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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搶陽貂兒,打死小王子(求月票)

劍嘯靈霄 流浪的蛤蟆 6310 2025-04-19 15:45

   第227章 搶陽貂兒,打死小王子(求月票)

   孫燕晚随手抓了一個魔教教徒,點了穴道,仍在沒人的地方,換了他的衣服,四處尋找北燕小王子。

   作為最重要的賓客,北燕小王子住的地方并不難打聽,孫燕晚很快找到了地方,但遠遠的就看到無數人簇擁着這位小王子,正在引導他禮儀,娜仁吒雅和吉雅坦娜都在旁邊,甚至還多了幾個魔教高手,毫無任何機會。

   孫燕晚轉了半日,沒找到任何機會,倒是打聽出來,今日就是迎親的日子。

   到了吉時,北燕小王子在百餘人的簇擁下,向咒珈山上行去,一路上還有不知哪裡尋來的鼓樂,吹吹打打,跟民間結親并無二般。

   北燕王庭并無多少禮儀,魔教也沒這方面的禮數,故而這些鼓樂,乃是臨時找來,雖然熱鬧,但實在頗不合适兩家身份,但不管是北燕王庭,還是魔教都不曾計較。

   這次迎親的典禮,在一處山坳中舉行,景色秀麗,原本就是魔教舉行各種典禮的地方,甚至曆代教主繼位,也在此處。

   孫燕晚費盡心思,混入了其中,隻見到山坳中,早就起了一個高台,高台依靠一面山壁,山壁上還有幾株蒼松,宛如天然的亭蓋,高台上端坐了四人,一個面皮鐵青的老者,穿着一身藏青的袍子,看起來頗有威儀,另外一個笑的甚是燦爛,年紀看不出大小,但卻是個極為英俊的男子,顧盼之間,周圍之人盡皆凜然,一望可知,久居高位。

   孫燕晚都不用怎麼對号,便可知道,這兩個男子,一個是玄冥老祖,一個是魔教教主陽無忌。

   另外兩人,孫燕晚就比較熟悉了,北燕的王妃,霞光之女,娜仁吒雅和北燕的小公主,草原上的大日金翎,如今天下最年輕的宗師“之一”,吉雅坦娜。

   雖然北燕和魔教都不是講究禮儀之輩,但結親的繁文缛節還是極多,看着台上的人忙忙碌碌,孫燕晚心頭焦慮,他找不到機會,就在山谷裡亂撞,無意中到了一個庫房,進去轉了一圈,發現了甚多繩索。

   孫燕晚心頭微微一亮,望了一眼山坳的地勢,忽然想道:“可否借助長索,直接蕩到高台上?

   他盤算了片刻,似乎再無它法,偷了一包袱繩索,溜出了山坳外,施展輕功,想要繞到石台的上方去。

   此時禮儀到了最後,北燕小王子穿了一身王庭的特色服飾,登上了高台,他頭上插了白鷹的翎毛,耳朵上挂了金環,身上是白熊的皮袍,身材倒也昂藏,但生的卻十分醜陋,獅面闊口,目露兇光。

   在數十人的簇擁下,一股兇悍之氣,撲面而來,倒也有些威儀。

   這位北燕小王子名叫烏雲蘇布德,雖然比不上吉雅坦娜這等天驕之女,但在北燕王庭也是有名的勇士,所有人都看好他,三十歲以後能夠晉升先天,未來宗師可期。

   北燕王庭沒有大琅的太子,究竟哪位王子能夠在日後,繼承王庭,全看北燕之主的口頭欽定,以及各部落的支持。

   這位烏雲蘇布德小王子,身負武勇之名,才幹也算卓絕,名聲甚不小,早就被父親親口許諾了下一任王位,也深得各部落支持,幾乎大多數北燕人,都認為他必是未來大草原的共主。

   若是論武功,烏雲蘇布德遠遠不及張清溪,但若是論在皇室的地位,十個張清溪也比不過烏雲蘇布德。

   甚至張清溪武功越高,越是出色,大琅皇室的人,就越是會反對。

   自古以來,所有的臣子都希望皇帝不管事兒,把權力交給自己。

   尤其是原本支持太子,現在支持二皇子的人,早就站在了嵩陽派的對立面,逼得張清溪母子不得不離開雒京避禍,若非有嵩陽派庇護,兩母子早就死了,這些人哪裡敢相信,張清溪登上皇位不清算自己?

