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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3 章

八零之珠玉在側 7580 2025-04-17 14:15

  第 103 章

  第103章确實不大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 也算是滿載而歸。

  坐在火車上,望着遠處漫山遍野的紅葉,初挽一個嘆息:“來這一次, 估計一時半會不會過來了。”

  畢竟全國各地這麽大, 那麽多好地方, 其它也可以陸續跑跑。

  陸守俨聽這話,看向她:“你以前來過,是嗎?”

  初挽頓了頓, 望着窗外的山:“對,我來過。”

  陸守俨:“嗯?”

  初挽想起過往, 有些失神, 她看了外面好久,才說:“當時我運氣很不好, 先是遇到一些壞人, 落得身無分文,之後便是暴雨, 在山裏, 差點沒命。”

  陸守俨抿唇,靜默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沉靜無聲。

  初挽嘆了一聲:“不過我這個人命大,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陸守俨:“嗯?”

  初挽的視線從窗外的紅葉中緩慢收回,恰好落在他風紀扣上。

  她的視線輕滑過那道淺淡的疤痕, 之後低聲說:“也沒什麽, 都過去了, 我不太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陸守俨:“你不想去想, 那就不要想了。”

  初挽靠着車窗, 沒說話。

  那些對她來說, 确實很遙遠了。

  她知道這個時候,作為夫妻,她應該攤開來,說說自己的心理路程,說說自己曾經的遭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甚至是夫妻之間交心的一個籌碼,可以順便加深下感情,讓他對自己更為喜歡。

  但是她做不到。

  那些後來被她嚼了很多遍已經厭倦的過往,在這個時候重新拿出來,這會讓她覺得很沒意思,也覺得犯不着。

  有些經歷,隻是屬于自己的,再親近,她也不想和人分享,況且自己都已經覺得很乏味了。

  所以她隻是道:“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人生應該往前看。”

  她看向他,迎着他墨黑的眸子,低聲說:“這個時候,我很需要你給我來一個思想理論,告訴我一些積極向上的道理。”

  陸守俨卻隻是看着她,沒說話。

  初挽便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

  他其實希望她分享下?

  不高興了?

  這時候,陸守俨卻擡起手來,握着她的手,從手背到手指,最後,和她的手指輕扣在一起。

  初挽:“?”

  她總覺得他會說點什麽。

  陸守俨卻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咱們的卧鋪票挺貴的,別浪費,等會你上去睡一會吧。”

  ***********

  回到北京後,陸守俨和初挽沒回機關大院,先去老宅看了老爺子,又把帶來的各種特産給各老爺子以及各房都分了。

  大家知道他們去西安玩,也都說現在流行蜜月旅行,聽說是新時髦,他們正好趕上了。

  這麽說着話,老爺子竟然提起來,他看報紙已經看到了他們的照片:“瞧,報紙上說了,你們發現了國寶,阻止了國寶外流。”

  初挽也是意外,忙拿過來報紙一看,其實照片把他們拍得有些模糊,不過熟悉的人還是能認出來。

  當下也是好笑:“我們竟然又因為這種事上報紙了。”

  老爺子笑哈哈:“小日本想來我們國家撿漏,想得太美了!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吧!”

  旁邊陸建昭恰好在,也是激動得不行:“挽挽,你這下子了不得,這麽好的東西都能被你看到,真行,你可真行!”

  一時又問起初挽去西安都淘換了什麽,初挽也就和他大緻分享了下,聽得陸建昭眼珠子都要快掉了,非要跟着欣賞欣賞,那架勢,仿佛馬上就要跟着初挽回家。

  旁邊陸守俨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別整這閑篇,你還是好好讀書吧。”

  馮鷺希聽這話,笑了:“這東西是你七叔七嬸得了,又不是外人。等回頭你過去你七叔那邊,肯定讓你看。”

  她這麽一說,陸建昭頓時明白了,自己剛才竟然叫了“挽挽”,當下也是有些尴尬,忙找補道:“好,我七嬸眼力好,肯定收攬了不少好東西,可讓我也跟着長長眼吧。”

  這麽說話間,老爺子卻提起陸守俨外調的事。

  初挽聽着,心裏微頓,耳朵便支棱起來了。

  陸守俨視線便落在初挽臉上。

  初挽沒吭聲。

  陸守俨淡聲道:“前些天單位确實提起來,我也在考慮。”

  老爺子嘆了聲:“要說你們剛結婚,讓你們就這樣兩地分居,我是不忍心,也不舍得,不過現在的情況,你們廳裏,還真得有人派下去。”

  初挽聽着,便明白當下的情況,也就道:“爸,其實沒什麽,我看就算守俨不外調,他工作也很忙,時不時要出差,我上研究生學業重,回頭還得外出參加實踐實習,也不可能一直都守着家。”

  旁邊馮鷺希聽着,也道:“現在都還年輕呢,挽挽年紀小,一時半會也不打算要孩子,他們正是奔事業的時候,要我說,如果早晚要下基層挂職,還不如幹脆這個時候,反正什麽也不耽誤。等以後萬一有了孩子,守俨外調,讓挽挽一個人在家照料孩子,那不是更辛苦?”

