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強嫁活死人夫君後,我一胎雙寶

第8章

  大房,雅園。

  “什麼?姜令芷她讓你來搬嫁妝?”

  陸氏瞪大眼珠子,臉都綠了。

  這吃進肚子裡的東西,現在讓她吐出去?

  況且,大老爺急等着用銀子,她正打算把這份嫁妝變賣成銀子呢。

  管家小心翼翼道:“是,四夫人的意思,她既然嫁了四爺,她的嫁妝,該放在順園才是。”

  陸氏冷笑一聲:“你回去告訴她,這嫁妝是姜夫人替令鸢準備的,不過是提前搬來我們大房院裡,與她姜令芷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叫她心裡有個數。”

  管家聽得一陣心驚,大夫人行事也太過霸道了,可他一個奴仆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應了聲是,又去将這話說給姜令芷。

  彼時,姜令芷正在院裡劈竹子。

  見管家一臉為難地站在院門口,身後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她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怎麼,難道大夫人不肯把嫁妝還給我?”

  她記得清楚,大雍的律法記錄,女子的嫁妝都是自己的私産,夫家是無權處置的。

  說破天去,陸氏都是無權扣押這份嫁妝的。

  管家有些難以啟齒,最終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将陸氏的話,原原本本重複了一遍。

  姜令芷心中冷笑,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楚氏要替她備下那麼豐厚的嫁妝呢,隻怕是早就盤算好了,讓姜令鸢洞房搶婚,好嫁給蕭宴做正妻呢。

  可偏偏還要以善待原配嫡女的名義來給她陪送這份嫁妝,面子裡子都要賺了個精光。

  至于陸氏,想來也是看在這嫁妝的份上,打算讓姜令鸢順順當當的進門吧?

  可,憑什麼讓她們如願?

  姜令芷一把扔下竹子,拎起手中的砍刀就要往外走:“是嗎?我去瞧瞧呢。”

  管家登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唉喲,四夫人,可不敢這樣......”

  雲柔也吓得臉色煞白,四夫人怎麼一言不合就要動刀子啊!

  怔愣間,姜令芷已經一陣風般地出了院門,邁步上了白玉石橋,連裙擺都驚濤駭浪般地充滿了殺氣。

  管家急得一邊追,一邊慌道:“這可,這可如何是好?國公爺病着,老夫人又進了宮......誰能管管咱們四夫人呀?”

  雲柔都要哭了:“誰能管得了呀,四夫人她會殺豬!”

  到底是雪莺冷靜:“我去找人......”

  說話間,姜令芷已經沖到了大夫人住的雅園。

  院門口的丫鬟本想攔人,瞧見她殺氣騰騰的樣子,頓時吓得腿都軟了:“不好了,四夫人來了,四夫人她......她......”

  王嬷嬷從屋裡走出來一巴掌扇在小丫鬟的臉上:“号喪呢?四夫人她是閻王爺啊,能把你吓成這樣?”

  姜令芷邁進院門,剛好聽到王嬷嬷這話,手中的砍刀在手中抛了抛,一腳踩在院裡的石凳上。

  她笑眯眯地說道:“還是王嬷嬷會說話,去,你把大嫂叫出來,叫她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聽聽?”

  這副土匪頭子一般粗野行徑,登時把王嬷嬷也吓住了。

  她幹瞪着姜令芷,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蕭國公府到底是百年世家,後院的女人們哪怕再互相瞧不上,也頂多是嘴上刺幾句,哪見過像她這樣真刀真槍的來的?

  怪不得是在鄉下長大的潑婦!

  王嬷嬷也知道姜令芷來這是為了何事,她不敢放她去見陸氏,隻好硬着頭皮,想着拖一拖:“您來得不巧了,我們夫人她......”

  姜令芷手起刀落,王嬷嬷那挽好的發髻就被完完整整地削掉了,頓時頭發散開像是刺猬一樣。

  她又問:“現在巧了嗎?”

  “啊......”

  王嬷嬷吓得癱軟在地,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的腦袋。

  她活了這麼大歲數了,就沒見過這樣潑辣蠻橫的女人!

  她絲毫不懷疑,自己若是再敢惹怒這位四夫人,她真的會砍了自己的腦袋。

  王嬷嬷再不敢糊弄:“我們夫人就在屋裡,她在屋裡。”

  “大嫂。你出來呀,咱們妯娌說說話。”姜令芷當真是很不高興。

  她不高興的時候說話就難聽:

  “你别在屋裡裝聾作啞地當那縮頭烏龜!

  你有本事敢扣我的嫁妝,不敢出來跟我說清楚?

