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合作,将這群弟子們打得嗷嗷叫。
弟子們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
跑在最前面的燕開,也不慎中了暗器。
而那紅發少年在他們當中則顯得異常惹眼,他的速度很快,并且能一邊操控靈線抵擋暗器的追襲,一邊往前而去。
不過是半刻鐘,他便已經追上了燕開等人。
在他們驚訝地看過來時,紅發少年朝着他們呲牙一笑。
“快來追我啊!”
說罷,他便宛若一陣風般,朝着前方而去。
燕開、聞人丘、白清蘭、谷竹月、鄒一衡、龍勳等天才弟子臉色變幻,而就在這時,數十枚暗器幾乎同時朝着諸葛宥臨的背後射去。
他們心中一驚。
“小心!”燕開忍不住出聲提醒。
而諸葛宥臨似早有察覺,他踏步而上,在半空中翻轉,成功避開所有暗器。
諸葛宥臨轉頭一笑,然後繼續往前而去。
燕開等人見狀,心情更加複雜了。
他們追逐着諸葛宥臨的步伐而去,拼盡全力才能稍稍越過他一點,可在身後暗器襲來之時,他們為了避開或者進行防禦,浪費了些許時間。
恰恰是這些許時間,又讓他們與諸葛宥臨拉開了距離。
諸葛宥臨明明是一個遠攻型修煉者,但他的身法卻靈活得讓人不得不為之震驚。
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們的體力以及速度都不太行了。
而擡眼望去,諸葛宥臨的身影已經成了一個黑點,并且逐漸消失于人前。
現在他們才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們自诩天才,可在真正的天才面前,他們也是普通人。
意識到這一點,他們的心态有了變化。
以往他們高傲自大,覺得不用學,都會比旁人厲害,可現在他們覺得自己錯了!
這一堂課,狠狠地打擊到了他們的自信心。
他們此刻并沒有半點散漫的心态,而是嚴肅地對待這一堂課。
他們要通過這堂課!
今天之内,必須抵達終點!
而在起點的虞長纓和溫玉初繼續射出暗器,隻是他們也察覺到了所有弟子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
那些哭哭啼啼的弟子,為了不被落下,也隻能拼命往前而跑去。
虞長纓和溫玉初兩人相視一笑。
與此同時,池越在藤蔓殼裡睡得真香。
半個時辰後。
諸葛宥臨抵達終點。
但他等了好半天,都沒見有弟子過來,所以他一個閃身,回到了終點。
“你們……”諸葛宥臨剛想說話,卻見溫玉初和虞長纓兩人的姿勢異常親密,溫玉初幾乎将虞長纓攏在懷裡,兩顆腦袋靠得也近。
諸葛宥臨呆住了。
他耳尖泛紅,指着他們道:“你們在衆目睽睽之下,竟如此行事,太過分了!”
“過分嗎?”虞長纓微微挑眉。
“過分!”他雖然知道他們兩個要在一起了,但在這些年以來,他從未見過他們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所以他心中覺得有點别扭。
他忽而想到了月月。
月月更嬌小玲珑,如果他将她環抱在懷裡的話……
想着想着,他臉都紅了。
“宥臨弟弟,你在想什麼呢?”
諸葛宥臨瞬間回神,連忙擺手道:“沒想什麼!”
虞長纓和溫玉初都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但他們不會揭穿。
諸葛宥臨被他們看得心虛,然後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虞長纓失笑。
“天快黑了,你們覺得他們當中有幾個能抵達終點呢?”
“我猜,不足十人。”溫玉初輕聲道。
諸葛宥臨難得正經地道:“他們修為太低了,而且他們缺乏實戰與曆練經驗。速度、體能、反應能力,沒一個合格的。”
虞長纓道:“宥臨弟弟,看得挺透徹的啊。”
諸葛宥臨傲嬌的雙手抱兇,“那是,好歹我現在也是神明了。”
溫玉初輕笑道:“當年我們進入西域學院後沒多久,便出外執行任務和曆練了。現在想想,如果沒經曆過危險和挑戰,我們也未必能進步這麼快。”
虞長纓邊眯起雙眸,邊說着:“所以,這群嬌生慣養的小兔崽子們,也是時候松松骨頭了。”
虞長纓繼續朝着他們射擊而去。
漸漸地,天黑了。
距離淩晨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而在秘境外看到這一幕的玄雲院長等人,臉色複雜。
到目前為止,居然還沒有一個弟子抵達終點。
他們看着秘境内的弟子們,不禁失望地搖了搖頭。
秘境内的弟子們欲哭無淚。
幾乎每個人都中了暗器。
雖然暗器沒有貫穿他們的身體,但以往的他們哪有受過這樣的苦啊?
也沒有經曆過如此長時間的訓練。
有一大部分弟子,現在無比期盼快點到淩晨,如此一來,他們就不用受折磨了。
燕開咬緊牙關,迅速拔出暗器,身體傳來的麻痹感以及疲累,讓他的臉色白了幾分。
他看着前方遠處。
他絕對不能放棄!
隐約間,他似乎看到那八道身影出現在前方終點,一如中域城暴亂的那一夜。
他的心口皿液沸騰起來。
他用長劍撐着自己的身軀起來,然後迅速往前而去。
那高馬尾少年鄒一衡緊随其後,他眉目冷凝,他也緊盯着前方遠處的終點。
還有一段路,堅持下去!
聞人丘、龍勳、翟雁、白清蘭、谷竹月幾人緊随其後,将其餘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虞長纓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秘境,“還剩下半個時辰的時間。小兔崽子們,千萬别讓老娘失望啊!”
聽到這話,不少弟子咬咬牙,鉚足了勁往前沖。
時間一點點流逝。
燕開距離終點,還有一段路。
他眼睛亮得驚人!
這時,暗器再次襲來,他提劍一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終點而去。
快了!
快到了!
燕開的精神高度緊繃,他全神貫注地應對着每一道暗器,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将暗器盡數攔下。
終于,他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艱難地抵達了終點!
燕開站在終點之處,身體微微顫抖着。
他的嘴角溢出絲絲鮮皿,臉色慘白至極,仿佛随時都可能倒下。但他的目光卻異常堅定,死死地落在了對面的起始之地。
盡管他已經無法看清起始之地的情況,但他知道,那些人一定在注視着自己。
他們一定知道,是他,燕開,第一個抵達了終點!