,開口:“其實都是同齡人,叫什麽都随意,也沒那麽多講究,我和挽挽回來飛機上還商量着,她還像以前那麽叫我。”

  刀鶴兮這麽一開口,其它人紛紛點頭贊同,又表示當然了孩子輩還是得叫叔公。

  于是陸老爺子便摟着兩個孩子,讓他們喊叔公。

  希同皺着小眉頭,一臉疑惑。

  夢錦歪着腦袋:“為什麽刀叔叔成叔公了,是因為他長大了嗎?”

  童言童語讓大家忍俊不禁,不過孩子還小,那麽複雜的事他們也沒法理解,便隻是簡單解釋,說以前不知道,現在懂了,得改過來。

  希同終于恍然:“原來你們大人也不懂!”

  夢錦便煞有其事地嘆了口氣:“大人可真笨,這都能弄錯,害得我們也叫錯了。”

  大家聽這話,越發笑起來。

  不過在這笑聲中,陸守俨卻淡看一眼自己那口無遮攔的侄女,道:“建靜,你和建昭建時幾個以後也得叫叔公,孫輩嘛,不能亂了,跟着夢錦希同一起叫吧。”

  陸建靜頓時愣住,讓她叫叔公?

  陸建昭更是詫異,他乍看刀鶴兮,覺得這小夥子長得真好看,過來拍電視劇鐵定能當男主角,他正琢磨這事呢,現在,張口一個叔公?

  *********

  初挽回房略做洗漱,又稍微将自己的行李歸置歸置,并換了身衣服。

  陸守俨推門進來了。

  初挽看到他進來,道:“我的計劃是明天先去掃墓,掃墓後就過去文物局,先把那三尊獸首給捐出去,之後再和南圭去英國打假索賠。”

  到時候國內捐了獸首,必然引起真假獸首争論,那倫敦蘇富比的獸首就需要自證身份,聶南圭也就趁機刁難,找他們索賠要錢。

  這些計劃之前初挽在電話裏都說過,如今和他提了,想着怎麽安排安排。

  陸守俨:“那明天先去掃墓吧,後天去文物局,我先聯系好,給你打一個鋪墊。”

  他頓了頓:“這樣的話,三獸首捐出去,那浮雕我們自己留着也很說得過去了。”

  初挽:“嗯,我也這麽想的。”

  陸守俨又問:“明天掃墓,我們早點起,先過去安排好,到時候鶴兮是不是也要去永陵村看看?”

  初挽:“那肯定得看看。”

  她便想起那被自己一把火燒了的宅子,如今已經起了新的房舍。

  她笑了笑:“房子沒了,但是柿子樹還在,我帶他看看那柿子樹吧。”

  陸守俨:“好。”

  一時又商量了第二天一些具體細節,都談過了,便打算去吃飯了。

  誰知道陸守俨墨眸卻那麽看着她。

  初挽疑惑:“嗯?”

  陸守俨淡聲道:“我算是明白了。”

  初挽:“怎麽了?”

  陸守俨輕哼:“你現在認了親,有了娘家人撐腰,底氣特別足,都懶得搭理我了。”

  初挽:“……”

  她側首,好生打量了他一番,最後終于笑道:“那是自然。”

  陸守俨擰眉看着她。

  初挽看着他,眼神是調侃的笑:“我有了表叔,還要什麽七叔?”

  說完,徑自出門,過去餐廳了。

  陸守俨站在原地,足足怔了兩分鐘,才道:“你等着。”

  **********

  初挽當然明白,對于刀鶴兮,陸守俨多少是有些酸的。

  隻不過他這個人沉得住氣,也算是比較大氣,許多事也不會太計較。

  現在嘛,刀鶴兮是她親親親親表叔了,再親不過的表叔,可以說是除了兩個她自己生的孩子外,這就是世上她最親的人了。

  她覺得怎麽親近都不為過,至于陸守俨泛酸,讓他酸去吧!

  所以初挽特別理直氣壯光明正大。

  吃飯時候,刀鶴兮和初挽就緊挨着陸老爺子和易九爺坐的,一旁則是陸守俨和孩子,再之後就是易鐵生一家——這都是當貴客看待的。

  飯桌上自然熱鬧得很,陸老爺子和易九爺都是和初老爺子認識多少年的了,知道他的心事,如今知道刀鶴兮是初荟的兒子,那自然心情格外不同,諸般感慨,其間也提起初荟來。

  陸守俨聽聞,給了陸老爺子一個眼神,陸老爺子這才收住嘴,之前說好的不提,他也是說着說着忍不住想多了。

  初挽聽陸老爺子提起自己姑奶奶,看了眼身邊的刀鶴兮,他倒是并不在意的樣子。

  這時候,視線所及,恰好見轉桌轉到自己面前一盤白焯對蝦,這季節對蝦應該是才剛上市,陸家這蝦是特供,頭一份最新鮮,而且個頭特別大,幾乎有她手掌大小。

  初挽便随手夾了一隻對蝦,自己慢慢剝了皮。

  她剝好蝦肉,便伸手要放在刀鶴兮盤子中。

  誰知道這時候,就見自己碗中多了一隻剝好的蝦肉,一擡眼,是陸守俨放過來的。

  她愣了下。

  顯然,陸守俨也發現了,就在他把蝦肉放在她盤中的時候,她已經将她自己剝好的那隻放到刀鶴兮盤中。

  陸守俨也略怔了下。

  這時候,全場大家夥全都注意到了,一時全都無言。

  初挽心虛,低聲說:“鶴兮沒吃過這麽大的對蝦,他不會剝。”

  沒吃過?不會剝?

