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太子找我?
江凡思索。
這家夥不是在找女人,就是在找女人的路上。
一個牛子,恨不得切成兩半來用。
哪有時間來拜訪他?
無事不登三寶殿,準沒好事。
而且,江凡也沒有時間理會他。
因為返童丹的效果即将結束!
若是當着兩人的面暴露,大酒祭好說,這老家夥估計早就猜到他是江凡。
可要是讓真言尊者知道,自己抱着江凡親了一整天。
那就真是完上加完,徹底玩完!
大酒祭收起玉盤,拂須道:
“真言尊者,我帶江……靈璃回欽天監。”
“你回洗月湖看看吧。”
“你那位弟子狀态似乎不太對呢。”
真言尊者舍不得放下江凡,聽到後面一句話,這才想起塵鏡上人來。
他看到自己和雲裳仙子,從江凡的房間裡出來。
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
怎麼把他給忘了?
都怪小靈璃太可愛,跟他一起,什麼都忘了!
她無奈放下江凡,摸了摸他腦袋,道:
“姐姐晚點再來找你。”
江凡颔首:“嗯,姐姐去忙吧。”
“真乖!”真言尊者戀戀不舍的告别而去。
待其徹底走遠。
江凡才轉身沖大酒祭拱了拱手:“多謝大酒祭解圍。”
要不是大酒祭将真言尊者支走。
自己怕是有麻煩了。
“倒也不是全是為你。”
“能從五星巨人王手裡活着回來的人,這點小事,何須老頭子解圍?”
“是她那位弟子,真要出事了。”
大酒祭背着手,目露一絲擔憂。
是指塵鏡上人嗎?
江凡蹙眉:“那家夥,好像誤會我和他師尊的關系。”
“他還能為此氣得上吊自殺不成?”
他和真言尊者的事,不至于讓塵鏡上人怎麼樣吧?
大酒祭欲言又止,道:“人家的事,我就不嚼舌根子了。”
“哪天你自己問真言尊者吧。”
“走吧,回欽天監。”
“我答應過,你解決了遠古天坑,就送你一件禮物的。”
哦?
江凡好奇,大酒祭能夠送他什麼禮物?
他跟上大酒祭。
沒走幾步,體内就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壓縮的身子逐漸撐大,很快恢複如初。
兩人先回到白馬寺,依舊将接天黑柱放在原來的位置。
這才動用傳送陣回到欽天監。
望着八座環繞的小島嶼,江凡請求道:
“大酒祭,我有兩個朋友想前往萬妖大州,能否用我的功勞為他們換來一次動用傳送陣的機會?”
大酒祭啞然失笑。
“你立下如此大功勞,動用傳送陣算什麼?”
他取出一面令牌,道:“交給你的朋友吧。”
“我在無心居等你。”
江凡拱手道謝,便回到密室裡。
發現靈疏正露出勝利者的淺笑,琉璃像個小受氣包,氣鼓鼓的瞪着他。
不用說。
兩個小丫頭又鬥了一場。
“呀,哥哥回來啦!”
靈疏帶着一陣清新的香風迎上來。
江凡捧着她的臉,道:“到了靈蛇山,可别再和琉璃鬥氣。”
“她是靈蛇山的小公主,你再氣哭她,當心那邊的人欺負你。”
靈疏淺笑道:“我又不進靈蛇山大門。”
“送她回到靈蛇山,我就回來。”
琉璃拉長着臉:“江公子,放心好了,我要仗勢欺人,早在妖皇庭時,就欺負死她了!”
江凡笑而不語。
他自然明白琉璃的本性善良。
絕不會幹出欺負靈疏的事。
不然,當初的妖皇之女,如何會被一個部落之女經常氣得嗷嗷叫?
他默默取出了令牌和一枚極品晶石,面含不舍:
“路上切記注意安全。”
兩女臉色一暗,并未因為得到了傳送令牌而高興。
反而生出幾許别離的憂傷。
靈疏一把抓過令牌和極品晶石,道:
“琉璃,我們走吧!”
“山水有相逢,還會再和哥哥見面的。”
琉璃艱難挪動步伐。
快要走出石門時,又折返回來,拿出了那口玉匣。
将其中最後一道金蛇領域取出,道:“我沒什麼朋友。”
“有靈疏一人送我即可。”
“多餘的領域,就送給江公子了。”
“希望它能護你平安。”
屈指一彈,金蛇領域沒入其眉心中,在他額頭凝聚成一道金蛇紋理。
旋即才拉着靈疏飛掠而去。
江凡目視着他們飛上最西側的島嶼,在一陣劇烈轟鳴後,他仍舊伫立良久。
摸了摸額頭的蛇紋,才來到無心居。
大酒祭坐在高台的玄鐵石椅上。
左手握着一把木劍,雙膝上放着一面圓形的水晶。
他寶相莊嚴,一改此前的随和,神情間充滿了嚴肅。
“參見大酒祭。”江凡拱手道。
大酒祭正色道:“你已經五竅元嬰,距離八竅已經不遠。”
“可曾想過自己的道?”
江凡怔然。
元嬰必經的瘋癫之路,距他已經不遠。
而瘋癫,他現在的理解是,是一種對道的追求。
沉迷其中,就進入無法自拔的瘋癫。
“尚未。”江凡道。
大酒祭道:“該做準備了。”
“八竅元嬰前,你可以自己選擇一條道。”
“八竅元嬰後,便是随機賦予你一種道。”
“哪一種更容易化神,不言而喻。”
江凡颔首。
自然是自己選擇的道,更加容易醒來。
随即賦予的道,并非自己所求,如何能深入其中呢?
大酒祭将水晶圓盤頭彈到江凡面前,道:
“這是我曾經用過的問心水晶。”
“它會映照你身上過去、未來的道,選擇一條你認為對的,走下去。”
大酒祭就是靠此物,尋找到了正确的路,從而醒來化神嗎?
那此物的确貴重無比啊!
這還是第一次有長輩關心他的化神之路。
他感激道:“多謝前輩!”
大酒祭輕輕颔首。
又拿起了手中的木劍,抽劍出鞘。
一把古香古色,不知材質的木劍映入眼簾。
上面印刻着複雜的紋理。
大酒祭凝視良久,插劍入鞘,扔給了江凡。
“送你。”
江凡詫異接過,本以為會是靈器。
接過,連法器都不是。
就是一把尋常的木劍而已。
“前輩,這是?”
大酒祭閉上眼眸,片刻後緩緩睜開,道:
“白心的事,那位九香修羅,已經告訴你了吧?”
江凡這才想起來,水晶投影裡,自己和九香交談的一段被人為剪掉了。
莫非,大酒祭其實是懂地獄文字的?
否則,如何知道那個修羅叫九香,又與自己說了什麼?
他凜然道:“是。”
大酒祭道:
“這把木劍,就是為白心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