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黑着臉瞪視她們離去。
暗暗慶幸,自己并沒有什麼展示出太多秘密。
否則叫兩位女妖皇看去,麻煩不小。
算了算時間。
已到約定之時。
他趕緊收拾東西,來到了任務殿前。
任孤鴻正仰頭看着一位位執行任務的弟子,駕馭着飛禽離去。
神色還算耐心。
巫曼月那張狐媚的瓜子臉,就拉得老長了。
一雙雪白的小手臂,托着兇前的沉甸。
右腳不耐煩的點着地。
遠遠看到江凡趕來,下巴一揚:
“還以為你舍不得嬌妻美眷,臨時反悔呢。”
江凡呵了聲:“你孤家寡人沒人要,當然可以灑脫。”
巫曼月并不惱。
随手扯了一下薄薄的衣領,露出一片雪白的滑膩來。
頓時。
路過的男弟子,立時便望過來。
有的還踮着腳想看更深處。
那些有女伴在身旁的,則是裝作視而不見,實則餘光悄悄偷瞄。
巫曼月合攏衣領。
輕輕理了理淩亂,不緊不慢道:
“江師弟,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江凡嘴角扯了下。
這女人的姿色,還真沒得說。
她若想要男人,真的很容易。
“行了,你赢了,你們此行可有什麼計劃?”
“總不能是一頭紮進妖族大地就大海撈針的尋找吧?”
江凡認真問道。
巫曼月難得在江凡面前小勝一場,心情頗佳。
有意炫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目前我們人族掌握的地獄荒獸信息量很少。”
“幾乎所有消息,都是從妖族傳來。”
“所以,我們打算先去妖族,尋找來一些可靠有用的信息。”
“這方面,就包在我身上啦。”
江凡目露狐疑:
“你何時和妖族打過交道?”
印象裡,天機閣弟子是極少外出的。
在九宗大地半年,也就界山大戰時,才有機會見到簡臨淵、巫曼月等少數天機閣弟子。
巫曼月何時跟妖族打過交道?
任孤鴻笑道:“江師弟,你可别小看巫師妹。”
“她的路子很野。”
“經常會認識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是嗎?
江凡仔細想想。
巫曼月的确有他看不透的神秘之處。
就比如身上的法寶,好似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總會有你意想不到的新東西出來。
她在妖族有人脈,似乎就顯得不是那麼奇怪了。
“好吧,那就仰仗巫師姐了。”
巫曼月得意的背着小手,挺着高聳的兇脯:“放心。”
“包我身上!”
任孤鴻道:
“我們也趕緊出發吧。”
“離傷秋、葉半夏、王沖靈他們,都會先去妖族尋找可靠訊息。”
“誰找到情報更快、更準确,誰就占據先機。”
聞言。
幾人不敢耽擱。
領取了一隻天機閣的飛禽,便乘風而去。
此去妖族大地,陸地靈獸少說也要五六日功夫。
飛禽趕路。
短短一日,便跨越半座大陸。
抵達人族最北之地。
界山。
随着兩族徹底罷兵。
界山早已人去山空。
隻有城牆上殘存的妖獸爪印,靜靜訴說着曾經此地的慘烈。
界山腳下,妖族一側的境内。
有幾隻高達五十丈的蠻象。
它們緊挨着跪趴在地,形成三面高牆。
高舉的鼻子交叉在一起,形成一道穹頂。
兩側尾巴展開,如同兩扇門。
一個天然的營帳就此形成。
門外。
赫然彙聚着好幾群天機閣弟子,以及九宗的人馬。
看樣子,都在向妖族求證地獄荒獸的最新行蹤。
江凡一眼就看到眼熟的人影。
卻是合歡宗主月明珠和靈獸宗主宮彩衣。
二人各自率領着門下的強大弟子。
“我去見見故人,待會在此地彙合。”
巫曼月颔首:“正好,我也要發動我的路子找尋信息。”
嗖――
江凡不動聲色的閃身來到衆人之後。
立刻就聽到月明珠的抱怨聲。
“哈,妖族的派頭真大!”