   烏雲蘇布德意氣風發,忍不住想起來,在大草原的時候,北燕皇室和龍藏寺的年輕一代,設的武林美人榜。梵拿珈二曾說“北燕王庭九成以上小王子”,倒是并未說謊,烏雲蘇布德不但參與其中,還是倡導者之一。

   他心頭美滋滋的想道:“我們排布榜單的時候,陽貂兒便是武林第一美人兒,甚至壓過了少禅寺的師姒和吉雅坦娜。”

   “當時我就曽發誓,必然要娶了此女,可惜魔教那時候,并不賣我們北燕王庭的面子,我派人幾次求親,都無功而返。”

   “這一次北燕和魔教聯盟,我又央求父親出面,還請出了一枚至尊舍利,才算是得到了陽無忌的首肯。”

   “如今這天下第一美人兒,終于要歸我了。”

   陽貂兒稍遲了片刻,也在數十名魔教人物的簇擁下,走上高台來。

   此時的陽貂兒,滿腦子都是自己那柄被父親扯碎的扇子,也滿心思裡頭,都是那位賤兮兮,笑嘻嘻,說不出的風流潇灑,也說不出浪蕩風騷的大琅少年。

   她從小就被測出,跟魔教秘傳的天魔功不合,被送到了玄冥道人門下,大半時間都在南夏,平生所見年輕男子,雖然也有武勇過人,天賦沖天之輩,但卻沒有一人,能夠比得上那位大琅少年。

   陽貂兒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知道跟孫燕晚定了三年比武之約,本來要去雒京辦事兒,半路上沒忍住,跑去想要見識一下,這位張遠橋大宗師的徒弟。

   第一次見面,孫燕晚居然識破了她的僞裝,兩人交手一招,陽貂兒也沒想到,自己微微大意,居然還少少受了微傷,被孫燕晚一招水火囚龍傷了肺經,心頭極為不服氣,所以才有了二次相遇。

   陽貂兒本來就是想問問,為何孫燕晚能雙手使兩種劍法?

   她沒見過這種事兒,也隻是好奇罷了。

   卻麼想到,這個小混賬根本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戲弄她,公然說什麼“我師父說過,若是三年之後,你我江湖上道左相逢,鬥的棋遇對手,互不相上下,就替我去魔教求親。”

   陽貂兒平生就沒見過,這麼厚顔無恥之人。

   接下來說的話,更加不成樣子,什麼“非是故意胡言亂語,實是一見貂兒小姐姐就按耐不住,欲把臂同遊江湖的沖動。”

   接下來更厚着臉皮做詩,那一句“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居然也還不算差。

   陽貂兒其實把這一句,也寫了一柄扇子,隻是極少拿出來把玩罷了。

   陽貂兒本來也沒覺得怎樣,但誰能知道,此人還能做出來“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這樣詩句?

   還敢公然大言不慚的說:“貂兒小姐姐,孫某放肆的說一句,你滿天下去尋,若有人能做出這一句詩,不用三年後,某随時可把頭顱奉上。”

   陽貂兒當時也沒覺得怎樣,但後來她是真知道了,的确全天下,再無一人,及得上此人的文章才華。

   孫燕晚不但會試,殿試皆奪了魁頭,更被譽為韓轼之後,下一代的文壇領袖,在讀書人中的名氣之盛,比在武林中的名氣大了幾十倍。

   孫燕晚在文壇的名聲,比之當今的幾位絕頂在武林中的名聲都更加如雷貫耳。

   若非是此人後來,忽然就留戀樊樓,還招惹了師姒,陽貂兒說不定,真就忍不住……

   陽貂兒心裡微微歎息,暗暗念了一句:“此時此夜難為情,真的是難為情啊!”

   她雖然聽父親說,孫晚宴在大草原上,襲擊過那位小王子,但心裡隻覺得,他不過是不忿自己被北燕小王子迎娶,跑過去洩憤罷了。難道此人還真有勇氣?敢來這咒珈山搶親不成?

   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身邊,有娜仁吒雅和吉雅坦娜兩位宗師保護,更有數位先天境高手,錯非是張遠橋大宗師親來,誰人能殺的了?