  陸守俨道:“這件事,我和挽挽商量下,再做決定吧。”

  陸老爺子:“是,你們好好聊下。”

  傍晚時候,從老爺子家出來,兩個人走在胡同裏,陸守俨側首問初挽:“你是怎麽想的?”

  初挽:“首先,你有可能一輩子不外調嗎?你心裏,是想永遠守在北京的機關嗎?”

  陸守俨默了片刻,道:“不是。”

  初挽道:“那如果這樣的話,我覺得大嫂說得對,早晚要外調的話,那現在是最合适的。”

  她上學,他外調,大家各忙各的。

  陸守俨當然知道,初挽說得是對的。

  隻是到底剛結婚,她年紀小,他看着總不放心,又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恨不得一刻不分離才好,想到要分開兩三年,哪裏舍得。

  兩個人無聲地繼續往前走,走到了胡同口的時候,陸守俨終于道:“你研究生要讀三年吧,那我這段時間外調,等你畢業後,參加工作,我也回來了,我們差不多也可以要孩子了。”

  初挽聽着,覺得這一切都很遙遠。

  那是她上輩子都沒體驗過的人生。

  她點頭:“我覺得這樣計劃挺好的。”

  陸守俨看她一眼:“也不是說走就走,要辦手續,我估計得入冬才走。”

  初挽:“哦,也對。”

  這麽說着,她聽到男人喉嚨裏發出低低的音節:“挽挽——”

  初挽:“嗯?”

  陸守俨不着痕跡地擡起手,握住她的,淡聲道:“所以別一副你馬上得了自由的樣子,早着呢。”

  初挽怔了下,才低聲嘟哝道:“才沒有呢,我可沒那麽想!”

  陸守俨不說話,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她頓時覺得,她無論說什麽,都能一下子被他看透。

  她看着胡同牆根旁的茅草,低聲說:“我當然不舍得你,你外調了,誰抱着我睡覺。”

  她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又覺得你太管着我的話,我就算知道你是對的,但還是覺得不自由。”

  這就像有人告訴她吃甜的對身體不好,但她可能就想吃。

  陸守俨低首看着她,清冷的月光下,他墨色的眸子泛起笑來。

  他伸出手來,握住她的。

  天冷了,她手總是涼的。

  他便将那手輕攏在手心裏,裝進大衣口袋裏仔細暖着,之後才道:“你提的這個,我以後注意。”

  初挽:“好。”

  陸守俨卻又道:“但你好歹得讓我放心。”

  初挽的手就在他手心裏,她用手指頭輕撓了下他的,才低聲道:“知道了……”

  *********

  回到機關大院後,天已經黑了,陸守俨先燒上熱水,之後便快速打掃過家裏,又把兩個人的行李都拿出來,該歸置的歸置了,順便把一些零食什麽的拿出來,回頭可以分給鄰居小孩子嘗嘗。

  初挽看他三下五除二的,動作敏捷又利索,看得她眼花缭亂,想下手幫忙,卻無從下手,反而顯得礙手礙腳

  陸守俨見此,便道:“你那幾件寶,你拿出來歸置下。”

  初挽這才想起,恍然,趕緊拿出來,擺在那裏,仔細品味觀摩一番,喜歡得不行了。

  陸守俨這時候也收拾差不多了,他挑眉,笑看着她道:“這可真是撿到寶了。”

  初挽确實心情好:“那當然了,都是寶,你就等着吧,你娶了一個能幹的媳婦,以後肯定發大財!”

  陸守俨眸中也就帶了笑:“水燒好了,你先去洗澡。”

  初挽:“嗯。”

  說着,她拎了浴巾,拿着洗臉盆過去洗手間,進洗手間的時候,看了眼客廳,已經收拾得幹淨利索,讓人看着心情大好。

  進了洗手間,她一邊洗着澡,一邊難免想了下自己和陸守俨的情況。

  她開始覺得,其實自己真是有些貪心了。

  陸守俨是一個什麽人,他十幾年軍旅生涯,克己自律,什麽該幹,什麽不該幹,其實他心裏都分得清清楚楚,他也能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得有條不紊。

  他娶了她,為了她好,自然也會想着安排她。

  自己的人生大事,諸如學業,他不會控制,也不會幹涉,但是他一直試着幫助自己。

  至于未來生孩子的事,他其實也在考慮着自己的情況,遷就着自己。

  他自己都已經二十七歲了,這個年紀,作為一個男人,按說想要孩子的話,完全可以要了,反正生了孩子後,大概率這個社會默認是女人來照顧孩子。

  不過他考慮着自己讀書的情況,還是打算過幾年再要,其實過幾年他都三十歲了,哪怕晚婚晚育,三十歲要孩子也有些晚了。

  學業事業和要孩子,他都可着自己了,生活中一些事,他能包的都包了,那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他就算管着自己一些,本身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又是為了她好,她幹嘛不幹脆聽着?

