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殘酷的戰争爆發。微趣暁說罔 蕪錯内容
此時天黎、海族、羅刹修仙界三方,似乎是急于想将滄元徹底消滅,攻城之勢極為猛烈。
而滄元直面三大勢力的聯手進攻,盡管依靠着天險和強大禁制的防禦,卻仍是岌岌可危。
甚至戰況最激烈時,每天都有數位結丹修士戰死。
就算是元嬰修士,在短短一年來也有十多位隕落,而死掉的築基、練氣修士更是難以計數。
短短時間内,兩座雄城方圓數百裡的土地都是一片黑紅之色,皿腥之氣沖天。
但是背水一戰的滄元修士都知道已無退路,所以都是衆志成城,大小勢力之間也都摒棄了以往的恩怨,攜手抗敵。
甚至許多隐世多年的老怪物、散修們,也都是從潛修之地走出,毅然決然地奔赴鎮幽城,抵抗外敵。
所以盡管敵方攻勢猛烈,但滄元一方士氣激昂,倒也勉強支撐了下來。
在滄元衆多修士奮力抗擊的同時,一道聲音悄然冒起——那就是針對甯法的不滿。
因為滄元現在形勢如此危急,甯法這位在滄元數一數二的頂級戰力卻始終不露面參戰,與其他人的拼死奮戰形成了鮮明對比。
雖然虛元居士曾經當衆解釋過,甯法是在閉關,以圖突破境界,這樣對滄元有更大的幫助,但是許多人卻不以為然。
畢竟修為一旦到了元嬰境界,再想突破境界,可是難上加難,就算可以,正常情況也要數百年之久。
而甯法這才結嬰多長時間,怎麼可能短短時間内再次突破中期境界,他們認為這隻是甯法避戰的借口罷了。
并且後來又有消息流出,說靈樞閣将大批珍貴資源都提供給了甯法。
這也讓不少在前線厮殺的高階修士心中更加不滿,要求甯法參戰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響亮,但是這些聲音都被虛元居士壓了下來。
這一天,鎮幽城附近的天空如同往常一般。
各種激烈的法寶、神通、術法所激發的靈光彼此交織席卷,如同一片充斥着整座天空的五顔六色的靈力光潮。,x`x!k~a!n_s`h?u^w?u\.-c*o`m+
山呼海嘯一般的劇烈嘯音讓人頭皮發麻。
偌大的戰場上,修士如雲,難以計數,慘叫聲連綿不絕,可能每眨一次眼就有修士隕落,戰況激烈之極。
這時,忽有鳴金之聲響徹整座戰場,敵方大軍便如潮水一般退去。
而鎮幽城之上的滄元守軍也是長松了一口氣,此時城牆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鮮皿橫流,顯然這一戰又有衆多修士隕落。
殘存之人甚至也顧不上清理身上的皿迹,趕緊利用這寶貴的時間抓緊調息,畢竟每多恢複一分法力,之後活命的希望也更大一些。
這時,數道強大的遁光如同流星一般從天而降,落在一片城牆之上。
而這些人正是如今滄元僅存的大修士。
虛元居士、無始魔宮宮主莫千秋、太清門大長老玄微子、冰靈宮宮主林清漪、玉虛門玉蟬真君、神心宗空離真君、天劍宗劍君許易。
如同以往一樣,這些大修士又和對面的大修士激戰了一場。
雖然他們人數少于對面許多,但是憑借着鎮幽城五階禁制的支援,勉強擋了下來。
但是隻見這些大修士們都是神色疲憊,法力氣息跌落谷底,顯然狀态極差。
甚至不少人身上更是有着觸目驚心的傷勢。
即便是虛元居士這位滄元最強者,此時也是臉色蒼白。
左臂的衣袖更是不知被何種攻擊直接撕破,多出了一條尺許長的紫黑傷口,冒着黑氣。
但虛元居士仍然神色平靜,右手白光微閃,在這傷口上輕輕一撫,這傷口上的黑氣頓時消散,甚至有彌合之勢。
但是卻有詭異的力量從這傷口爆發,阻擋着傷口的愈合。
虛元居士也不再管它,而是眉頭微皺地看着前方。
在他身旁,一位獅口鷹眼的華服老者,也是神色凝重地看着對面退兵的方向,緩緩說道:
“這一次對面的攻勢隻持續了一天就匆匆撤退,看上去有些古怪。_x,s+h!a¨n+j~u-e^./c¢o/m!”
此人正是無始魔宮宮主莫千秋。
其他人也都是面色凝重,雖然這次對面撤兵很快,但是如此反常的行為,反而讓他們感覺心中不安。
旁邊身着道袍、仙風道骨一般的玄微子眸光微閃,看向虛元居士道:“虛元道友,隻怕下一次對面的攻勢非同尋常,應該考慮讓甯道友出戰了吧?”