  你非要說那嫁妝是我繼母給姜令鸢準備的,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說,蕭宴和姜令鸢昨日在我婚房苟且這事,也是你默許的?

  國公府的門楣,就是任由你這般羞辱的嗎?

  大老爺在朝中做官,到底也是要名聲要體面的,大嫂,是一點也不怕這嫁妝拿着燙手啊?”

  屋裡,陸氏終于坐不住了,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

  她原本以為,姜令芷知道實情後,隻會在心裡埋怨姜夫人偏心,繼而吃了那個啞巴虧。

  萬萬沒想到姜令芷是這麼一個瘋癫的潑婦。

  為了要嫁妝,言行舉止絲毫沒有顧忌,嘴裡的話是越說越蠻橫,越說越戳人肺管子!

  還拿國公府的門楣和蕭景平的前程威脅起來了。

  陸氏就不由得忌諱起來了。

  若是真讓姜令芷把這事給鬧大了,惹惱了國公爺,那請封世子的事,說不好還得再起波折。

  可她又實在是急等着銀子要用,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嫁妝這事兒還是讓他們姜家人自己狗咬狗吧。

  “四弟妹誤會了。”

  陸氏一臉讪笑地走出來,瞧見她手裡拎着刀,吓了一跳,就遠遠地站着說話:

  “我是說,宴兒那個混賬,昨日把庫房鑰匙拿給令鸢了,非說是姜家給令鸢的嫁妝。

  我也實在是沒法,令鸢也回你們姜家去了,故而才叫管家跟你說,等明日你回門了,去找令鸢拿鑰匙搬嫁妝。

  哎呀,定然是管家傳錯了話,惹得咱們妯娌起了龌龊。”

  說話間,雪莺帶着二夫人顧氏也趕了過來。

  二夫人顧氏氣都還沒喘勻,聽見顧氏這話就激動起來:

  “唉喲,大嫂你這說的什麼話,這沒鑰匙是什麼難事嗎?四弟妹要搬嫁妝,你就把庫房的鎖給砸了呀!

  大嫂,你莫不是病着沒好還糊塗了,若不然,這家我再替你管兩天?”

  陸氏這兩年一到冬日就生病,顧氏就替她掌家辦年節。

  顧氏處事大方,給的賞錢多,府裡上上下下都十分高興,就連國公爺誇贊她賢德。

  顧氏嘗到了掌家的滋味,也是有心想争上一争,正等着抓陸氏的把柄呢。

  陸氏聽到顧氏提管家權這事兒就生氣,又生怕她抓着今日的事做把柄,去老夫人那興風作浪。

  她左右為難了一會兒,覺得還是管家權更要緊。

  咬着牙,硬是擠出一臉笑容:“二弟妹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還能想不到這法子?我正要吩咐管家,砸了庫房的門鎖呢!”

  姜令芷聽她終于說了句人話,這才笑了,回頭看着緊趕慢趕追過來的管家,吩咐道:“砸!”

  管家哪敢有二話,忙帶着人進來:“是!是!”

  二夫人顧氏見着陸氏鐵青的臉色,臉都要笑爛了。

  她越看姜令芷越覺得順眼:“好弟妹,你别怕,以後在府裡有什麼事,就找二嫂,二嫂給你撐腰。”

  姜令芷瞧得出陸氏和顧氏不對付,也沒拒絕這份半真半假的示好:“那可就多謝二嫂了。”

  陸氏看着管家帶人手腳麻利的砸了庫房的鎖,如蝗蟲過境一般搬空了庫房,腳下還不長眼的還踢倒踩爛院裡的珍貴花草。

  她隻覺得自己心都在滴皿。

  她看過嫁妝單子,這份嫁妝,姜夫人當真是用心了,至少值個十萬兩啊!

  王嬷嬷頭發亂糟糟的匍匐在地,她跟在陸氏風光了大半輩子,卻沒想到今日把臉給都丢盡了!

  她老淚縱橫:“夫人,四夫人這都要騎到咱們大房頭上了,您可不能放過她!”

  可陸氏見識過姜令芷的潑辣蠻橫之後,當是真不願跟此人正面硬碰硬。

  “她和瘋狗一樣,用不着髒了咱們的手。”陸氏也是氣恨了,說話時,嘴唇都在哆嗦,“她姜家的女兒教不好,自有她姜家人關起門來處置。”

  王嬷嬷一時沒明白過來。

  陸氏眼底一片陰戾:“你立刻就去姜家,告訴姜夫人,叫她們想法子把嫁妝要回來!要麼,就讓她姜令鸢另攀高枝,别再念想着進國公府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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