   陽貂兒倒是不知道,孫燕晚不久前還出過一次手,差點就把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給打死了,北燕王庭覺得此事太過丢臉,也就沒有宣揚。

   陽貂兒看了一眼,自己即将嫁與的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忽然就心頭一陣煩惡,忽然想到:“若是孫燕晚真在這時候來搶親?”

   “我究竟是從,還是不從?是反抗呢?還是不反抗?”

   她很快就輕笑了一聲,暗道:“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麼?他哪怕再膽大包天,又如何敢來這裡?我師父在台上,我父親在台上,還有北燕的霞光之女和大日金翎,放着一位絕頂,一位大宗師,兩位宗師,周圍還有無數高手。”

   “就算他有大師兄張清溪的本事,也必然不敢來,就算他師父張遠橋,也必然絕足不來,就算他們嵩陽派的風祖師,怕也不敢前來……”

   “陽貂兒你怎麼傻了?”

   “居然還生出如此幻想?”

   陽貂兒想到孫燕晚,微微輕笑,落在了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眼裡,隻覺得心頭大震,心頭狂叫一聲:“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兒。”

   “我們派的武林美人榜,雖然内部也有争議,但此時親眼目睹,魔教的小公主,的确比我草原上的大日金翎,更美貌一二分。”

   随着負責禮儀之人,連聲高呼,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和陽貂兒,被帶到了高台上四人的面前,雖然娜仁吒雅和吉雅坦娜身份地位,并不能跟玄冥道人和陽無忌相提并論,但她們兩人一個是代表了北燕王庭,一個是代表了龍藏寺,倒也可以坐在主位上。

   就在禮儀官高聲喊道:“一拜天魔大祖,并諸天神佛,大日女神……”

   在這個世界,大琅信奉道家三祖,魔教信奉天魔大祖,龍藏寺信仰諸天神佛,大草原的王庭信仰的是大日女神,故而第一白骨金剛鎖心錘,須得把魔教,龍藏寺,草原上的諸神拜全了。

   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和陽貂兒并肩而立,兩人正要微微彎身……

   一個人聲音從高空上傳了下來,喝道:“天魔大祖不許,諸天佛陀不許,大日女神亦不許……”

   “還有我孫燕晚,也不許!”

   孫燕晚扯了一條長索,從天而降,飛蕩過來,此時身在長繩上,使不出來剛猛的打仙錘,一記如意掌力就拍了下去,孫燕晚有十成十的信心,這一掌下去,就算打不死,也能把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打的吐皿。

   他已經晉升了一品,還不能一掌重創了這位北燕小王子,那不是白白晉升了嗎?

   娜仁吒雅和吉雅坦娜都是心頭大駭,一起出手,兩股劈空掌力,把孫燕晚推的微微偏了方位,孫燕晚心頭大惱,暗道:“這兩個娘們,好生可惡,這次我要能逃走,必然閉門苦練武功,待得到了大宗師境界,就找上大草原區,活活玩弄死她們兩個。”

   “不然不能解氣。”

   孫燕晚偏了一線,沒有沖向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卻沖向了陽貂兒。

   他望着越來越近的陽貂兒,甚至能夠看到這位魔教聖女,自己本來有三年之約的死對頭,俏臉上全是震驚,活像是看到了一頭大猴子,幾乎是下意識探手一攬,抱住了陽貂兒纖腰。

   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這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又羞又惱,又複震怒,他在大草原上,雖然聽說有人來刺殺,還不怎麼放在心上。

   重重保護之下,孫燕晚想要見他一面也難。

   後來聽說這位大琅的狀元郎,被攆的小兔子一樣,四處亂竄,還嘲笑過,說孫燕晚真是癡心妄想,一個區區平民,如何就思忖跟北燕王子搶人?

   什麼大琅最年輕的狀元郎,不過是個色欲熏心,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妄人罷了。

   幾日前,真被孫燕晚刺殺了一回,打傷了手指,震傷了内髒,他才對孫燕晚稍微有些畏懼起來,隻是仍舊不信,這小子能夠幹出什麼事兒來。

   此時,居然見到了孫燕晚,出現在咒珈山,而且公然現身,出來搶陽貂兒。

   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見到孫燕晚攬着陽貂兒的纖腰,陽貂兒似乎一身武功都沒了,也不反抗,身子軟軟的,楚楚可憐,頓時大怒,一掌就拍了下去,使上了北燕王庭的密藏三十二相神通:迦梵王蛇相!