  陸守俨黑眸淡淡地看着初挽,別有意味。

  刀鶴兮看看自己盤中被初挽剝好的對蝦,再看看初挽盤中被陸守俨剝好的對蝦,他終于道:“我以前确實沒吃過這麽大的,謝謝挽挽幫我剝,我嘗嘗看。”

  一旁陸老爺子見此,笑道:“挽挽剝蝦,這是孝敬,守俨剝蝦,這是疼媳婦,都挺好,都挺好。”

  他這一說,其它人也都笑起來。

  初挽低頭悶悶地吃了那蝦,那蝦味道自然極好,她小心看了一眼旁邊的陸守俨,便輕扯過來一隻蝦,慢條斯理剝了來,之後放到陸守俨盤中,低聲道:“嘗嘗?”

  陸守俨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黑眸深深看她一眼,也就接了。

  誰知道初挽剛給了陸守俨,刀鶴兮便将自己剝好的放到了初挽盤中。

  初挽抿唇,低着頭,吃了。

  ***********

  吃過飯後,大家聚在一起熱火朝天聊了一番,并說着第二天掃墓的行程。

  因初挽說起要帶刀鶴兮回永陵村看看,陸老爺子便想起孟香悅:“香悅,你前些天回娘家,知道那邊什麽情況嗎?”

  這麽一說,所有的視線全都看向孟香悅。

  孟香悅沒想到自己突然被問,忙道:“也沒什麽,還是那樣吧,不過我表姐回來了。”

  她忙解釋:“就是挽挽姐的表姐,她舅家的,陳蕾。”

  初挽聽着,随口問:“表姐回來了?從日本?”

  孟香悅連連點頭:“對對對,她正在日本讀碩士呢,還找了一個日本女婿,現在挺能耐的。”

  初挽聽這話,便想起自己之前在日本搞的那一出,現在日本考古界因為那件事幾乎處于徹底停滞狀态,人人都以考古專業為恥,陳蕾竟然跑去日本留學讀博士,說起來也真是會挑地兒。

  孟香悅這一說,陸老爺子卻皺眉:“嫁了一個日本人哪……”

  多餘的他沒說,不過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祖上辛辛苦苦打過仗,初挽爺爺,也就是陸老爺子好兄弟都是被日本人給整死的,雖說現在時代變了,和平時期了,大家合作了,平時見了也都打個招呼,不會打架,甚至還能做朋友,可涉及到婚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老一輩拼過刺刀的,總歸心裏不舒服吧。

  孟香悅發現自己說過這話後,現場氣氛有些微妙,她一時也沒明白怎麽回事,還是繼續道:“人家現在讀着書,嫁了人,以後估計就留日本了。”

  陸建時忙給她使眼色:“算了別說你表姐那點事了,還是讨論明天的事吧。”

  他覺得這女人真沒眼色,好好的說什麽她表姐,誰稀罕聽?

  **********

  晚上時候,大家都散場了,刀鶴兮也就跟着陸守俨初挽回去他們的宅子住。

  陸守俨得了消息後,已經讓黃嫂在家裏收拾了一處卧房。

  回到自己家裏,那感覺自然新鮮,初挽和兩個孩子都圍着刀鶴兮團團轉,她指揮黃嫂拿椅子拿肥皂的,兩個孩子一會給叔公送木梳一會給叔公送肥皂。

  最後夢錦還很體貼地道:“叔公,拉繩燈在床頭,你可別忘了喔……”

  丁點大的小屁孩,聲音還稚聲稚氣的,不過卻故作老成還體貼關心起大人來了,倒是逗得幾個大人都笑了。

  安頓好刀鶴兮後,又讓保姆帶着兩個孩子回房睡去,陸守俨和初挽洗過之後,這才回房。

  回到房中,關上門,初挽便抱住了陸守俨。

  陸守俨垂眸看着她,她現在比起當初長高了不少,不過到底他身高在那裏,如今也不過是到自己的下巴罷了。

  他微揚眉:“嗯?”

  初挽摟着他的腰,摟了一個滿懷:“你可別惱,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

  陸守俨:“沒什麽事。”

  初挽便踮起腳尖來,伸出手來,捧着他硬朗的臉龐:“白天那麽說逗你玩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陸守俨半垂眼簾,低聲問:“怎麽不是一回事?”

  初挽柔軟的手指輕擦過男人鋒利的臉部線條,她雙眸含笑,唇中卻吐出傷人字眼:“他是我們初家人,你不是。”

  陸守俨眯着眼睛凝視她:“嗯?現在我成外人了?”

  初挽好整以暇,笑看着他:“對,外人,你是外人。”

  陸守俨一側眉毛微挑起,那眼神中分明透着危險的氣息。

  顯然她不解釋清楚,那就是皮癢了,他是肯定不能輕易放過的。

  初挽終于踮起腳尖,在他耳邊道:“你當初若不是外人的話,我怎麽嫁你?怎麽親你?”

  說這話時,氣息輕灑在男人鋒利的側臉,于是她便清楚地看到,那側臉泛起紅來。

  連那耳朵尖尖都是紅的。

  初挽看他抿着薄唇,斂着眉眼,分明愠怒還沒褪去,卻已有紅暈爬滿,這樣子竟然看着格外勾人。

  初挽便被蠱惑了一般,仰起臉,去含住那泛紅的耳垂。

  當唇舌輕輕一砸時,她瞬間感覺到男人的緊繃。

  他雖早已退役,不過昔日軍中的習慣還留着,腰腹繃起來時硬得不像樣,那是屬于男人的力道。

  她順着那線條往下撫,心裏卻滿意地想,他到底是寵着自己,不舍得生自己氣。

  他原不是什麽耳根軟的人,但無論什麽事,隻要自己撒撒嬌,好像就很輕易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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