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濁陰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舊夢妖皇的臉色複雜起來。
重重歎道:
“老妖皇,你……哎!”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明知道濁陰妖皇不成器,為什麼還要将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保管?
幸好開啟巨蚌,需要元嬰級别的力量。
不然,他早就把極品護身珍珠偷走換錢了。
她有些無力的靠在巨蚌上。
倍感疲憊。
江凡倒是看的很明白,安慰道:
“濁陰再不成器,也是他兒子。”
“好東西不留給兒子,難道留給外人不成?”
“人心都是自私的。”
“能理解。”
“何況,濁陰已經被你們趕出了皇族。”
“以後也不用再為他操心了。”
舊夢妖皇心情這才稍稍好了一點。
低聲道:“謝謝。”
“我隻是有點心累。”
“說是有一個夫君,其實還不如那個死寡婦呢。”
“她再累,起碼沒人拖後腿,沒有後顧之憂。”
江凡倒是有些同情舊夢妖皇。
她的确比遺珠妖皇為難得多。
不過,人家的家事,他不好多插嘴。
拱手道:“多謝舊夢妖皇慷慨。”
“殘缺丹方拿來,我給你補全。”
舊夢妖皇心中憂愁頓時一掃而空,喜笑顔開的拿出了丹方。
正準備提步走過去。
發現江凡又在往後退。
她有點忍無可忍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
“是防着我嗎?”
“非要保持在三丈之外?”
江凡見她生氣。
一頭霧水,道:“這樣有問題嗎?”
“對你對我不都很好嗎?”
他可不想再發生類似東海的荒唐事了。
跟舊夢妖皇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妙。
舊夢妖皇蹙着眉頭:
“這樣是沒問題,可是……可是不該是我防着你嗎?”
“你弄得,好像我對你有什麼企圖一樣!”
原來是為這個生氣。
江凡無語,道:“好吧,那我先确認一下。”
“你沒有什麼兒子、女兒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吧?”
舊夢妖皇俏臉一闆:“我跟那個人沒有子嗣。”
旋即,她回過味來,疑惑的上下打量江凡。
“你這麼問,該不會是見過死寡婦那兩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大女兒、二兒子吧?”
“你因此跟死寡婦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
“所以,才提防着我,以免跟我也發生誤會?”
到底是當了幾十年妖皇的人。
心思相當敏銳,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江凡老臉一紅,轉移話題道:“你到底要不要丹方了?”
“不要我可就走了!”
舊夢妖皇長腿一邁,大步走到他跟前,鳳眸瞪視着他。
将丹方塞進他懷裡:
“放一萬個心吧!”
“這裡是我南海皇宮,不是雷池!”
“想發生誤會,沒那麼容易!”
江凡無奈。
你自己靠近過來的,要是發生什麼,我可不負責。
他展開丹方,将殘缺的幾味材料配比補充完整。
“好了,咱們的交易完成了。”
“告辭。”
江凡把丹方還給對方。
踱步向陣法外而去。
舊夢妖皇匆匆一掃,也眼露喜色,朝陣法外而去。
可蓦地。
她似是察覺到什麼般,忽然飛身上前。
在江凡跨出陣法前,一把拽住了江凡的胳膊。
疾聲道:“不要出去!”
江凡猝不及防,被拽得人往後仰,踉跄着後腦勺倒在了一片溫軟中。
扭頭一看。
卻是舊夢妖皇的兇口。
她一身寬松得體的黑裙,看不清具體輪廓。
不過。
從剛才碰撞的觸覺來看,和當日雷池中所看到的規模,是完全對得上号的。
舊夢妖皇臉一紅,趕緊将他推開。
江凡嘀咕道:“我都說了保持距離。”
“非不聽。”
嘴上如此說。
其目光卻是望向了陣法之外。
狐疑道:“拽我幹什麼?”
“莫不是你發現了什麼?”
舊夢妖皇揉了一下被撞得微疼的兇口。
凝眸望向陣法外,輕斥道:“出來!”
陣法外的空氣頓時一陣扭曲。
一尊高大的人影緩緩浮現了出來。
其容貌英俊,但眼神格外淩厲。
此刻眸中蘊藏着陰狠之色。
不是被趕出了南海皇宮的濁陰妖皇又是誰?
“就知道是你!”
舊夢妖皇強大的感知力,捕捉到陣法外有人隐藏,便及時将江凡給拽了回來。
此刻望去。
濁陰妖皇左手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右手握着一片巴掌大的彩色魚鱗,它若隐若現,顯然就是它的作用下,讓濁陰妖皇隐身。
“老妖皇的隐身鲲鱗?”
“不是早就遺失了嗎?”
舊夢妖皇微微一驚,旋即面色複雜起來。
還是江凡那句話。
到底濁陰才是他親兒子。
不過,看他左手中的利器,舊夢妖皇俏容便冷漠起來。
“你還想刺殺江公子?”
之所以她會察覺到異常,便是隐約感受到了一股殺氣。
否則,她也沒有發現外面有人。
“怎麼,殺他你會心疼啊?”
“你們在什麼雷池,有什麼誤會?”
“我剛才可都聽到了!”
濁陰妖皇冷笑道:“口口聲聲說自己跟這小白臉沒什麼?”
“結果呢?”
“你這個無恥蕩婦!”
舊夢妖皇不屑解釋。
冷哼道:“偷偷潛回來,就是刺殺江公子?”
“那正好,先把你關起來。”
“等江公子安全離開南海再處置你!”
要是江凡死在南海。
她可沒法向天機閣主交代。
這濁陰陰魂不散,在外遊蕩早晚是個禍害。
還是抓起來為好!
嗖――
她立刻便沖向陣法之外。
濁陰怒道:“為了一個小白臉,還想抓我?”
他當即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金燦燦的皇符。
擡手點在陣法上。
本來有一道缺口的陣法,立刻合上。
舊夢妖皇撲在陣法邊緣,便被一層湛藍色的透明光罩給擋了回來。
“老妖皇的皇符還真在你手中。”
“不過,這陣法困得住我嗎?”
她取出了自己的皇符,點在陣法上。
可讓她表情一變的是。
陣法紋絲不動。
竟不受皇符控制。
陣法外的濁陰妖皇,終于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打不開呀?”
“我老頭子那麼信任你,他沒告訴你,妖皇掌握的皇符,才是真正的皇符嗎?”
“八大族老的皇符,隻能算是副皇符而已。”
“真正的皇符在前,你那副皇符,根本沒用。”
什麼?
舊夢妖皇大吃一驚。
幾度嘗試催動手中的皇符,可真如濁陰妖皇所說。
她手裡的皇符,不起絲毫作用。
陣法完全不聽她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