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仙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
她的視線裡,什麼都看不到。
不禁好奇道:“能比江凡氣運還好嗎?”
在她看來,江凡的氣運已經十分逆天。
一步一步,從孤舟城的無靈根,一躍到如今太倉大州也小有名氣的地步。
還帶着身邊的人一起騰飛。
這氣運,舉世罕見了吧?
月明珠搖搖頭:“咱們夫君的氣運很複雜,有兇有吉,而且朦胧不清,充滿了不确定。”
“但他身邊這位,氣運如虹,堪比天選之子。”
柳傾仙歪了歪腦袋,道:“怎麼一個氣運如虹?”
月明珠想了想。
舉起小拇指,道:“這是咱們夫君的氣運。”
她又指了指身後的清理山脈。
“這是那個人的氣運。”
啊?
柳傾仙瞪圓了倩眸,震撼的望向青骊山脈:
“有這麼誇張嗎?”
月明珠滿臉震撼道:“一點不誇張。”
“我感覺,咱們太倉大州的生靈氣運加起來,都未必有他一個人多。”
柳傾仙直接麻了。
難怪月明珠用了“天選之子”四個字形容。
這氣運,太離譜了吧?
她頓時不痛快起來:“太不公平了吧?”
“憑什麼江凡才這麼點,那個人那麼多?”
月明珠也分外不爽。
憑什麼比她男人氣運多?
蓦地,她好像發現了什麼,露出驚訝之色:
“等等!”
“這個人的氣運有些不對勁。”
“正常情況下,人的氣運都是固定不變的,除非如我這般修煉了《天子望氣術》,能夠奪取他人氣運。”
“但,這個人的氣運卻在流失。”
“而流失的方向,是咱們夫君!”
咦?
柳傾仙驚訝道:“你是說,我們夫君在汲取他的氣運?”
月明珠兩手環在兇前,托着一對圓潤的挺翹,露出了笑意:
“沒錯!”
“這個人,說不定是咱們夫君的福星。”
想到這裡。
她眼珠一轉,壞笑道:
“他既然是夫君的福星,應該不介意我也吃他一口氣運吧?”
“我都能吃一口,那多拿一點,分給傾仙妹妹一點也合情合理吧?”
“我們都有了,總不能少了雲裳仙子和奴心妖皇吧?”
她當即施展秘術,張嘴沖着快要消失的龐大氣運,輕輕一吸。
頓時。
一片隻有她能夠看到的五彩清氣,從王沖霄的身上剝離出來,飄然飛來到天機閣上空。
清氣一分為四,分别融入了四人體中。
“奪來了嗎?”
“也沒什麼變化呀?”
柳傾仙并未察覺到身體有什麼變化。
周圍也沒有發生特别的事。
月明珠也不太确認道:“我也是第一次奪人氣運。”
“奪來後,會有什麼變化,我也不确定。”
正說着呢。
啾!
天上忽然傳來了銳利的聲響。
兩女仰頭一看。
一口燒得通紅的小丹爐,一路摩擦着火花從天上掉了下來。
最後轟的一聲,砸在了她們腳跟前。
丹爐蓋被震掉,露出了内部。
四顆金燦燦的六品靈丹,安安靜靜躺在其中。
柳傾仙眼睛都直了,呆滞道:
“氣運帶來的好處,這麼樸實無華嗎?”
“直接從天上掉東西到腳跟前?”
月明珠小臉蛋也寫滿了驚愕之色:
“原來一個人氣運強到極點時,走在路上都會被寶貝砸。”
“我以前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啊?”
她對王沖霄的氣運嫉妒的兩眼發紅。
轉念一想,她有《天子望氣術》怕什麼?
以後資源不夠了,就逮着王沖霄多吸幾口氣運。
吸完就躺着等天上掉寶貝。
這一刻,一座全新的世界大門,向她緩緩敞開!
與此同時。
太倉大州極東之地。
天穹之上。
一尊渾身環繞着冰火雙重氣息,後腦勺有着一道暗淡神環的中年。
他渾身散發着無與倫比的妖氣!
令整個天空都戰栗不已。
但此刻的他,正怔怔望着面前逐漸消失的虛無裂縫。
眼中露出一縷茫然之色。
“我的一爐冰火神丹……連丹帶爐子,自己跑了?”
其肩膀上,飄着一顆眼珠大小的火焰圓珠。
它發出奶聲奶氣的嗓音:“主人。”
“怎麼回事呀?”
“那個家夥跑着跑着,怎麼忽然摔了一跤,然後爐子就摔進了虛無裂縫?”
“太巧合了吧?”
中年望向天空,道:“不是巧合,是冥冥中的天意。”
火焰圓珠道:“天意?那還找不找?”
中年收回目光,看向前方,一襲踉踉跄跄的人影若隐若現。
他左眼寒光迸濺,右眼火焰彌漫。
“既是天意,就随四顆冰火神丹而去吧,它們有自己的主人。”
“但,這個偷神丹的九竅元嬰,該為此付出代價!”
“還有,半年前想抓我煉制成陰屍的邪鴉尊者,似乎也是太倉大州的吧?”
“既然來了太倉大州,那兩筆賬,一起算掉!”
簡家,廣場。
“林語,你似乎有心事。”
一位二十五六歲,身材挺拔,面容英俊的青年斂去了元嬰之力。
簡林語踉跄着退後數步,雙目中的赤紅之色如潮水褪去。
她拱手道:“多謝宗師兄關心,我沒事。”
眼前的青年,是來自七大教之一,神行宗的妖孽級強者。
宗朝聖。
修為達到了可怕的七竅元嬰!
是太倉十八子之一。
所謂的太倉十八子,是指公認的太倉大州,最強的十八位青年天驕王者。
年齡在二十歲至三十歲之間。
他們是最有望從元嬰瘋癫中,醒來入神的存在。
至少,過去的每一位化神境,都是從曆代的太倉十八子中誕生。
鮮有之外的人逆天改命。
毫不誇張的說,他們是太倉大州的最強火種。
每一位都擁有着無限的可能。
宗朝聖安慰道:
“是擔心貴族的戰屍,所以無心切磋嗎?”
“事情已經發生,後悔憂慮無用,你該向前看才是。”
嗯?
簡林語揚了揚柳葉眉。
她就納悶,平時從無交情的宗朝聖,怎會忽然到訪簡家。
還自來熟的約她切磋,指點她修煉。
眼下更是溫語關心她。
原來,是旁敲側擊,打聽戰屍丢失的真假。
她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爺爺沒有回來前,她可不會随意洩露族中的秘密。
妙目一轉,她道:“戰屍?”
“戰屍怎麼了?”
“我心不在焉,是因為遇上了一位很厲害的同輩,心境受挫罷了。”
她随口就拿江凡當做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