聞言,虛元居士不禁眉頭一簇。
這時玉蟬真君輕哼一聲:“我們這些人打生打死,他甯法倒好,躲在後面悠閑地閉關起來,貧道實在是心裡有些不忿。”
這時空離真君劍眉一皺,為甯法辯解道:“玉蟬道友,話不能這麼說。
之前可是甯道友出生入死前往天黎後方執行任務。
要不是他,我們也難以獲得之前那數年的寶貴時間,否則可能這座鎮幽城都來不及建造完全。
更何況,還是甯道友破壞了天黎那件通天靈寶仿制品的煉制,否則的話,我們現在的情況隻會更糟。”
玉蟬真君聞言先是一滞,接着又哼了一聲:“怎麼,他就做了這一次事情,難道以後就能直接躺在功勞本上不用出戰了嗎?”
空離也是冷哼道:“以他的潛力,隻要能夠突破元嬰中期,實力極有可能與虛元道友比肩,如此一來自然對我們意義重大。
我們如今尚能堅持,又何必逼他出戰。”
玉蟬真君似乎也說出了火氣,當即又開口反駁起來:“不錯,他上次潛入天黎立功不小。
但是别忘了,沈道友、皇甫道友、裴道友這三人可也是死在他手中!
而他們可是三位大修士!
如果他們還在的話,我們如今的力量又怎會如此捉襟見肘?
在我看來,他甚至功不抵過,對我們滄元有罪才是!”
聞言,原本沉默的莫千秋一雙鷹目中頓時閃過寒芒。
其他人除了虛元居士外,也都是眉頭一皺。
而空離真君則是怒聲道:“你還好意思說,這還不是他們三人包藏禍心,甚至勾結天黎人想要暗害甯道友?
如此喪心病狂、不顧大局之人,又怎麼能作為我們滄元依靠?自然該殺!”
“什麼勾結天黎人,隻是那甯法的一面之詞而已,反正死無對證。”玉蟬真君也是絲毫不讓地反駁。
随着兩人激烈争辯,其他人神色各異。
玄微子雖然沒有開口,但目中同樣也有不滿之色。
而林清漪、許易則是面色沉默,一言不發。
這時隻見莫千秋眸緩緩說道:“玉蟬道友所言即是,甯道友如此作為,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
而且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是背水一戰沒有退路,但是對他來說,卻似乎并不一定如此。
之前他銷聲匿迹數十年,極有可能是前往了另一處修仙界,這也說明他可能有辦法再次返回那裡。
所以他是有退路的,或許這也是他現在不肯拼命的原因。
如果真的情況危急,他自己可能拍拍屁股就直接離開了。
如此一來,豈不是浪費了虛元道友這麼久以來給他的支持?”
聽到莫千秋這麼一說,即便是林清漪、許易也是面色一變,玄微子更是眉頭大皺。
玉蟬真君更像是抓到了痛腳一樣大聲道:“不錯,正如莫道友所說,甯法他可能早就想好了退路!
如此的話,就算是我們鎮幽城被攻破,他也根本不會出戰的!”
這時玄微子也是看向虛元居士,神色鄭重地說道:
“我贊同莫道友、玉蟬道友所說,不能再讓甯道友這麼閉關下去了。
如今連番大戰,我等身上都積攢了不小的傷勢,萬一哪位倒下,那我們滄元的末日可真的就要來了。”
而虛元居士則是眉頭緊皺,目中也是有着猶豫之色。
但是沒有多久,他還是緩緩說道:“不行,甯道友可以說是我們滄元的希望,他一旦進階,很有可能實力還會超過老夫,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打擾他。”
“虛元道友,你要三思啊?”玄微子目中不禁浮現一抹怒意,但還是壓制着怒氣說道。
而虛元居士神色堅定。
他剛想再說什麼,突然神色一動,右手翻轉間突然拿出了一枚特殊的菱形白色靈符。
随即一道聲音從中傳出。
雖然隻有短短一句話,但是在場諸位大修士卻是一臉震驚。
接着虛元居士、空離、林清漪等人臉上更是抑制不住的驚喜激動之色。
而莫千秋、玄微子、玉蟬則是一臉驚愕,目中更是閃過深深的忌憚。
與此同時,在距離鎮幽城并不遠的胥國長甯山脈。
原本萬裡無雲的空中突然烏雲滾滾、電閃雷鳴,一道道碗口粗細的雷霆在烏雲中沸騰不已,滾滾雷音直沖九霄,聲勢浩大之極。
下方,一些并未在前線的化羽宗和甯家的修士正在緊張地看着。
沒有多久,隻見空中如同雷湖一般的漫天雷雲,突然間如同潮水一般向着中心彙聚而去,那裡隐隐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銀色人影。
終于,天地間的異象緩緩散去,而那浩大的雷霆則是沒入那人身上。
那人的身形也終于可以看清。
隻見其身姿英挺,風神俊朗,正是閉關許久的甯法。
隻見他額間有着五色雷紋圖案正在迅速轉動,身外五色雷光浮動,看起來神秘非凡,充斥着驚人的威壓。
甯法看着自己的雙手,感受着從未有過的強大感覺,他不禁哈哈大笑,笑聲如同雷鳴一般傳遍數百裡。
苦修多年,如今他終于進階元嬰中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