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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有史以來最年輕狀元

劍嘯靈霄 流浪的蛤蟆 2669 2025-04-19 15:45

   第173章 有史以來最年輕狀元

   孫燕晚雖然身體還未發育完整,但他從沒有把自己當成小孩子過。

   因為張清溪這位大師兄過于天才的緣故,以至于他的師父,師伯,師叔,師兄,師姐們也都并不把他當小孩子。

   在嵩陽派内部甚至有個默認的小事兒——張遠橋大宗師雖然教學水平低下,但挑選徒弟的眼光,冠絕當世,無雙無對!

   文魁殿上卻沒人能夠忽略他的年齡!

   不管是最上頭的皇帝,還是皇帝身邊的大儒,望向孫燕晚的眼光都有一股非同尋常的熱切。

   當皇帝禦口欽點的一刹那,人人皆知,大琅王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就誕生了!

   十三歲的狀元,堪稱前無古人,亦極難後有來者。

   朝堂上的大儒們雖有争論,卻沒人反對把孫燕晚點為狀元,孫燕晚詩才極盛,隐然已冠蓋大琅,很多大儒甚至都認定了,此子必為大琅未來文壇領袖。

   滿殿的考生們,在孫燕晚被欽點的一刻,人人都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但卻沒有任何人不服氣,甚至都不是表面的不服氣,而是心服口服。

   孫燕晚參加這次科舉的消息傳出去的時候,這一屆的考生們幾乎都公認了,他必然為本屆狀元。

   文魁殿上,就隻有孫燕晚一個人,還不太摸得清狀況。

   年輕神童,才華蓋世,又無“屬辭浮糜”的毛病,也沒寫過“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就算他今日國論做的差些,皇帝也要捏着鼻子給他一個功名,何況他背寫的《六國論》真是千古文章,皇帝都擔心今日不點孫狀元,日後這篇國論流傳出去,自己在史書裡都有污點。

   待得唱名完畢,又有金花禦酒賞賜下來,賜宴瓊林閣。

   孫燕晚總算是撐到了吃飯的時候,雖然他也知道皇宮大内的飯沒那麼好吃,但總歸是有的吃。

   禦賜的瓊林宴上,孫燕晚是當之無愧的風頭第一。

   不知道多少人來跟他攀談,孫燕晚是來者不拒,稱兄呼弟,好不親熱,這可是他穿越前就娴熟掌握的技能,此時牛刀小試,人人都覺得此子雍容大度,虛懷若谷,堪稱品行無缺。

   孫燕晚一面應付來攀談的人,一面盡可能的填飽肚子,雖然他吃的時候沒少腹诽,這禦賜的瓊林宴也太難吃了,遠不如小南夢親手做的菜肴美味,但好歹也填飽了肚子。

   吃的差不多了,他摸了摸肚子,正思忖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就聽到有人叫道:“我們今日同科及第,乃是盛事,何不留些詩文,以為後來追憶?”

   “今日考的乃是國論,我建議以山嶺,雄關,大雪為題,各自作詩一首。”

   孫燕晚記得此人,乃至本榜殿試第八,姓柳名補之,賜進士及第,宴席上聽人提起,都推為年輕士子中詩名極盛之輩。

   其實,若沒有孫燕晚,這位柳補之便是當今年輕士子公認的詩詞第一。

   隻是孫燕晚一出手,不是李白就是曹子建,哪裡是區區柳補之可以匹敵?

   柳家子的峥嵘頭角,就這麼被孫家子生生壓下。

   雖然柳補之看過孫燕晚的詩也甚服氣,但仍有别一别苗頭的心思,他見衆人一起叫好,笑吟吟的說道:“今日燕晚兄為狀元,當該第一個起筆。”

   孫燕晚這一餐吃的不甚合口味,也沒什麼興緻,聽到山嶺,雄關,大雪,腦子也沒多轉,當紙筆遞到眼前,抓起來信手一揮而就: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州路八千。欲為聖朝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殘年!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知汝遠來應有意,好收吾骨瘴江邊。”

   寫完擲筆,笑道:“今日酒足飯飽,又與諸位同科相識,真乃美事,隻是小弟太過年幼,已經不勝酒力,欲提前告辭,諸位仁兄莫怪罪。”

   衆人齊聲道:“不罪,不罪!”

   待得孫燕晚潇灑離開,早有人把這首詩傳遍宴席。

   這群新科進士欽佩之餘,人人都生出了一股擔心。

   這首詩可是号稱“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濟天下之溺”的韓愈之手,哪裡有不好的道理?但這首詩在當今,也太犯忌諱了,剛好應了不久前,朝堂上的一件大事兒。

   孫燕晚不關心朝廷上的事兒,但是他們有志科舉,怎麼能也不關心?這首詩明明白白,就是寫了四門博士,禮部都官員外郎,中書舍人韓轼上書之事,甚至連遮掩都沒有,堂而皇之的寫上了“夕貶潮州路八千”,韓轼豈非就被貶為潮州團練使?

   好多人都後悔,尤其是柳補之,心道:“這首詩如此直戳當今聖上心窩!萬一得罪了皇上,我等豈非也要牽連?”

   “我詩才就是不如,何必非要不服氣,逼他做什麼鬼的詩?”

   “為什麼要以山嶺,雄關,大雪為題啊?”

   “大琅境内哪來的秦嶺?潮州那邊既無雄關,也不下雪……他這是裝都不裝了。”

   半柱香後,這篇詩文就放在了皇帝的桌案上,皇帝看着這位親筆新點的狀元,新鮮出爐的文字,嘿然一笑,說道:“小東西當真好大的膽子!”

   旁邊的大小太監噤若寒蟬,過了良久,皇帝歎了口氣,說道:“也是該讓韓轼回來了。”

   他瞧了一眼,這篇詩文,笑道:“讓人把這篇詩,八百裡加急給韓公送去,就說……”

   “他于文壇,新得知己。”

   張清溪得了通報從容而入,溫聲說道:“孩兒拜見母親。”

   蘇妃見兒子來了,盈盈一笑,問道:“可是你那小師弟有什麼消息?”

   張清溪望了一眼,母親身邊的小道姑,低聲說道:“二師弟今日瓊林宴上作詩一首,父親看了便下旨令韓公回朝!”

   小道姑身子微微一震,平日娴靜柔雅的氣質全然不見,急切問道:“我父親果然要回來了麼?”

   張清溪微微一笑:“如此大事,又怎好欺哄幼娘!”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素箋遞給了母親,說道:“便是這一首。”

   蘇妃看了一眼,忍不住笑道:“你二師弟好大的膽子,這事兒也亂說,還寫的如此明目張膽,什麼秦嶺藍關,大琅何曾有?倒是瘴江确在潮州。”

   她把素箋給了身邊的小道姑,說道:“沒想到,此子還是令尊的傾慕。”

   韓幼娘細細讀了一遍,眼眶微紅,說道:“也難為他了。”

   蘇妃不欲再提這件事兒,說道:“清溪吾兒,你與幼娘的婚事,在韓轼公回朝之後,就趁早辦了罷!”

   張清溪低聲答道:“一切都由母親做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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