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仙眨了一下眼睛。
“你說我?”
“我出哪去了?”
啊?
商時秋驚呆了:“那個人如果不是你。”
“那是誰?”
殿外。
江凡一直跟着柳傾仙穿越了好遠的距離。
直至視線裡都看不到天機閣了。
“傾仙,你要帶我去哪?”
柳傾仙終于停下了。
她指了指不遠處蔚藍的大海,道:“好看嗎?”
江凡舉目望去。
這才發現。
原來天機閣背靠着一片蒼茫大海。
虎妖皇洞府在妖族最北方,比鄰北海。
天機閣則在最南方,俯瞰南海。
兩大勢力,各自鎮守着大陸的南北。
顯然是很有默契的在防範海妖族對大陸的侵蝕。
此時,放眼望去。
海面波光粼粼,一群白色的海鷗在海面盤旋。
偶爾有倒黴的小魚浮到海面,被它們叼走。
生趣盎然。
一陣海風吹來,山野間雜草像是被無形的梳子,輕輕梳過。
柳傾仙青絲飛揚。
紫色的裙擺微微揚起。
将窈窕的身姿勾勒得如墨筆揮灑,峰巒如聚,波瀾起伏。
“美嗎?”
柳傾仙側眸望來,絕世脫俗的容顔,讓人怦然心動。
江凡道:“景美,人更美。”
他伸手,自然而然的摟住了她腰肢。
柳傾仙身子微微一僵,掙紮開來。
江凡疑惑望去,眼裡透出一縷陌生之色:“怎麼了?”
“單獨将我喚來此地,不就是親熱嗎?”
“難不成還是專程看風景?”
柳傾仙慌亂的撩了一下秀發,道:“有、有點突然。”
江凡再度一把摟住她的腰,道:“害什麼羞?”
“你以前不這樣的。”
柳傾仙扭捏了一下,卻沒敢再掙脫了。
她貝齒微咬着紅唇,道:“小凡,你教我的夢中傳道之術,還記得嗎?”
江凡颔首:“自然記得,《劍心隕刻》嘛。”
“你在夢中,夢到一個獨臂老者施展劍術,進而領悟了第四式。”
說話間。
手掌就不老實的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上摩挲起來。
隔着柔軟的絲綢面料,都能感受到她肌膚的彈性。
柳傾仙身體僵硬,道:“我有點忘了。”
“你能再教我一次嗎?”
她暗暗咬着銀牙。
忍着滿心的羞澀。
一抹無奈的聲音,直接傳入她靈魂中。
“至于這樣嗎?”
“犧牲會不會太大了些?”
說話的,自然是斷發簪裡的殘魂。
而眼前的柳傾仙,不是别人。
正是顧馨兒。
“動用一顆昂貴的萬象珠改變容貌,還讓自己被占便宜。”
“你要是沒騙到聖人道統怎麼辦?”
“豈不是皿虧?”
顧馨兒心中惱火道:“那我也不虧!”
“宰了這個小流氓,我消消氣也值了。”
“再說了,師尊怎麼就知道,我騙不到?”
“你沒見他這副色鬼附身的樣子嗎?”
“随便一約,馬上就跟過來了。”
“話都沒說兩句,就開始毛手毛腳。”
“好騙得很。”
發簪裡的殘魂,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是嗎?”
“那我看你表現了。”
她不覺得,江凡那麼謹慎小心的人,到現在還沒有起疑心。
搞不好,現在江凡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自己這個傻徒兒才是被騙的那個。
希望,傻徒兒不要被騙得太慘吧。
江凡戳了她眉心一下,道:“這就忘了那劍術?”
顧馨兒撒嬌道:“你再教我一次嘛。”
江凡無奈歎道:“好吧,那就再教你一次。”
顧馨兒心中驚喜。
笑哈哈道:“師尊,看到了嗎?”
“我說什麼來着?”
“這種腦子裡隻有女人的家夥,一騙一個準。”
發簪殘魂沒有說話。
隻是靜靜注視着。
讓她會心一笑的是,江凡話鋒一轉。
“不過,我可不白教。”
“你現在該稱呼我什麼?”
顧馨兒一愣,環顧四周無人,頓時明白江凡的意思。
心中惱火:“這小流氓什麼意思?”
“還想讓我喊他夫君不成?”
江凡搖搖頭道:“連稱呼都不改,還想我教你劍術?”
顧馨兒微咬着銀牙。
強忍着羞澀和屈辱,艱難道:“夫……夫君。”
喊完之後,心裡惡狠狠道:“臭流氓,逼我喊夫君?”
“待會我露出真容,我敢喊,你敢不敢應?”
诶!
江凡應了聲。
笑眯眯的一把将柳傾仙摟入懷中,挑起她的下巴。
注視着她精美的容顔,道:“傾仙,許久不見,你可想夫君?”
顧馨兒隻覺得自己被一團火焰包裹着。
近距離感受着江凡灼熱氣息撲面。
又羞又惱,支支吾吾道:“想……當然想。”
剛說完。
忽然眼前一暗。
緊接着嘴唇就被包裹住了。
啊!
顧馨兒驚吓的一把推開江凡,趕緊擦掉嘴上的口水:
“呸呸呸!”
“你幹什麼?”
江凡踉跄了一下,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滿臉陌生之色:“你不是柳傾仙吧?”
“她可不會這樣推開我。”
顧馨兒心頭咯噔一下。
自己反應太激烈了。
從柳傾仙和江凡見面,抱着原地旋轉的畫面來看。
兩人的關系應該十分親密。
自己這樣,實在太可疑了。
她趕緊上前,不住的道歉:“對、對不起,我被吓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
“夫君~”
強忍着羞澀,她撒嬌喊道。
江凡羞惱道:“我們又不是沒親過。”
“至于這樣嗎?”
顧馨兒見他不懷疑了,心裡微微舒口氣,不住的道歉:
“真不好意思……”
江凡再度一把将她摟進懷裡,道:“我要你道歉幹什麼?”
“自己親過來。”
“别讓我催。”
什麼?
顧馨兒氣炸了。
讓她主動親江凡?
去死吧你!
她頓時就動了殺心。
可轉念一想,師尊正看着呢。
她信誓旦旦說能騙來聖人道統,結果半途而廢?
本來師尊就小看她。
就此放棄,豈不是更讓師尊小看?
掙紮了片刻,她閉上眼睛,心裡默念道:
“就當是被豬親了!”
“待會把他大卸八塊,不,是十六塊,不,是碎末!!”
她深吸一口氣,閉着眼迎了上去。
“诶……”
發簪試圖阻止,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關鍵,極可能是白給。
但,想想這正是對顧馨兒的磨砺。
她插手太多,磨砺就無從談起。
隻能強忍着勸阻的念頭。
看着傻徒兒被騙走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