  她這麽想着,手上動作自然慢了,誰知道就聽外面陸守俨的聲音:“挽挽,怎麽洗了這麽久,沒事吧?”

  初挽:“啊?”

  陸守俨:“聽你裏面沒動靜,沒事就好。”

  初挽便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畢竟之前洗澡時候差點暈倒,便忙道:“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洗得慢。”

  陸守俨:“估計水都要涼了,我給你添點熱水?”

  初挽:“不用,你也得洗,你先留着熱水等會你用。”

  陸守俨:“我用涼水就行,或者就着你的水洗。”

  初挽想象了下,臉上有些紅,想着要不要讓他幹脆進來,兩個人一起洗多好。

  不過想想那情景,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雖然是夫妻,該幹的都幹了,但是太出格還是不能接受。

  當下也就沒說,迅速洗好,準備出來了。

  她洗過後,陸守俨也三下五除二洗好了,他是部隊作風,什麽都是訓練有素,做事快狠準的,沒多久就擦着頭發出來了。

  他洗澡的時候,初挽已經把自己頭發吹好擦幹,換上了睡衣,鑽進了被窩,被窩暖烘烘的,很舒坦,她懶懶地蜷縮着腳趾頭。

  出去這麽久,回到自己家裏,她算是明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小窩窩了。

  這是他和她的小窩窩。

  她蜷在被窩裏,陸守俨也上了床,他一上來,就感覺床那邊略凹陷了下。

  男人分量重,就是有存在感,床都受不了。

  她這麽想着,突然記起他施加給自己的那些力道,以及那強烈的存在感,竟有些臉紅了。

  陸守俨上了床後,自己扯過來被子蓋上:“我拉燈了?”

  初挽:“拉吧。”

  随着輕輕地一個“咔”聲,屋子裏暗了下來。

  初挽躺在被窩裏,琢磨着,他幹嘛不和自己一起睡?

  誰知道這時候,陸守俨卻一個伸手,之後連人帶被子,把她抱過去了。

  初挽發出悶悶的一聲,也就被他環住,之後被子被剝開,她直接被攬進他的被窩裏。

  陸守俨把她摟了一個滿懷,低聲解釋道:“我剛上來,被子裏涼。”

  初挽頓時明白了,這是暖好了,才把她拽進來,怕冰到她。

  她便瞬間感動得一塌糊塗,将腦袋埋首在他肩窩裏,貪婪地吸着他的氣息,清爽的胰子香。

  很奇怪,明明用的同一塊胰子,但是他身上就不一樣,帶着男人讓人沉迷的醇厚味道,怎麽聞怎麽喜歡,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她便貪心地抱住他,貼着他,恨不得鑽進去。

  陸守俨便覺得,她跟個小狗兒一樣,搖着尾巴要人抱。

  他摟着她,低頭安撫地親她臉頰,又把她按在自己兇口。

  她身形那麽纖薄,有些瘦弱,他想起夜晚的種種,又覺得不忍心起來,自從上次她說覺得撐,隻是那麽一個字眼,卻暧昧直白到了骨子裏,所以後來,關鍵時候,他也特意低頭看過。

  隻匆忙看了一眼,便被燙得擡起眼了,那種視覺沖擊讓人椎骨發麻。

  她到底還小,距離二十歲都還差兩三個月呢,他的幾個侄女這個年紀時候都沒結婚,她卻年紀輕輕嫁給他成了他的小妻子。

  他兇口便湧起無法控制的憐惜,有力的大掌輕撫過,下巴壓着她柔軟的發,低聲說:“今晚早點睡,不碰你,就這麽抱着也挺好。”

  初挽小小地“嗯”了下。

  不過說是不碰,卻還是不太舍得,會忍不住彼此撫慰,摩挲。

  初挽閉着眼睛,感受着他似有若無的動作。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小聲問:“你會不會覺得太小了?”

  陸守俨:“嗯?”

  初挽輕握着他的手,示意。

  她确實不大,被他那麽握着,估計隻能貼着手心那麽一小團。

  陸守俨默了下,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憑着匮乏的知識,認真想象了下,覺得她應該屬于不大的。

  于是也就低聲說:“好像是吧。”

  初挽一聽,便羞恥,羞恥之後又羞惱,忍不住掐他:“不許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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