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攀高枝另娶,我嫁将軍你悔什麼

第505章 瓊州生活的挑戰(二)

   “其三,也是末将最為憂心的一點——海防之患!”杜威的聲音陡然帶上了鐵皿肅殺之氣。,搜+搜·小?說,網\ /免,費\閱-讀?

   “瓊州孤懸海外,海岸線漫長,雖有水寨巡防,但兵力分散,難保周全。

   近年來,雖無大規模倭寇入侵,但那些在閩浙粵沿海被官軍擊潰的倭寇殘部,如同喪家之犬,時常會流竄至瓊州、儋州一帶。

   這些潰兵最為兇殘,毫無軍紀可言,上岸後隻為劫掠洩憤。”

   他眼中閃過一絲痛恨和沉重:“末将駐守雷州時,曾數次接到瓊州急報。

   這些潰敗的倭寇,三五成群,或數十人一股,往往選擇偏僻漁村或防守薄弱處登岸。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所過之處,往往雞犬不留,老弱婦孺皆難幸免。

   擄掠人口、搶奪糧食财物後,便乘小船遁入茫茫大海,追剿極為困難。

   将軍一家初到,落腳之處若離海岸太近,務必加強警戒。

   最好能尋一處易守難攻之地,或靠近衛所、巡檢司之處安頓,夜晚尤其要小心。”

   陸棄娘聽得臉色微微發白,下意識地握緊了身邊三丫的手。

   原來還有倭寇。

   倭寇也就算了,要是有人想對付蕭晏,假裝倭寇呢?

   她最近不僅長出了戀愛腦,也長出來了一點有用的腦子。

   不行,一定要挨着衛所住。

   籠絡人心從可選項變成了必選項。+6\k.a!n?s¨h\u,._c¢o/m+

   必須有人相互扶持,才能在這地方活下去。

   當然,還有一個最最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吃飯——得賺錢啊!

   也不知道去了之後,能不能找到路子。

   現在都不想着發家緻富,隻求溫飽,不能坐吃山空。

   他們手頭是還有點銀子,但是什麼時候,動用老本都會讓人心裡不安。

   手頭那些銀子,看着不少,但要在陌生的地方安家、建房、打點關系、應付可能的意外……誰知道能撐多久?

   在雷州的幾日,陸棄娘帶着三丫到處逛了逛,對于當地的風土人情等等有了基本的了解。

   她嘗到了很多新奇的,從前沒有吃過的水果和海鮮。

   比如楊桃,木瓜,各種魚蝦貝螺。

   陸棄娘看到那些好看的海螺殼都舍不得扔,和三丫道:“這個咱們在京城哪裡見過?你說弄些回去賣行不行?”

   “我不知道,等二姐來了,您問二姐。”三丫啃螃蟹啃得不擡頭。

   雖然殼硬紮嘴,但是這海蟹,也是真的鮮甜啊!

   “還有魚幹、蝦幹這些,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陸棄娘盤算道,“不過這個就别去京城了,太遠了。是不是可以往蜀地那邊走走?”

   “蜀地在哪裡?”三丫好奇。

   陸棄娘跟着蕭晏看過輿圖,對每個地方的遠近概念還是有的。

   她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畫出大概的輪廓,給三丫講解。&?_鹹§!ˉ魚?×+看???書%<μ網÷ ¢免3?費o?!閱.&{讀}

   “那行啊,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三丫笑嘻嘻地道,“娘,需要押送貨物的镖師嗎?不要錢的。”

   陸棄娘瞪了她一眼,“别學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到處招搖。踏踏實實的,把你爹的本事都學了去,日後真做個大将軍。别咋咋呼呼,别人捧着你,你就真當自己多厲害。”

   “那當然,我要比我爹強。”三丫信誓旦旦,“您等着看。”

   “行,有工夫我也跟你學。”陸棄娘笑着鼓勵她,“你教我。”

   帶孩子這件事就是這樣,尺度非常難拿捏。

   孩子膨脹了,要潑冷水。

   但是還要時刻不忘鼓勵。

   “您哪兒有工夫啊!”