   孫燕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全身二十四條經筋,齊齊發出炸裂般的力量,使出了一招蛟蟒合擊,一條腿宛如活過來一般,化為至兇蛟龍,拼着受傷,根本不做抵擋,就是要跟這位北燕小王子,一招換一招,一命換一命。

   烏雲蘇布德哪裡見過這般兇悍的打法?

   匆忙想要變招,卻哪裡還來得及了?

   迦梵王蛇相對上蛟蟒合擊!

   北燕的巅峰武學,對上了大琅的新創武功。

   雙反出手都是毫無保留,結結實實的轟中了對手。

   烏雲蘇布德一招拍中了孫燕晚的屁股,自己被孫燕晚一腳蹴在兇口。

   這一腳勁道内斂,全部真氣都在烏雲蘇布德體内爆發,反而沒有把這位北燕小王子踢出去。

   孫燕晚受了烏雲蘇布德一掌,心口一甜,噴了一口皿,仗着如意乾坤袋奇功的奧妙,把大半掌力化解開,在幾個如意竅内兜轉一圈,混合在一處,奮起全身功力,再發出了一招狂蟒過海。

   這一招卻不是打仙錘,而是人魔所創的招法。

   孫燕晚創出打仙錘的時候,總想着要綿綿不絕,狂攻不休,宛如暴風驟雨,用連擊打出最高傷害。

   人魔卻沒這種算計,就是想要一招就打出最大傷害。

   故而單純以一招的威力論,人魔所創的拳法,威力還在打仙錘之上,隻是他的拳法,發了一招,就需要回去,短時間内發不出來第二招,如是功力相當,破綻就太大了,遠遠遜色打仙錘。

   畢竟打仙錘,根基是嵩陽派的金筋玉骨拳,孫燕晚又比人魔聰明十倍,立意上就高明。

   此時此刻,孫燕晚能連發兩招,已經是僥天之幸,哪裡還有機會發第三招?

   故而反而是人魔的拳法,更為合适,這一招狂蟒過海亦是腿法,一腳踢下。

   烏雲蘇布德催動密藏三十二相神通防禦第一的大雪山相,想要抵擋此招,但一招發出,兇口忽然一悶,這一招威力減弱了一二分。

   他幾天前被孫燕晚打傷了,剛才跟孫燕晚一招換一招,又被踢了一腳,雖然仗着龍藏寺和北燕王庭的秘傳武功,又是内外兼修之輩,硬撐着扛了下來,畢竟是傷上加傷,終于影響到了出手。

   孫燕晚這一腳,不但蘊含自己的全部功力,還有一部分從北燕小王子烏雲蘇布德上一招的迦梵王蛇相借來的功力,此消彼長之下。

   這一腳宛如嵩陽山壓下,如摧枯拉朽一般,摧毀了烏雲蘇布德的大雪山相。

   若是可以有形容,那便是——雪山崩了!

   這一腳踹開了烏雲蘇布德的防禦,正正踢在這位北燕小王子的腦袋上,剛猛無俦的力道,灌頂而下,烏雲蘇布德的五官,眼耳鼻口,都有殷紅鮮皿流淌下來,看起來猙獰可怖。

   甚至還隐隐有些白色的東西流淌出來……

   孫燕晚隻覺得一腳,踢的酣暢淋漓,隻是他被烏雲蘇布德阻攔,本來向外蕩去的勢頭被阻,想要趁機逃走,卻再也沒有可能了。

   本來孫燕晚還覺得,萬一自己得手之後,借着繩索蕩走的力道,上了對面的山頭,說不定還有逃走的機會。

   他歎息一聲,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無數高手圍攻,承受瘋狂暴雨。

   自己做的選擇,當然要坦然面對。

   他低頭恰好看到了陽貂兒,骨碌碌一雙眼睛,似乎有無限多情,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便是今日丢了性命!”

   “也是值了!”

   便在此時,兩股強橫充沛至難以想象的掌力襲來,孫燕晚為了加強輕功,今日沒用太乙青靈真氣,摸了一下懷裡的冰蠶寶扇,還是放棄了取用,反手一掌,準備硬撼當世一代絕頂,一位大宗師的掌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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