“咱們可是幫着他們找地獄荒獸蹤迹,他們卻閉門不見。”
“要不是天機閣下了令,我才懶得跑這天寒地凍的鬼地方。”
宮彩衣柔聲道:“忍忍吧。”
“妖族自己也有懸賞任務,自然不願意将第一手消息輕易分享。”
“眼下來這麼多人,他們當然有顧慮。”
“待會咱們求取到基本信息,能夠确定一個大概搜索範圍就行,最新的消息别指望了。”
月明珠兩手叉着腰。
皺着眉頭,哼道:“要不是為了幫江凡獲得天機閣獎勵。”
“我才不看這幫妖族的臉色。”
“哼!”
宮彩衣表情微微不自然的環顧左右。
尋覓地獄荒獸的命令,她們倆是除了青雲宗外最為積極的。
因為距離妖族近,她倆先到了一步。
聞聽月明珠毫不避諱的提江凡,她有點心虛。
可千萬别被人聽到了。
誰知。
這一看,忽然就看到了在身後不遠處,似笑非笑的江凡。
“啊?”
她低呼一聲。
江凡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悄悄來到月明珠身後,伸出手,輕輕攬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月明珠嬌軀一顫。
想也不想的一胳膊肘捅向身後,呵斥道:“放肆!”
“我放肆也不行嗎?”
熟悉的嗓音,讓月明珠嬌軀再度一顫。
猛地扭過頭來。
眼眸瞬間放光,驚喜道:“江……”
可又想起什麼。
立刻甩開江凡的手,小嘴撅起:“你誰呀?”
江凡握住她肩膀,笑道:“還生氣呢?”
估摸着,還是為上次許悠然以正宮身份壓她的事耿耿于懷。
那都過去多久了。
“别碰我!”
她又抖掉江凡的手。
江凡再抓,又被她滑掉。
三番兩次,江凡愣是摁不住她。
“那我碰宮彩衣去。”
江凡不理她了,轉身向宮彩衣走去。
月明珠氣得轉過身來,抓起他的手就咬了一口:
“混蛋!”
“就會欺負我!”
江凡哈哈一笑,道:“别生氣,送你一件禮物。”
月明珠扁着嘴:“我可不敢要!”
“哪天許悠然知道,又要我還回去。”
說着說着,就委屈得眼中水霧彌漫。
江凡順勢摟她入懷,道:“那你會還嗎?”
月明珠想也不想:“休想!”
“那不就是了?”
江凡取出了一卷天山蠶絲,塞進她手裡,道:
“當日對付皿蛟時,你的天山蠶絲都斷了。”
“一直想送你一副新的。”
“諾,拿去吧。”
月明珠眼前一亮,驚喜的接過:“啊!還真是!”
“而且這麼多,比我之前的長多了。”
“等等!”
月明珠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道:
“當日搶了徐清揚的銀翼雷鳥,是你?”
徐清揚認定是她,說她用了獨門武器天山蠶絲。
還把她一頓臭罵。
江凡聳聳肩:“誰讓你通緝我來者?”
“真是你?”月明珠好笑又好氣的捶了他一下。
“你真是我的冤家!”
江凡笑道:“那還生氣嗎?”
月明珠嬌哼一聲,轉而又忽的一踮腳,吧唧的親了他臉頰一下。
“原諒你啦。”
蓦地。
她發現宮彩衣别過臉,不好意思看。
壞笑道:“姐姐,還不來見見咱們夫君?”
“你可是許悠然認可的小老婆。”
“不像我,是朵外面的野花。”
宮彩衣滿臉通紅,急道:“玉宗主,你、你住嘴!”
“休得胡言!”
她可沒月明珠那麼沒臉沒皮,當着自家那麼多弟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又親又抱。
啪!
冷不丁。
營帳内傳來一聲沉沉的拍桌聲。
“外面的能不能給我安靜?”
呃――
衆人面面相觑。
愕然的望向江凡和兩女。
說實話,他們并不吵。
幾頭蠻象呼吸的聲音,都比江凡和兩女說話聲音大。
如此多人彼此交談,更比他們吵。
可也沒見裡面那位主事的妖族說什麼。
怎麼江凡和兩女調調情,就直接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