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倒是可以修煉那門劍法……”
與張痕的對決,其實林澈心中并沒有那麼在意。而煉化一枚紫霞丹,他僅僅耗費了四天,剩下的時間,他決定用來專心修煉‘神之一劍’。
神之一劍,自遠古時代流傳至今,不知有多少劍道巨擘曾修習過,并留下“劍法無雙”、“天下第一攻伐之術”等諸多驚歎之言。
然而,想要将這門劍法修煉到一定火候,卻不是一般的艱難,對于資源的消耗更是堪稱恐怖。
原本,林澈将此劍法修煉到第一層境界後,也因為資源的短缺而不得不停滞下來。但如今有了祖塔内獲得的資源支撐,應該足夠使得這門劍法進階。
“唰。”
林澈将一個玉質瓷瓶取出,随着他指尖一引,瓷瓶中飛出一滴玄青色的液體,沒有任何猶豫,林澈立即張口将其吞下。
太玄真液。
每一滴都蘊含無比磅礴的能量,能夠在頃刻間恢複一名修士耗費的精力、體力、真氣。此時,林澈将一滴太玄真液吞下後,便開始借助那股源源不斷補充的能量,鍛造、凝鑄體内的第二條神紋。
“铿、铿、铿……”
林澈的體内,傳來打鐵一般的清脆聲響,一根猶如發絲般細小的淡黃色光紋,正在被一寸一寸勾勒出來,看起來毫不起眼,然而它所散發出的氣息,卻仿佛是一柄神劍,正在漸漸展露出鋒芒。
與此同時,林澈的身體内像是形成了一口深不見底的海眼,儲藏的真氣正在以一個瘋狂的速度消耗着。一滴太玄真液,顯然無法支撐如此驚人的損耗。
此後,林澈又接連吞服下五滴太玄真液,才終于将第二條神紋鑄造完成。
“成功了!”林澈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第二條神紋鑄煉成功,也意味着他将這門劍法的掌控,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催動此劍法爆發出的威力,将會提升數倍不止!
“繼續。”
短暫的調息了片刻,林澈并沒有就此停下,想要一鼓作氣,将第三條神紋也凝煉出來……
似乎越往後,鑄造神紋的消耗也就越大。這一次,林澈足足花費了四天時間,消耗了十二滴太玄真液,終于才将第三條神紋鑄煉出來。
“真不知道,若是将所有的神紋都鑄造出來,将會刻畫出怎樣一幅圖案?”
此時,林澈内觀之下,發現那三條神紋交織纏繞,像是三根清晰分明的線條一樣,勾勒出了一個輪廓。隻不過,由于線條太少,那個輪廓依舊很模糊,根本無法看出究竟是怎樣一幅圖形。
不過林澈也沒有糾結太久,心神很快便從體内退至外界。
“以我現在對此劍法的掌握,若是再次進入祖塔第三層,應該能夠輕易通過考驗吧……”林澈的臉上,閃過一絲自信的風采。
此前他在祖塔三層,施展出渾身解數,也隻是在那面冰壁上留下一條丈許長的劍痕。可現在,他體内刻畫出三條神紋,施展出神之一劍,威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想要在冰壁上留下十丈劍痕,絕對不是一件難事。
唯一可惜的是,他想要再次進入祖塔,估計要等到半年之後了。
“唰。”
收起這些想法,林澈手掌虛擡,身前那一隻瓶子飛回他掌内,林澈抓住瓷瓶輕輕搖晃了一下,感受到重量的減輕,臉上則是微微閃過一絲肉痛。
“鑄造第二條神紋,消耗了六滴太玄真液;第三條神紋,消耗了十二滴太玄真液……加起來,便是十八滴太玄真液……”
“太貴了!簡直讓人無法承受。”
如果放在外界,一滴太玄真液,便足以拍賣出三十萬玄晶的天價。十八滴太玄真液,那就相當于五百四十萬玄晶……這可不是玄石,而是玄晶啊!
“怪不得那麼多劍道天才,對這門劍法都望而卻步……如此恐怖的資源消耗,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承擔的起?”
瓷瓶之内,隻剩下六滴太玄真液,顯然已經無法支撐林澈鑄造第四條神紋,于是他也果斷停止了下來。
算一算時間,今天距離他閉關正好是第十天。于是,林澈直接起身,推開房門向着外面行去。
……
論劍台。
位于三座外院交彙之地,乃是外院中修行的弟子,用來切磋、對決的擂台。一些在院内彼此存在仇怨的弟子,也都會選擇在這裡解決。
此時在論劍台下方周圍,已經聚滿了人,顯然都是聽到前幾日的消息,特地趕來觀摩今日這一戰的三院弟子。
“聽說,今日魂道院的張痕,将會與劍道院林澈,在這論劍台進行一場對決,這消息到底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當日我在祖塔廣場,可是親耳聽到雙方定下這一場對決。”
“竟然是真的!這太令人驚訝……還有,林澈,莫非就是前幾日傳聞中,那位被劍道院主收為親傳弟子的少年?”
“沒錯。”
“能夠被劍道院主收為弟子,此人的天賦絕對不容小觑。可是,我聽說他今年才剛剛拜入宗門,充其量還是一名新生,雖然進入了外院榜第二十五位,但張痕可是在外院榜排名第十二位,那麼,他為何會答應與張痕一戰?”
“那誰知道,可能是對自己有着強大的自信吧,若不然,就是喜歡……被虐?”
在得知了,今日即将交手雙方的真實身份後,周遭議論紛紛,有許多人的臉上,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
顯然在他們看來,林澈與張痕之間,還存在着相當大的差距,更無法理解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的一戰,究竟有什麼意義?
……
在這片地域,一共矗立着十八根直入雲端的石柱,石柱的頂端,各自延伸出一條粗壯的鎖鍊,使得整座論劍台,能夠懸浮于虛空之上,令人一眼看上去,生出一種氣勢恢宏的感受。
張痕的身影,就盤坐在論劍台上。
此刻,他淩厲的目光掃視着下方,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道:“已經快要日落,那個小子,不會不敢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