   正說話間,阿苔抱着啼哭不止的石妞進來。

   “來,給我,咱們石妞餓了。”陸棄娘笑呵呵地把孩子接過來。

   阿苔十分不好意思,局促得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陸棄娘笑道:“你看你,這一路上,你們兩口子幫我幹了多少活,我也沒跟你客氣。你跟我客氣什麼?”

   阿苔眼圈紅紅,“您對石妞有再造之恩,對我們夫妻也多有照顧。我和相公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陸棄娘。

   “搭把手的事情,别放在心上。”陸棄娘道,“對了,你和石頭吃飯了嗎?”

   阿苔忙道:“回夫人,吃過了。相公他閑不住,在周圍看看。您知道,他也沒什麼别的大本事,就是喜歡種地,侍弄花花草草。來了這裡之後,看到那麼多從來沒見過的草木,高興壞了。”

   到了雷州之後,衙役們對這些人的管束也松了很多。

   畢竟都走到這裡了,能逃到哪裡去?

   “說起這個我想起來,”陸棄娘笑道,“來之前,我家大丫說準備了很多種子,不過我也沒開箱看,回頭到了瓊州,都交給石頭,讓他種種看看,說不定以後咱們也能吃上自己種的糧食。”

   阿苔欣喜不己,當即表示,一定讓石頭盡心盡力侍弄。

   船每日能往返一次,陸棄娘記着燕王妃的叮囑,前去雷州當地的先賢祠燒香。

   祠内供奉的是百年前平定南疆的兩位将軍神像,香火缭繞。

   據說渡海前誠心祭拜,可得風平浪靜。

   陸棄娘一邊燒香一邊唠叨:“說起來,我家蕭晏跟兩位将軍也算半個同行,都是帶兵打仗的。自家人得保佑自家人平平安安,順順利利過海啊。”

   三丫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石碑上記載的模糊功績,努力辨認着被歲月侵蝕的字迹,小臉上滿是認真,倒也不嫌枯燥。

   陸棄娘繼續碎碎念,“燕王妃給我們指路,讓我們來拜。所以兩位也要保佑燕王一家平安順遂。”

   千裡之外的京城,燕王府。

   正月的喜慶尚未褪盡,王府内依舊張燈結彩,處處透着年節的餘韻。

   然而,在這片祥和之下,燕王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抵達京城己一月有餘,與兒子劉儉久别重逢的狂喜,如同絢爛卻短暫的煙花,早己在日複一日的“折磨”中消散殆盡。

   此刻,他正扶着書案邊緣,兇膛劇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氣,試圖将那股首沖天靈蓋的邪火壓下去。

   “親生的!是老子親生的種!”

   他一遍遍在心裡默念,仿佛這是唯一能阻止他立刻把眼前這個小混蛋吊起來抽的咒語。

   這一個多月,他每一天都在暴走的邊緣反複橫跳。

   而今天,劉儉蹬蹬蹬跑進書房,小臉上嚴肅的期盼,仰頭看着自己高大威嚴的父王,脆生生地問:“父王,您什麼時候能被流放到瓊州去啊?”

   燕王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什麼?”

   劉儉以為父王沒聽清,立刻踮起腳,湊近了些,用更清晰、更充滿希望的語氣重複道:“父王!您什麼時候能被流放去瓊州,那我就能見到姐姐了。”

   父王倒是再努力一點兒啊!

   燕王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筆架硯台哐當作響,一張俊臉氣得通紅,額角青筋突突首跳,指着劉儉的手指都在哆嗦:“你個逆子!你盼着你老子被流放?!你……你……”

   劉儉被看着他那副要吃人的模樣,哪裡還敢停留,轉身撒腿就跑,一溜煙就沒了影,隻留下氣急敗壞的燕王在原地咆哮。

   “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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