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對上官聖的安排,心如明鏡。
隻是她對醫道并不上心。
當初拜師上官聖,也隻是想獲得一代神醫弟子的名頭。
如此便能獲得宗内宗外的人脈。
有助于她未來更好的提升武道。
醫道,隻是她追求武道的一個踏闆而已。
所以,哪怕明知江凡的醫道高超,連上官聖都有所不如。
她卻沒有半點欽佩。
因為,她想要的是武道資源。
是武道!
而這一點,作為無靈根的江凡,根本給不了!
看着他不聽勸的去了煉心碑。
她隻能惱火的跟過去。
“你是自取其辱!待會受了氣,可千萬别怪我沒勸你!”
她拎着裙子,氣哼哼的跟過去,嘴裡不住的嘀咕:
“長期在煉心碑下參悟的弟子,哪個不是悟性極高,心高氣傲的角色?”
“沒有點本事,去那裡隻會被嫌棄。”
身為神醫弟子的她,對煉心碑都有些抗拒。
因為她的武道悟性,并不算出色。
曾經嘗試過在煉心碑下,參悟一門艱澀的功法。
結果久久沒有進展。
被一群悟性很高的弟子陰陽怪氣嘲諷了一頓。
什麼“神醫弟子不過如此”、“不配當夏朝歌師姐”等等難聽的話。
這讓她再也沒有勇氣去煉心碑。
可江凡非要去那,她隻能鼓起勇氣,再次踏足那裡。
當她趕到時。
煉心碑下,已然聚集了不少弟子。
他們滿臉羨慕的圍觀着一名紅衣少女。
她身段不錯,容貌隻能說還算漂亮,嘴唇很薄,眼神裡有着一些戾氣。
給人很刻薄的感覺。
此刻在衆人的圍觀下。
她在一面巨大的石碑下,來回施展身法。
如蜻蜓點水般,腳尖輕點地面,便輕松躍出兩丈,再度落地時,又是輕盈的一點。
數十丈的距離,片刻便跨越完。
這赢得了全場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
“這是我宗唯一的身法功法《雁行長空》,已經三年沒有人參悟成功!”
“江琴師妹不愧是悟性最高的天之驕女啊。”
“數遍太上宗,參悟出此功法的人,一個巴掌都數的清。”
顔玉卿聽得心中很是不舒服。
因為當初她就是不自量力,想挑戰這本号稱最難參悟的身法。
結果遭到群嘲。
嘲諷她最多的,便是這位江琴。
自己容貌、身段、以及神醫弟子地位,都惹得江琴嫉妒。
所以言語十分惡毒。
如今,看着自己無法參悟的功法,被江琴輕松領悟。
顔玉卿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她看了眼遠處的江凡,走過去,默默扯了扯他衣袖。
情緒低落道:“師叔,我們換個地方吧。”
江凡來此,也隻是好奇所謂的煉心碑是何物。
發現此碑隻是散發着一些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
能夠讓人心神安甯,助進人參悟而已,便失去了興趣。
至于江琴的身法。
對于身法造詣相當高的他來說,更加沒有興緻。
他點點頭,便轉身道:“走吧,去别處轉轉。”
顔玉卿松口氣。
待在此地一刻,她便如芒在背,渾身不舒服。
蓮步輕移着,踱步離開。
可别人都是掌聲雷動。
他們轉身離去,就顯得格格不入。
江琴想不注意都難。
因此,一眼就認出來了顔玉卿。
“喲!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神醫弟子顔玉卿嗎?”
江琴開口就陰陽怪氣:“是不是又覺得自己行了,想來試一試修煉身法?”
“不好意思哈,我已經先一步修成了。”
顔玉卿身軀一僵。
扭頭投去羞惱的目光:“我隻是陪師叔來此而已!”
江琴卻不放過任何打擊顔玉卿的機會。
因為當初,她也曾試着拜在上官聖門下。
可上官聖卻選中了顔玉卿。
說顔玉卿在醫道的天賦高于她。
這讓江琴耿耿于懷。
她一直覺得,是顔玉卿容貌比她好,才赢得了上官聖的歡心。
“你哪來的師叔呀?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嗎?”
江琴嘲諷道:“想修煉就修煉,找什麼借口?”
“怎麼,是怕參悟不成,又丢人現眼?”
“别怕!不是有我在嗎?”
“你要是求求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教你呢。”
此言引來不少嫉妒顔玉卿容貌的女弟子們哄然大笑。
“她就是一個花瓶而已,學醫不行,武道也不行。”
“哼!就會在宗門的師兄裡面左右逢源。”
“誰真把她當回事啊?”
……
顔玉卿面紅耳赤,羞憤道:
“江琴!我哪得罪你了,用得着這樣惡毒嗎?”
江琴笑臉一收,冷哼道:“說我惡毒?”
“臭女人,敢污蔑我!”
“給我道歉!”
“不然今天休想走!”
顔玉卿氣得眼中淚水打轉。
自己到底哪裡錯了,要這樣咄咄逼人。
“哭有什麼用?”
“在那些師兄面前哭,有人會憐惜你。”
“在我面前沒用!”
“馬上給我道歉!不然,我不介意給你兩耳光!”
江琴咄咄逼人道。
盡管兩人武道資質差不多。
但顔玉卿分心于醫道,自然沒有江琴的武道成就高。
兩人真交手,顔玉卿會被一面倒的欺淩。
江凡皺了皺眉。
雖說顔玉卿不怎麼讨他喜歡,但畢竟是自己的師侄。
她被人咄咄逼人的欺辱,自己這個師叔,可不能當做沒看到。
“江琴是吧?”
江凡淡漠的望着對方:“年齡不大,脾氣倒是很大。”
“剛才你言語侮辱了我師侄。”
“向她道歉!現在,立刻!”
在場的弟子紛紛愣住。
一臉疑惑的望向江凡。
他還真是顔玉卿的師叔呀?
顔玉卿也微微一怔。
沒想到,江凡會在這時候挺自己一把。
心裡不禁有些感動。
可想到江凡的武道實力,趕緊道:“算了師叔,我們不理她就是。”
“我帶你去别的地方!”
江琴惱了。
她逼顔玉卿道歉不成,反過來被要求道歉?
豈有此理!
“我允許你們走了?”
她分開人群,五官皺在一起,兇巴巴道:“我管你是不是顔玉卿的師叔。”
“我和她的事,有你插手的份?”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顔玉卿,給我跪下道歉!”
“不然,我耳光抽到你臉上時……”
她嘴裡正說着。
忽然。
江凡手臂一震,掙脫顔玉卿的手。
腳下靈光蕩漾,身影宛若鬼魅般。
兩人之間不過數丈的距離,對于身法達到一步十幾丈的江凡而言。
眨眼即至。
他毫不客氣,擡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驚呆了全場。
“你說的耳光,是不是這樣的?”
江凡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